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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部分

風!”

陶萬淳露出滿意的神色,又問:“有魔否?”

褚逸夫看了血妖一眼,答道:“魔在心中!”

陶萬淳搖搖頭:“滄海浮粟,不足為恃!”

“粟米之外,便是萬頃浪濤!下聯碧水,上徹九霄!”

陶萬淳這才微微頷首,撫須道:“如此,你且去吧!”

褚逸夫站起身,向陶萬淳和血妖先後一禮,而後看著滿面關切的許戀碟,目中流露幾多關切,而後化作無窮堅毅!只見他一揮手,那魔氣縈繞、傷痕累累的軀殼便憑空顯現,神色僵硬地站在一旁!

從踏浪墨鯉送回到現在,他並不曾將自家身軀稍作打理!

軀殼就在面前,褚逸夫半點不猶豫,化作一道金赤二色光芒,遁入肉身天靈!

僵死的軀殼頓時靈動起來,木然的臉上青筋跳動,大滴大滴的冷汗涔涔而下,渾身上下也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儘管如此,褚逸夫卻咬緊牙關,始終不曾呻吟半句!只顫顫巍巍地隨意坐到地上!

許戀碟滿面緊張痛惜,一雙眸子一眨不眨地盯住褚逸夫。

眼見褚逸夫痛楚如斯,陶萬淳面色卻絲毫不變。

血妖注意力也只在自家姐姐身上,見狀腹誹不已——女大不中留啊……

幾人這般行徑,前邊看來委實教人迷糊,其實說破了也無甚稀奇。

褚逸夫如今已是元神修士,且原先修煉的乃是玄門功法,陡然轉修魔道,真氣不合反倒為小節,最緊要的百多年來凝練的心境。

道魔修士,心境全然相悖。

道家沖和謙淡,魔門卻講求縱情快意。

魔道前輩大能有言:“執為魔!”心中有執念,方才能修魔道,此為與道家“想得開”全然不同,因為有執著,方才會有放情縱意!聽來糊塗,其實就相當於有白天才會有黑夜,倘若晝夜都是一般光景,也就不需要將兩者區分開了。玄門修煉,總在謙善淡定中展現輝煌,而魔道卻是因心中有執念而孜孜以求,為達目的,諸般手段皆可使用!褚逸夫修行玄門功法百年,如進陡然要改為魔道,就須得將之前培煉的心境全然扭轉!

此事說難不難,說易不易。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有八九,褚逸夫要做的,便是將之前化解心障的做法反過來,所以他選定了許聽潮和血妖!

許聽潮和血妖驚才絕豔,褚逸夫因為與許戀碟的關係,受益極多。若他是個安心“吃軟飯”的,倒也樂在其中,但他偏生自有一番傲氣,不願仰仗妻弟的恩蔭,心中魔障由此而生!

褚逸夫是外柔內剛的性子,平日裡表現得不在意,但心中總有疙瘩,若還是修行玄門大道,自然是多加磨練,將之彌平。此番轉修魔道,正好將這心障塑起,種種不平,都化作修行的助力,直到有朝一日超越許聽潮和血妖,自然化解!

將自家妻弟當做修行的執念,方才會有行法之前對血妖的一禮!

然而這般執念只在一人身上,縱然許聽潮和血妖如何傑出,總是格局太小,因此陶萬淳才會說“不足為恃”。不過褚逸夫自有打算,他只將超越許聽潮和血妖作為修行的第一步,跨過之後,尚有更廣闊的天地!

這般打算,或許算不得果決剛毅,但魔道之所以背手詬病,就是因為魔門修士往往多有不擇手段之輩做出些慘絕人寰的事情來!此等魔修,雖然進境奇速,神通廣大,但卻被稱作“狂魔”、“瘋魔”!顯然,褚逸夫不能成為那等人嫌鬼厭的貨色。所以聽了他“粟米之外”的言語,陶萬淳才算認可。

陶萬淳之所以在褚逸夫轉修魔功之初便開始陪同,護法之意僅為其次,更要緊的卻是觀看他修行之後的種種變化,只有如此,方才能煉製出與之極度相合的魔劍來。但凡煉器大師,若誠心為某人打造合身寶物,無不是這般做法!

……

冬去春來,轉眼已是兩載。

東極洲上,夸父族領地上空依舊星光熠熠,慢慢星遮蔽方圓數萬裡!

儘管鈞天上院已將根基盡數遷往妖域天妖殿,但大陣之中那由一干新入門弟子開闢的坊市不見半點衰敗,甚至愈見繁盛。

鈞天上院委實是個逍遙門派,只要不違犯門規,弟子行事自在得很,想做什麼,都無人管束。大陣中幾座坊市,早成了門中弟子與外來修士的互易所在!因夸父族人不喜與外人交往,坊市之中便建了十餘座小挪移乾坤陣,通往夸父族領地外圍。

小挪移乾坤陣聽起來不如大挪移乾坤陣來得威風,但挪移虛空的距離也有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