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妖獸的侵擾殘害!
許聽潮三人立於噴湧的血河頂部,盡皆默然。這般大難,因許聽潮而起,且不說當初仙府威能爆發時,有多少凡人生靈死於非命,單單此時所見,也足以讓人心驚!
忽然,許聽潮和血妖齊齊縱起遁光,往兩個方向而去,敖珊也默默往往一座孤島飛遁,人未至,一道冰晶般的光束破空激射,將那正自追逐數頭陰風獸的血色巨蝦凍成冰雕!許聽潮和血妖救的是人,這龍族公主救的,卻是鬼州妖獸!
祭出御靈環,也不顧幾頭黑風獸的反抗,將它們盡數收了,敖珊又在這島上盤旋幾周,直至確認並無任何踏入修行的生靈,才往別處而去。
三人就這般逐漸由內向外,將困守孤島的凡人,妖獸等逐一救走。敖珊的御靈環雖然品質大增,但畢竟容量有限,身上侍劍圖也只是殺伐之寶,並無摩雲翅,黃皮葫蘆那般收攝神通,只好在御靈環裝滿時,發訊息讓許聽潮過來收取。
許聽潮索性將摩雲翅留給她使用,自家改以普通遁術四處奔走,倒也不顯得緩慢。
如此大半日後,三人已經逐漸來到這血色大澤的外圍,孤島上除了有些妖獸,凡人早被旁的修士救走。為了照顧敖珊的情緒,三人也不曾停下,繼續向外搜尋。
這般怪異的行徑,自然引起血澤中修士的注意,許聽潮和血妖還好,一看就知是元神修士,且血妖在鬼州之下的血海中闖下偌大凶名,自然無人敢上前招惹。敖珊孤身一人行動,頭上又頂了兩隻水晶般的蛟龍犄角,著實招來不少修士覬覦。
敖珊摩雲翅傍身,即便不是自家祭煉,卻有許聽潮留下的真氣,驅使行動之際,也是快捷異常,等閒修士縱使有心,也追之不上。敖珊有事要做,也懶得理會這些居心叵測之輩。
但鬼州廣大,總有些在遁術上出眾的修士。不過片刻,敖珊就被一白髮蒼蒼的黑衣老者,一滿臉邪異的黃衣青年前後堵住!這兩人,赫然都有元神修為!遠遠墜在敖珊身後的數百修士,也趕緊跟了過來!
“本老祖辦事,哪個敢來礙眼!”
老者一聲大喝,正自聚攏來的修士紛紛面色大便,停住了遁光!
“邢老兒,本公子就在此處,你待如何?”
那青年男子的聲音,聽來讓人如沐春風,原本退意已生的諸多修士,也遠遠站定。
“小輩,老夫欲取這蛟龍為坐騎,你若想要搶奪,便拿出本事來!”老者聲音冰冷,身上玄陰真氣磅礴流動!
“你這老兒當真不知憐香惜玉,如此美……”
後半句話,這青年再也沒工夫說出,漫天劍氣縱橫,他那俊秀的皮囊,頃刻就被斬得七零八落,只餘一道明黃色的元神化作拳頭般大小,在密集劍氣中左躲右閃!
敖珊不欲傷其性命,招手收回侍劍圖,似笑非笑地看著那神色驚懼的白髮老者!
青年元神脫困,見敖珊連正眼都不曾看自己一下,心中驚駭之餘,頓時升起無盡屈辱憤恨!惡狠狠地看了敖珊幾眼,才架了遁光,往遠處逃去!幾個圍觀的修士動手擒拿,這元神卻取出一支明黃剔透的玉笛,吹出幾個短促的音符,瞬間斬殺當場!
其餘蠢蠢欲動的修士無不大駭,紛紛讓開一條路來!元神小人兒面露冷笑,手中玉笛化作一條黃龍,將其身軀裹住,遁速快了十倍不止!
眼見這元神就要脫困,一團方圓數百丈的血霧忽然滾滾而來,只一卷,就將那黃色遁光攝住!血雲中幾道符文飄下,頓時將遁光打散,印在驚懼不已的黃色小人身上!
這血雲,自然是血妖所化!將那被封禁的青年元神攝入雲中,就往敖珊遁來,所過之處,附近修士紛紛爆作血霧!
見得如此狠辣的手段,其餘修士哪裡還敢圍觀,紛紛架了遁光,慌不迭地四散而逃!
血妖到達,只見許聽潮早已站在敖珊身旁,那白髮蒼蒼的老者,正低聲下氣地求饒。
“……願奉上冰髓寒魄一枚,望道友高抬貴手,饒過小老兒一回!”
這老頭掏出一個寒氣四溢的寒玉盒子,恭敬地捧在手心,儘量將眼中肉痛壓下。
許聽潮抬手將玉盒攝到手中,屈指一彈,盒蓋開啟,刺骨的寒意頓時撲面而來!定睛看時,只見盒中一團白濛濛的霧氣被幾道符籙禁住,卻兀自翻騰不休,中心處隱約有一頭晶瑩剔透的蛟龍搖頭擺尾!敖珊早看得兩眼發光!
冰髓寒魄珍貴異常,既與敖珊冰寒血脈相和,又是蛟龍形象,用來賠罪,的確再合適不過。其實這老兒並不想拿出來,只連連求饒,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