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耽擱,直接就是去追擊“殘匪”,竟然是沒有理會城下的兩三千首級,臨走的時候只是跟著陽城裡面的千戶軍官說了一句,這些首級我二你八。陽城裡的軍官自然是不知道江峰這是害怕鋒芒太露。
再搞出什麼調往薊鎮抗蒙的混帳事情,反正這次也是砍掉了匪首的腦袋,還有兩成的首級,也足夠了。
而且功勞分給本地兵馬大份,這也是所謂的常例規矩,如果是自己吞掉了大頭的話,本地的軍兵和文官肯定是會說你滋擾地方,禍害良民之類的規矩。
“聞刀殘匪”都是騎兵,而且還是一人多馬,亡命奔逃之下,登州營大半步兵的情況肯定是跟不上這個速度,但是江峰已經是堅持著以兗州軍民的安全為重,追擊了下去。追到魯南的滕縣止住。
滕縣是被白蓮教竊據的地方之一,當然所謂的白蓮教早就是被賊兵和官兵來回的殺了乾淨,登州營來到之後,為了維護滕縣的治安,特地留下駐守。滕縣屢遭兵禍,民不聊生,大戶豪門因為距離陽的距離比較遠,多有來不及跑的,結果遭難的。
登州營上下官兵體恤當地的苦難,特別拿出銀兩來賑濟災民和維持民生,很多餓的要命的人都是拿出家中值錢的東西來換取銀子,江峰從來不在這個上面剋扣一點。附帶說一下,滕縣自古產煤,而且附近還有些小鐵礦。
而且濟南府的萊蕪因為是官辦的鐵廠在那裡,需要燃料,所以和滕縣的交通也是頗為的方便,滕縣的五個大煤礦,江峰花銀子買下了三個,剩下的在裡面也有五成左右的股份,但是民間上沒有人說他的不是,因為雖然是買下了煤礦和小鐵礦,但是依舊是原來的人在經營,也算是活人無數。
官面上也沒有人說他什麼不是,別人殺了那多的賊人,你還不叫對方去撈點好處了嗎?江峰在滕州的駐地看著各種契約和文書,心裡面鬆了一口氣,終於自己的兵器作坊,煤鐵的來源算是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了。
本以為是劉六劉七的那
,朝野震動,甚至是河北和山西的九邊軍都已經是做,要知道蒙古草原大災,幾乎可以肯定是在今年的秋天馬匹肥壯的時候,蒙古韃子會有一次很大的入寇。
可是司禮監,兵部和都督府的人還是作出了這種計劃,上次的白衣神兵劉六劉七兵鋒經過京城,誰知道這次的變亂會有什麼結果,正當朝廷緊張萬分,本來是準備鍛鍊一下司禮監幾個經驗不足的太監的嘉靖皇帝。
也都是走上了前臺多方的調配,誰也沒有想到居然是這麼快的就被官兵們誅殺乾淨,皇帝和大臣在覺得慶幸的同時,也是覺得是不是這次有些小題大做了,這麼快被殺了個乾淨的反賊,想必開始的做大就是疏忽罷了。
這些帝國中樞的人也是知道地方上的武備到底爛到了一種什麼程度,不過在皇帝和大臣們看來,軍備的中心還是在九邊防備蒙古人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倒也不必太過放在心上。
何況兗州的報功文書上說是,陽城城內兵馬一直是隱忍不發,一直是等到城外的賊軍鬆懈。此時江峰率領的登州營兵馬來援助,賊軍慌亂的時候,城內兵馬挾多日積攢的戰意和威風,勇猛殺出,裡應外合,大破反亂賊人云雲。
這樣的套路,大家都是看的明白,看了這樣的文書反而是明白,看來此次的首功應當是屬於登州都司江峰,其餘的那些所謂斬首若干,擊潰反賊若干的報功估計也只剩下水分了。
本身的話,在司禮監羅景和張之年調江峰出山東去薊鎮的時候,按照常例就應該有所封賞,這等地方兵去邊關打仗的命令,都要對軍官有所封賞,這一次江峰平叛首功,加山東遊擊,鎮兗州,登州,濟南。
這個官銜的代表就是,如果江峰手下養八千官兵,這六千官兵朝廷給與下撥餉銀和糧草,和衛所兵不一樣,這些都是所謂的戰兵。從前江峰手中的力量也就是登州營下的二千官兵,現在擴充了將近四倍。
而且山東遊擊這個官職已經是可以說的上山東實權最大的軍官了,要知道在山東設立設定總兵這個職位可是萬曆末年的事情,在此之前,甚至連分守的參將這個級別都是沒有。
現在江峰鎮守的地方可以說是非常的有趣,登州,濟南,兗州,山東東部和南部的軍兵都是在他的管轄之下,或者說,除了萊州一帶的海岸線,現在山東所有的海邊都是他的管轄下了。
但是這並不代表朝廷裡面的官員們給了他們多少的好處,明朝嘉靖年間山東的精華地盤是兗州的濟寧和東昌萊州一帶,因為這裡是漕運的經過的地方,而且因為在內陸,所以受到的倭寇騷擾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