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道醜陋的烙疤。林間烏鴉聒噪的叫聲和成群結隊飛過的翅膀聲,提示著那一道疤已經被時光塵封,連“受害者”烏鴉都已遺忘了傷痕,可三年前的那一次她和朱權的照面卻貽害至今,成為她又悔又惱的記憶烙疤。
何當歸閉目養神,用鼻音哼道:“三年前我認識的那個風揚做不出這樣的事,不過到底已經物是人非了,好啊,讓我看看你跟著朱權學了多少毒辣手段,比三年前長進了多少。”柏煬柏你這個混蛋,為師有危險的時候你又去哪兒逍遙自在了!
常諾依舊腳下不停地往竹林深處走去,同時低頭研究著她的表情,重申道:“喂,我不會手軟的,你想求饒就趁現在吧,待會兒我可就獸性大發,雙目赤紅,什麼都聽不進了,我手段很殘暴呦。”
“說得還挺唬人的,把我也嚇到了,不過你能否真的付諸行動,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何當歸打個哈欠說,“到了地方喊我,我先眯一會兒。”
“喂!”常諾搖晃會周公的少女,擺出風家嫡母的那一副後媽嘴臉,滿面陰險地說,“你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嗎?我可以滿足你臨死前的一個願望,不過你需先付出點兒代價才行,反正你是不能活著出去了,連命都沒有了,其他的就更不必顧惜了對吧?”
何當歸翻翻眼皮,瞄一眼後媽,嗤聲道:“風公子,我實在不忍心揭穿你讓你跌份兒,不過你的演技還差點火候,臺詞也缺乏新意,而且我確實弄不明白,你把我抱進竹林做什麼?你要帶我去哪裡?”
☆、第210章 不能隔衣療傷
更新時間:2013…10…06
常諾呆了呆,不信自己一代殺神還嚇不倒一個小女子,於是進一步扭曲面部表情,嘶聲道:“你還不知道我的手段吧,我實際上是有名的採花大盜‘花蝴蝶’,最喜歡對那些養尊處優的嬌小姐下手,毀在我手上的大戶千金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事後投繯者十有七八。“”何小姐,你知道嗎,被我折磨過的女子都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因為我的方法實在太過殘忍了。”
“哦,”何當歸提出,“那個風公子啊,你抱的姿勢實在有點怪,快要把我漏下去了,能不能抱好點。”
“嗯?”常諾不解地眨一下眼,低頭去看,哦,原來他兩隻手臂一隻攬著她的頸,另一隻環著她的小腿,中間確實空出了不少,走路一顛簸,都快把她顛下去了。可是,“中間段”都是小淵的專屬部分,他怎麼能逾越呢?那就換個姿勢吧,於是他把少女軟趴趴的身體甩到肩頭上,扛麻袋一樣扛著往前走。
何當歸的鼻尖撞上石頭一樣硬的背脊,立刻覺得鼻中有一股熱流躺下,不禁抗議道:“鼻子淌血了,你把我的鼻子撞出血了!”殷紅飄落,在他的白袍上開出星星點點的梅花。
常諾僵了一下,足下加快腳步,低喝道:“你忍一忍,馬上就要到了。”
“到哪裡去?”何當歸被顛得頭暈,氣哼哼地把鼻血全數印在對方精美的袍服上,大叫道,“喂,你還是像剛才那樣抱我吧,你這樣扛著令我的頭朝下,我的鼻血越淌越多了!我本來就已經重傷失血,全靠一口真氣撐著才能說話,現在又被撞出這麼多血,只怕我命不久長了,我做了鬼定然會跟閻王爺告你一狀的,風揚,你還我命來!”
常諾被她最後一嗓子尖叫聲叫得抖了一下,連忙幫她從肩頭上收回來,重新換回打橫抱的姿勢,不過這一換之下他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中間段”,然後就迎來了少女淒厲而高亢的尖叫——
“啊——”何當歸卯足吃奶的勁兒尖叫道,“非禮!非——禮——啊——”
常諾連忙點了她的啞穴,一邊給她擦鼻血一邊著急地解釋道:“剛才只是一場意外,而且我用的是拳頭,不是手心,你不要這麼激動,我絕對沒有不敬的意思……”說到這裡始發現他的兇惡架勢已全都被拆散了,洩氣之餘,他轉而又說,“你是小淵的女人,我雖然不能對你不敬,不過假如你對他無情無義,為了不讓他再為這樣的你而傷神,我今夜就把你殺死在這片林子裡,把你埋進那片亂石堆中,這句話是十成十的真,你若擔憂我下不了手,你就太小看‘拂柳劍’風揚了。”
何當歸眨巴著眼睛說不出話,心中則惡意地揣測道,小淵,小淵,叫得真親密,他跟朱權什麼關係呢?聽這稱呼總覺得是超友誼的。若這風揚跟朱權才是一對,倒可以解釋朱權為何會對他的所有女人都那麼冷酷無情,隱藏他的真性情——因為他喜歡的是男人。風揚和朱權少年時期就相熟,而風揚更是把“小淵”當成朱權的小名叫,可見朱權用“寧淵”作化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