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宛宛看不出別的,點頭。
容真和宮人對視一眼。
總管太監說完話,見杜宛宛沒有要問的,離開了。
杜宛宛本想留他喝杯茶,讓容真送他,也可以進一步打探,她還讓容真準備了東西。
沒想到他直說陛下還等著,就走了。
杜宛宛看著門口。
容真和宮人看著杜宛宛。
“你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杜宛宛想了一會回過頭來,容真還有幾個宮人都不是外人,她開口。
她醒來這幾天,那個男人一直沒有在她面前提她昏迷時的事,也沒有提行宮還有淑妃小產的事。
她也沒有提。
這些都是私下從容真那裡知道的。
關於那天的刺客,那個男人也一句沒有提,在她提起的時候,他要她不要多想,他會處理。
似乎關係前朝,她就沒有再問。
這幾天他都是陪著她教她下棋,因為下不了床,只能看看書,看久了也不舒服,要不睡覺,要不聽容真說話,他看了便問她會什麼。
她最自卑的就是身為女子什麼也不會,她當時不知道他為什麼問,想了一會,惡意的告訴他什麼也不會。
她想知道他是什麼表情。
誰知他並不在意,似乎早就知道,問她想學什麼。
想不想學下棋。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調查過,她當時難堪難受,她不像其它女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比不上他後宮的妃子,才貌雙全,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從來沒有人教她,她也不想這樣,以前她以為趙晟不在意。
後來他不知道從哪裡找來棋譜,慢慢教她,教得很認真,還送了她一盒白玉的棋子,還說等她好了,教她寫字,畫畫,作詩。
她想學什麼,他就請人教她。
看著他,她不知道說什麼。
心中酸酸甜甜。
其實她很喜歡下棋,琴棋書畫她都喜歡,成親前沒機會,嫁到定遠侯府她依然沒機會,他教得認真。
她學得也認真。
雖然她剛學棋,但也看得出他下得極好,在這一教一學中,她看到更多的他,杜宛宛轉回頭,看著炕上放著的棋譜。
她每天沒事都會抽出來看看,等他來了——
容真和宮人見狀:“夫人,陛下也是為了你好。”
“嗯。”
杜宛宛聽罷,回頭,微微笑。
“要不要奴婢打聽一下。”
容真想到什麼。
杜宛宛看著她還有一邊的宮人,想到那個男人交待的話,搖了搖頭:“算了,等著吧。”
容真和宮人看了看對方點頭。
*
建章宮。
蕭繹揹著雙手站在雕花木窗前面。
侍衛守在門外。
總管太監拿著拂塵,看了一眼四周,走到裡面。
“回來了。”
蕭繹背對著,也不回頭。
“回陛下的話,奴才回來了。”
“嗯?”
蕭繹側了側頭。
總管太監上前兩步,跪到地上,抬起頭,望著前方的高大身影:“夫人知道了,讓陛下放心。”
把經過說了一遍。
蕭繹沒有動,慢慢的聽,聽到最後,他揚起唇。
總管太監看在眼中。
“讓人把那些棋譜給夫人送去,讓她慢慢看。”蕭繹揚著唇,轉身看向一邊,指著放著的棋譜對著總管太監。
那是下面的人送過來的,他本來打算過去的時候親自帶過去,但是,想到這,他眼中閃過陰鷙。
“是。”
總管太監頷首。
他看出陛下不高興,馬上出去交待小太監把棋譜送去,小太監正是宮裡報過信的,吩咐完,他回到殿內。
蕭繹陰鷙著臉想了一會,抬起頭:“她既然喜歡下棋,回宮後記得提醒朕,宮裡有好些棋譜。”
“是,陛下。”
見陛下臉色好了些,總管太監心裡隱約知道陛下是為什麼。
蕭繹不再開口,他看了一眼小太監,那婦人沒想到倒是喜歡下棋,想到調查出來的,婦人在孃家的事。
婦人的繼母,心微微有些收緊。
婦人的父親過得太閒了,得找點事給他做,還有她那繼母。
罷了,以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