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將它遞給李小萬,說不錯不錯,李小萬激動不已,寶玉感慨不已。
中午寶玉和秦鍾蔣玉菡去吃飯,路上恰逢黛玉探春,便一起去。書院不遠剛開一家餐館,現正打折呢,幾個人便去那兒。
吃飯時,寶玉說起李小萬的文章。黛玉饒有興趣,寶玉見狀便更有興趣講,索性將幾篇文章幾乎全背了出來。
黛玉聽聽罷,道:第一篇,仿名家筆,寫的又是學習雷峰的好事,故得“甲”;第二篇,亦仿名家筆,但因是俠義小說,故入不了老師法眼,得“丙”也不奇怪了;第三篇,辭藻華麗,用詞豐富,故得“甲”。
寶玉聽了大喜:“妹妹和我想的一樣!真的一樣!”黛玉笑道:“幹什麼呢!一樣就一樣!至於那麼激動嗎?”寶玉便訕訕地。
蔣玉菡問:“那你怎麼對李小萬說的?”
“還能怎麼說?誇他寫得好唄!”
探春皺眉,道:“這樣不好,你這樣是誤人子弟。好就好,不好就不好。”
“什麼叫好?什麼又是不好?反正老師喜歡他那樣的文章,讓他改說不定才識誤人子弟呢。”寶玉道。
“你應該告訴他,文章是自己的東西。他的就是太程式化。寫文章不能套套子。”黛玉道。
寶玉雞啄米似的點頭,“妹妹說的極是!我回去就告訴他——來來來!吃麵,今兒我請客!”
吃了飯,寶玉陪林妹妹說會兒話,便戀戀不捨地回到宿舍,秦鍾正拿串佛珠發呆呢。於是笑道:“秦兄好雅興!參起佛來了!”秦鍾憤然:“好會取笑!你有你的林妹妹!我現在只有教訓!”寶玉笑問:“那你現在還想她嗎?”秦鍾道:“我想想……掐死她!”寶玉大笑:哈哈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活該你挨踢!——你又不是會員,說踢你就踢你!秦鍾忿忿道:那法海就是會員了?寶玉道:當然是!人家還黃金會員呢!你呢?你呢——秦鍾怒道:你這種往別人傷口上撒鹽的行徑令人髮指!寶玉故意冷笑,無疑又撒了一大把鹽。但秦鍾也無法,胡叫半天無人理睬,慢慢安靜下來,捻著佛珠發呆。
張小泱忽然進來,大汗淋漓。寶玉笑道:“剛才還想你來著!呵,想曹操曹操到啊!有事兒啊?”
張小泱喘半天氣,道:“剛剛……從外面回來……一到書院門口看見賈雨村了,我一急,轉這兒來了。”
“敢情你也怕他啊?”秦鍾扔下佛珠,道。
“不是怕……我會怕他?開玩笑!”
寶玉笑笑,說:“前兩天我們找湯小棟辦了一個證兒,皇城大學的。”
“要了多少錢?你說認識我了嗎?”張小泱饒有興趣。
“要了九兩。人家也是看你面子才要九兩的。他說你們頂好的。”寶玉道。
“是是是!我們是至交。有事就找他。我們不礙的。”張小泱笑道。
秦鍾冷笑:“這證兒辦得還不錯呢!跟真的似的!”
張小泱笑說:“什麼呀!他不過是一中間人,真正辦證兒的,姓李,叫小杰,是個女的。”
“那你們要證兒幹嗎?”張小泱坐到秦鐘身邊,問寶玉。
寶玉神秘地一笑,說:“弄著玩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秦鍾又去弄他的珠子,恨道。寶玉笑,弄得張小泱莫名其妙。於是追問怎麼回事。秦鍾一急,將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訴了他。張小泱聽了,先是沒肝沒肺地大笑一通,然後擦著淚說這種人啊是該出家淨化一下了!寶玉不冷不熱地說沒準兒現在更應該淨化了。秦鍾一個要惱,被張小泱用話截住:別胡說!佛陀看著呢!
接著三人去教室,同窗們盯著秦鍾寶玉身後那張陌生面孔看了半天才恍然發現那是張小泱張泱。便大叫:嗨,兄弟,好久不見,你去哪裡?慶親王道:“江湖。”接著一番虛寒問暖之後,大家歸坐。辛勤的園丁匆匆進來——儘管離上課還有五分鐘。
老師一臉嚴肅——是肅穆,這誤導了班裡大部分學生,他們以為是院長或是其它領導死了呢!
後來的事實證明,要死的是不領導而是他們,老師說,過兩天就要考試——下面叫苦連天,老師猛一陣砸桌子,制止住民怨,接著說,過兩天就要舉行一次不大不小的考試,並且透過這次考試還要決定某些事情,有可能對你們的一生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不是我危言聳聽啊!我說話向來實事求是。好好複習吧同學們!別怪老師沒提醒你們!
下面噓聲一片,且不知書院又要搞什麼陰謀詭計,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