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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州乃是大府,武庫裡面的兵器存量頗為的可觀,這一下子全部是裝備到了亂民的手中,而且稅監多日搜刮的金銀和糧食,還沒有來得及押解到京師,也都是被進城的亂兵搬了一個乾淨。
亂民這個稱呼也未必準確,最起碼這些兵丁把庫藏搬空,毆打衙役官差,除此之外,竟然沒有殺一個人,這活計做的可是比稅監要好太多了,不殺人,沒有什麼財物的平民百姓也沒有什麼反抗逃跑的心思,只是把門關上不去理會就是。
一天一夜的劫掠之後,這些兵丁揚長而去,城外的滄州衛所的人早就是散去了,他們也不敢在城下多呆,原因很是簡單,大股的響馬已經是在城門那裡等待接應了。
滄州知府看著城外不緊不慢離去的亂民們,真是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滄州府多年的家底,就這麼空了。
正是因為這個,才有了通州的援兵進城的那一幕……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不是從前
裝之後進滄州城,洗掠庫藏,這個頗有傳奇色彩的事省是唯一的一個,除了稅監和官兵,沒有死太多的人。
其他的地方就不是那麼和平了,地方上的棉紳紛紛的結合起來,各家的莊丁私兵彙整合一團,白蓮教居中策應聯絡,堅決不讓稅監和官差下鄉收稅收糧,而且有些過份的直接就是攻打府縣。
滄州這裡是第一個上報變亂的地方,因為稅監已經是死了,上面肯定是要來問罪,而且亂民如此的兇猛,還不如報上去,讓上面派兵下來,保自己的平安。其他地方還是在盡力的隱瞞,希望這些事情還只是愚民鬧事,能夠自己先解決了才好,保住自己的烏紗帽。
不過這次北三省鄉間的變亂和以往的情況並不相同,從前的民亂,多少都有些白蓮和各種道門的影子,起因卻不是他們,有的是天降大災,大旱大水,地方上的民眾活不下去,只能是到處的流浪,官府又是盡力避免流民的出現,雙方起衝突,或者有心人煽動,逐漸的釀成大民亂,幾乎是每有大災的時候,就必有大亂。幾千年歷史,就有許多朝代的滅亡就是因為這個。
還有的是朝廷壓迫和弊政,讓承受者政策和弊政的人們苦不堪言,逐漸的積累怨氣,這個怨氣的積累到了頂點,就必然會忍受不住爆發,這種禍亂也很是常見,比如說劉六劉七的白衣神兵之亂,這個就是因為馬政把北三省的農民折騰的困苦不堪,只能是起兵造反。
上面這幾種情況,歸根到底都是黎民百姓苦不堪言,活不下去了只能是去造反拼命,給自己找一條活路,說白了就是窮苦,窮苦到了極點,加上居心叵測的人來煽動,自然而然的會亂起來。
但是現在的變亂的主體。都不是什麼活不下去的,反倒是在府縣之中屬於最上層的那些地主鄉紳,靠著工商地興盛在這五年之內,勢力迅速的膨脹,掌握了大量的財富,土地和人口,地方官的政令只能是在城內好用,出城之後,就只有地方上的大族族長。棉紳們才有生殺予奪的權力了。
在嘉靖皇帝重新掌握政權之後,在朝廷上就有清流諫官進言說道:
“如今天下,名為大明一國。實際上卻有萬千之國,一府一縣之內都有王侯存身,村舍之間亦有親貴,自稱體系,王法不達!”
這其實說的就是地方上現在宗族豪強大戶的勢力已經是脫離了正常的範疇。府縣村舍之中,各種大大小小地商人地主之類的各據一方,在官府的面前形同獨立。
其實這名進諫地文官所說的話語,並不是他自己的獨創,而是兩漢魏晉的時候,都有人跟朝廷說過。意思就是說,地方上的權力太大,太過自主,必然是影響到中央地集權,久之必然生亂。
應對這樣的局面,朝廷應該早些拿出強硬的手段,把各種權利收回到自己的手上,清流之言誤國。不過這話說的倒是切實。
嘉靖皇帝重掌政權之後,也確實是這麼做的,朝著四處派出稅監,收攏地方上地財權,編練大軍,用以保持中央對地方上的軍事優勢,目前來看,賦稅糧食不算的流回中樞,保定的威武大營威懾力日漸的加強,一系列新政的效果已經是出來了。
地方上這些形同獨立的勢力。彼此之間各自獨立,對抗逐漸恢復的中樞力量。實力地相差太過懸殊,勝負沒有什麼懸念。
在嘉靖皇帝和陸炳等人的計劃裡面,稅監的政策在嘉靖二十三年的時候,就可以結束了,那時候,就可以政治清明,大明中興,先不說,稅監已經是在京師地方上形成了一整套的撈錢體系,根本不是那麼容易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