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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五倍價時全部收手,後面高價就留給別人做吧。”做貿易如吃蘿蔔,先搓先吃,邊搓邊吃,但最後一截蘿蔔一定不能吃!否則後患無窮。

劉掌櫃二話不說,一一應下。兩人又就生意上事,議了又議。

劉掌櫃告辭去了,謝梧瑤漫步到了後花園,走到枝葉枯黃葡萄架下。

四年前,吳凱和她在井邊嬉戲,情景猶如就在眼前。如今,插足在他倆之間雲海公主也去了,他又失去了妻兒,她對他那點怨恨就更淡了。現在她過得很好,他,她,他們呢?

謝梧瑤靠著葡萄藤架發呆,遠處辛娘看著她發呆。

自家姑娘即便一身素淨,也掩不住梨花般清麗風流、桂花般幽馥婉約。辛娘愁從中來:女兒家最好出路不就是嫁個好人家嗎?自家姑娘這般花容月貌究竟配了誰去?開年姑娘就要十七歲了,這樣四處奔波姑娘親事究竟該如何呢?

謝梧瑤就是她一切,偏姑娘又是個極有主意不聽勸,辛娘愁得不行。

配得上自家姑娘人大概只有京城裡有吧?辛娘走上前,給謝梧瑤披上披風,道:“姑娘,咱們啥時回京啊?”

“荊州不好嗎?我喜歡這兒。”謝梧瑤偎依進辛娘懷裡。辛娘懷抱有母親般感覺。

辛娘蹙眉道:“荊州好是好,可這兒沒個長輩,姑娘婚事誰來張羅呀?”

謝梧瑤嬌道:“辛媽媽,我婚事不急,您倒是幫鵪鶉看看,她比我還大三歲呢,這些個掌櫃夥計護衛裡,有沒有合適?”丫環鵪鶉身上傷早已養好了。

辛娘拿自己姑娘沒轍,輕打了她一下,嗔道:“說你呢,又往旁上扯!哪有主人未成親,奴才倒先著急起自個道理?不成!”

“鵪鶉轉年就二十了,我覺得劉掌櫃不錯,可年紀比鵪鶉大了些,他可有成親過?”謝梧瑤道。

辛娘見姑娘認了真,也就跟著琢磨起來,勸姑娘回京話題便被繞得沒影了。

……

內宅事自有辛娘和鵪鶉操心,每日謝梧瑤處理事務仍是不少:資金調撥、物流走向、人員分配、資訊處理等等,仔細算下來,她負荷工作量不小。這些事,別人幫不上她忙,只有靠她自己。辛娘和鵪鶉心疼她身體,將監督她休息和飲食當成每日頭等大事來辦。

荊州日子過得緩慢而溫馨,謝梧瑤最關心是西部戰報,可傳回來訊息一直不太好。

想想也是,西夷有備而來,豈是那麼容易趕走?那些一腔熱血奔赴過去、一心立功兒郎們,怕是現在有些失望了吧?戰事一再拖延,寒冬臘月西部戰場,想是天寒地凍物質匱乏得緊吧?

謝梧瑤心下嘆息,自己夜夜趕做藥丸,同時囑人趕做軟甲禦寒衣物,又讓宅院裡婆子們將牛羊肉、水果蔬菜等曬成幹。半月後,將準備好東西湊成一車,謝梧瑤派手下護衛送往西部謝廷玉處。

轉眼到了十一月底,送東西護衛還未返回,一天,謝梧瑤正在搓藥丸,忽然那種感覺又來了——心悸不已。

謝梧瑤捂住胸口,大叫了一聲:“媽媽,疼!”

辛娘唬了一跳,自家姑娘許久沒生病了,可到底是底子薄,萬一病起來可是要命!辛娘將手上東西胡亂拋下,慌忙奔過去,抱住謝梧瑤,急道:“哪裡疼?哪裡疼?”

謝梧瑤眼淚出來了,反手抱住乳孃:“媽媽,不是我,是廷玉!廷玉出事了!”小時候便如此,每次謝廷玉出事,不管是捱打還是受傷,她都有感應。他一受傷,她心就悸動。這次悸動特別強烈,強烈到她感到了疼痛!

“不、不、會吧?”辛娘嚇得結巴了,她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信。從小這對雙生兄妹間就有互感,外人說不明白,也不大相信,可後來事實卻一次次驗證了。辛娘急得六神無主,廷玉也是她最在意主子,她吶吶道:“姑、姑娘,怎、怎麼辦?”

謝梧瑤趴在辛娘身上,等著那一陣強似一陣心悸慢慢過去,方才抬起頭來,已是滿頭汗。她聲音孱弱地道:“媽媽,我得過去!”

辛娘哭了。自家姑娘這般嬌弱身子骨,怎經得起去戰場?可玉少爺也不能不管,這可如何辦是好?辛娘不能攔,也不能勸,只有握住臉傷心地哭。

鵪鶉和竹子勸自家姑娘:“姑娘你別去,還是通知謝府讓謝四老爺派大夫前去吧!姑娘若不放心,奴婢們替您去!”

謝梧瑤搖頭道:“能指望謝四老爺什麼!還是得我去,只要趕到廷玉跟前就好辦了。”

自家姑娘辦事能力有目共睹,確比謝府裡任何人都來得更放心。鵪鶉和竹子也就不再勸了,一門心思瑤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