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的,但據說餘有財早有話,等孩子滿月後,抱給正妻養。看到人影的就是小姨娘,也是小姨娘嚷嚷著說是鬼母抱走了孩子。”
陳十六張口道:“我看著小姨娘很可疑。”
穆清彥又問:“兩年前丟過孩子的人家,他們家有圍牆麼?”
何川搖頭:“平常農戶,都是籬笆圍著,頂多是黃泥砌的半人高院牆,擋擋家畜罷了,人是擋不住的。”
“餘有財家呢?”
“他家到底是財主,況是祖上傳下的基業,家裡是大宅子,院牆又大又高,普通人是攀不上去的。”
穆清彥笑笑,接著又問鄭明:“餘家妻妾之間關係如何?”
我來委託
見他問內宅妻妾,鄭明若有所思。
“倒沒聽說有什麼不和睦。不過麼,餘家大妻那是真賢惠,也不似餘有財吝嗇,養了一女兩女,孫子孫女都有了。那個小姨娘面上瞧著倒恭敬,心裡是個有成算的,否則也不能哄得住餘有財。”
穆清彥質疑道:“如此來,孩子給姨娘養也無所謂,為何偏要抱給正妻?”
大戶人家是有這個規矩,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便是某些大戶人家出於各樣原因,也是讓姨娘自己養兒女。
餘家只是鄉下土財主,哪有那麼多規矩,加上小姨娘得寵,按理應該能留住兒子。再者,餘家正妻有兒有孫,地位穩固,平時享享兒孫樂豈不好,何苦弄個姨娘生的孩子來磋磨自己?哪怕她賢惠,只要不笨,都不會接這燙手山芋。
鄭明被問住了:“這倒是不清楚。不過,經你這麼一說,的確有點兒古怪。”
“穆兄,你看出什麼了?”陳十六一直在認真的聽,隨著他的一句句問話,自己也跟著有種戳破窗戶紙的感覺。然而還缺了一層,朦朦朧朧看不清真相。再者,他自己也不是那麼自信,就想跟穆清彥確認。
穆清彥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十六,這案子你去查,只要細心仔細,多推敲琢磨,相信你一定查得出來。我可以給你提個醒,這件事跟兩年前的鬼母偷孩子沒關係。”
“沒關係?那、是餘家某個人做的?”陳十六眼睛晶亮,因為他也是如此猜測的。
“多想想我剛才的話,再仔細分析餘家的人,以及做了這件事能帶來什麼好處。一般而言,得利者即便不是作案者,也定然跟作案者有關。”很多道理簡單,但若無人總結告訴他們,便如霧裡看花,始終懵懂著。
陳十六陷入沉思:“如果是內部的人……看上去嫌疑最大的是餘家正妻,但其實這麼做並不能給她帶來好處,哪怕小姨娘生兩三個兒子也撼動不了她的地位,因為姨娘的兒子長大成人,那時正妻的兒子都接管家業了。”
畢竟年齡差距擺在那裡,餘有財已是年逾四十,能活到六十都是長壽了。
“餘家人員也簡單,餘有財不可能,其長子也犯不上……”陳十六一一排除,最後竟是孩子生母略有可疑,但俗話說的好,虎毒不食子,不過……
“難道真是小姨娘做的?她故意說孩子丟了,想嫁禍給正妻,反正說鬼母偷孩子,過些天還可以讓孩子回來。”陳十六竹筒倒豆子似的說出猜測,盯著穆清彥尋求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