顧悶頭飛遁。
褚老大卻不曾遠離,就在兩人附近若即若離,幾次想要靠過來,都被許聽潮的冷臉阻住。
阮清見了暗暗發笑,乾咳一聲,故作好奇地問道:“許師弟,聽滕師叔說,令姐和你在一起,不知……”
這位太清門師兄話說了一半,就住口不言,而是若有所指地看了看許聽潮背後的赤紅羽翼。
自家姐姐也早已察覺不對,正在翅中埋怨,許聽潮儘管百般不肯,還是隻得將姐姐放出。
許戀碟甫一現身,就沒好氣地瞪了許聽潮幾眼,察覺褚老大驚喜的目光,這女子臉上頓時浮起兩抹紅暈,別看腦袋,不敢去看他!
許聽潮見得姐姐嬌羞的樣子,心中頓時老大不是滋味,醋意升騰間,滿腔酸澀直往上湧,差點蔓延到兩眼眼角!
阮清很尷尬,也不好說話,索性埋頭飛遁。附近修士見了,無不臉露古怪。
褚逸夫也很尷尬,因為許戀碟並未給他好臉色,不過伊人含羞輕嗔薄怒的樣子,讓他心中暗喜不已。
到底是做姐姐的心疼弟弟,許戀碟見周圍修士人人神色古怪,目光更不時落在許聽潮身上,暗自惱恨之餘,心中念頭急轉,想要幫自家弟弟解除窘境。片刻之後,還當真讓她找到了由頭——
“阮師兄,不知沂兒現在何處?”
“那丫頭應該在定胡城中……師妹也無須著急,靈狐宮姬前輩和飛雷洞雷前輩正和那丫頭在一起,魔門便是再狂妄十倍,也不敢對她下手!”
儘管阮清說得如此信誓旦旦,許聽潮還是神色微變,化作一團數百丈方圓的五彩雲霞,急速遁走了!
“聽潮!”
許戀碟一急,架起劍光就要去追,卻又哪裡追得上?
“許師妹何必如此?許師弟能在元神高人面前進退自如,此去定然無甚危險。”
阮清看著消失在的天際的五色彩雲,眼中露出些許複雜的神色,不過一閃之後,就很好地隱藏起來,轉而輕聲寬慰起許戀碟來。
“是啊,師妹!阮師弟無論功法神通,還是身上寶物,都是頂兒尖的,就算遇到危險,也能輕易化險為夷。”
褚逸夫也趕緊跟著勸道。
事已至此,許戀碟還能如何?儘管心中擔憂無比,還是隻能強自按捺,不過飛遁的速度快了幾分,不一會兒就趕到隊伍最前方。褚逸夫當然不會落後,蒼山劍派弟子也自跟上……到得最後,千餘人都提速了不少。
……
卻說許聽潮一路疾馳,當天入夜就到得定胡城附近,還在百餘之外,這小子就見定胡城上空光華閃爍,轟鳴陣陣,身邊天地靈氣更是微微躁動,湍流般地朝定胡城方向飄去!
如此情形,只能是前方有為數眾多的高人在鬥法!許聽潮粗略一看,道門儒三方的元神加起來,怕沒有四十!定胡城周圍,更有兩三千魔門煉氣弟子在賣力攻打!護住定胡城的大陣似乎也到了強弩之末,橙黃光幕忽明忽暗閃爍不已!
阮清帶領煉氣弟子往回趕,許聽潮就猜到,道門元神定是先一步趕來救援,自己正好遇上雙方鬥法,也是意料之中。只是眼前的情形,似乎並不太樂觀。
如此激烈的大戰戰場,這小子膽子再大,也不敢貿貿然闖過去,而是將雲頭一按,落在血色沙礫上,渾身黃色光芒一閃,整個人迅速沒入地面。這般往前遁行了四五十里,許聽潮才在一座沙丘後方露出腦袋,抬眼就看見定胡城上空那近兩百丈高的橙黃巨人!
這巨人高呼酣戰,舉手投足間,魔門元神走避不跌!竟以一人之力,就牽制住了數個元神!如此威勢,不是修煉法天相地巨靈神的通明峰峰主安期揚是誰?
要是能將這門神通學到手就好了!
許聽潮心中驀地升起這麼個念頭,倒不是他喜歡這般熱血廝殺的感覺,而是安期揚的神通委實玄妙至極。這小子自從知曉了自己的天賦所在,便對各種道法神通格外留意,阮清送給他那枚玉簡中記載的符籙,種類足有數千,已被他學會了四五百!
目光移動,許聽潮又看到滕伯望等見過的太清門長老,以及十幾個不認識的元神,最終才在西方偏北的角落,發現一道雷霆環繞的百丈長青色劍光!
這劍光正是焦璐在駕馭!焦璐修煉乙木春雷劍訣,劍光的特徵再明顯不過,更曾教導過許聽潮劍術,許聽潮手中又有她製作的劍符,因此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位焦師叔,是太清門中少有幾個對自己好的元神,許聽潮又仔細看了一陣,並未發現陶萬淳和祁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