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記著,下次討回來。”
語氣得意又不滿意。
“……”
溫泉的熱氣升起,遮住人的視線,天空漸漸明亮,五彩的燈籠讓整片天地花草山水越發朦朧起來。
*
杜宛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後,整個人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昏昏沉沉。
身體又酸又軟,沒有力氣,她在床榻上又躺了一會,緩了一口氣,才想起一切,清醒過來,她咬著牙,又惱又恨,心情複雜得無法形容,昨天的一切像一場夢,美麗又奇特還有惱怒的夢,有些不真實,那個仙境一樣的地方真的存在?她真的去過,那個男人——都是那個男人,她睜開眼,眼前是一間陌生的房間。
她愣了下,看了看四周。
房間簡單大方,卻不簡陋,青色的帳子落下,這是哪裡?她怎麼在這裡?她起身往身邊看了看,隨後看向外室,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
那個男人呢?
還有,他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在陌生的地方醒來,她心中有些不知所措,不安還有慌,她平復心緒,坐起身,掀開床帳,一道屏風隔開了外室。
她看了看,收回手,捂了捂臉。
“起來了?”
突然聲音響起,是門開啟的聲音,很快一道腳步聲從門外傳進來,一個身影映在屏風上。
她抬頭,下一秒,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嘴角含著戲謔的笑:“朕的太真。”
是他,杜宛宛鬆口氣,看著眼前的男人,心安定下來,她並沒多想為什麼一看到男人就不再不安,她只覺得不是她一個人。
同時又有些著惱,尤其是他嘴角的戲謔,還有他的話,什麼太真。
昨天已經過去了。
她拉著身上的被子,被子,對,她低頭一看,她身上只穿著褻衣,她張開嘴,臉色又白又紅,惱怒極了,她快速的拉起被子蓋起來。
蕭繹看著杜宛宛這些動作,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哈哈哈。”
蕭繹大笑,一步一步朝著杜宛宛走近。
可愛的太真,心肝,他心情很好。
杜宛宛快速的拉好了被子,一聽他笑,臉爆紅,同時惱得不行,她飛快的抬起頭,恨恨瞪著男人。
蕭繹盯著杜宛宛羞惱的樣子看了好一會。
“有什麼好遮的,朕想看就看,你這身上哪一處沒有朕的痕跡?”語氣氣死一個人不償命。
“你!笑什麼?”
杜宛宛瞪著眼氣得不行。
“居然敢直問朕,朕的太真膽子怎麼又變大了?”
蕭繹毫不在意,又是一笑,他走到床榻前,掀開青色的床帳,俯身看著床榻上的杜宛宛,杜宛宛不知道他要幹嘛,後退了退,盯著他。
蕭繹又是大笑。
“哈哈。”
杜宛宛臉色更紅,心情更不好,更氣,她咬住唇。
蕭繹看在眼裡,邪氣一笑,伸出雙手,一把把杜宛宛抱到懷裡,然後坐在床榻上,低頭就含住她的嘴。
杜宛宛:“嗚嗚——”
這個男人。
啊,說親就親她,她都沒有反應過來,而且她都沒有洗漱,他……濃濃的龍涎香隨著他的吻融入她的嘴裡。
她滿腔都是龍涎香,他的雙手環著她的身體,抱緊她,另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迫使她抬頭,輾轉翻攪,她想說話也說不出。
青色的床帳落下,遮住整個床榻,讓整個床榻若隱若現,更曖昧也更火熱。
蕭繹心情高興,咬著懷裡婦人的唇,抱著她,強勢又霸道,只要和這婦人一起,他心情就會變好。
親著讓他著迷的紅唇,在裡面翻動,雙手移動,聞著馨香,揉著如絲綢一樣的烏髮,他一點也不嫌棄她沒有洗漱,剛醒。
別的女人他沒有興致。
“嗚嗚。”
“這是早起的。”
蕭繹抱著杜宛宛吻了很久,吻得杜宛宛直喘不過氣,臉脹紅,身體又發軟,他才笑意昂然的稍鬆開她。
杜宛宛本來就痠軟無力,這一下,更是——她喘著氣,無力又憤恨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瞪著朕幹什麼?”
蕭繹雖然不再吻,但還是抱著杜宛宛,見她瞪過來,邪氣挑眉,點著她的唇。
她想一口咬死他,別知故問。
“別再瞪朕,朕又想親你了,心肝。”
蕭繹看著那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