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寶。李小子,你真是一塊寶嗎?哈哈。。。。。。現在這塊寶被困在水面上,已成了任人宰割的肉!”
李玄笑道:“既然我已任人宰割,你就告訴我吧!為何在李淵和宇文化及之間反覆無常呢!”
鍾楚看看夜色,低聲對身邊人吩咐幾句,這才道:“那天,在泰山腳下冰域水面,燕無敵狂性大發,與你惡鬥後,竟要連我一起殺了。我登時心灰意冷,因見莫幫恢復無望,不得不另想辦法。這時袁天罡找到了我,向我傳達了二公子的意思。”李玄奇道:“李世民什麼意思?”鍾楚道:“他給了我十萬黃金和八個絕色美女,要我以此為見面禮,投身宇文化及麾下。宇文化及是個貪財好色胸無大志之人,見了黃金美女自然滿口應承。”李玄道:“李世民此舉為了什麼?”鍾楚道:“讓我在宇文化及身邊不斷挑撥離間,讓追隨他的人離開他,從此不再真心為他出謀劃策。”
李玄斥道:“勾心鬥角,卑鄙無恥,這就是那穿著華貴衣裳,做著豬狗不如事之人的嘴臉。”
鍾楚笑道:“手段無論常規,只要勝者便是王。你真是空有一身本領,卻幼稚的像個孩童。嘿,宇文化及上當了,身邊的江湖勢力或離或散或走或死,如今只剩下他控制的傀儡皇帝楊廣這張王牌了。所以,我又回來了,路上聽說你要刺殺李淵大人。嘿嘿,這可是我立功的好機會。你想啊,我若阻止了你,是否是奇功一件!可若你回心轉意,與我聯袂輔佐李淵大人,也將是我的功勞,如此好買賣,我能不做嗎?”李玄冷笑道:“我若不答應,又想活著去太原呢?”鍾楚嘿嘿笑道:“怎麼可能!你現在看兩岸,要是能躲過對準你的火箭,逃出這滔滔黃河水,算你贏!”
二人說話間,風吹雲開,月光重又潑灑河山。皎皎銀色,河如白練,兩岸人物變的清晰無比。鍾楚見了,滿臉喜氣道:“看來老天要將這份奇功給我!柳三錘,準備好了?”
對岸柳三錘應聲道:“萬事俱備,只等鍾大哥一聲令下,必會將這不知死活的小子射成火刺蝟。”但是事分黑白,物非一面,世間對己有利之事往往也會利於對手。
李玄見月光照得水、岸清晰無比,情知此時自己已成了一個難以移動的活目標,若對手亂箭齊發,不用射過三輪,必會中箭落水。可明亮月光亦將攔截木船的鐵索照得清晰無比,不也有利於自己麼!正想著,聽鍾楚喝道:“你還在思量麼?我數三個數,若是你還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一語才必,也看見攔住木船的鐵索在月光下閃著錚亮的光芒,醒悟道:“不好,這小子要逃。柳三錘趕快射箭啊!”
但在他發令之時,李玄早身如飛鴻,縱身躍起。這蒲團大小的礁石距離鐵索約有二十幾丈,要一掠而過必需絕頂輕功,李玄輕功雖比不上樑九和金勞克,卻也算是個高手。
李玄此時早將蛇毒逼出體內,與鍾楚說話間,更運息九轉。他內力充沛,搶在亂箭齊發前一躍而起。兩岸諸人見他縱身躍起,凌空中好似一道閃電,速度之快竟無與倫比。
箭如飛蝗,帶著火光劃破如銀夜空,射了過來。李玄準備充分,飛身掠出五六丈時亂箭才呼嘯而至。他早就看準了一塊漂浮水中的船板,待身形微落,單足在木板上略略一點,輕吐深吸,氣息流轉的同時,身形再次急掠而起,如燕般飛向鐵鎖鏈。
鍾楚急得大叫,呼喝道:“快快砍斷鎖鏈。”口中說著,自己也已躍起,人在空中,刀已出鞘,匹練般斬向固定在岸邊的鎖鏈。莫說鍾楚是在李玄快要奔到鎖鏈時才啟動,即使二人同時出發,以他的輕功與李玄相比,絕對不止差兩三個境界。就在鍾楚觸到鎖鏈,舉刀還未砍下時,李玄已踩著鎖鏈到了岸邊。鍾楚見狀面色如土,舉刀變式,橫著斬向李玄腰際。李玄見他快刀來勢猛惡,神色不驚不懼,輕輕一躍,飛起丈許,凌空運起內息,一掌劈下,‘彭’地一聲,鍾楚快刀偏出半尺。
李玄一掌拍下是為給自己接連飛躍河面後爭取喘息機會。他見鍾楚快刀雖然被擊偏,卻變招極快,呼喝聲中,刀鋒反撩,向自己腿股間砍來,身形在空中斜斜一轉,閃電般滑開三丈,喝道:“鍾楚,你儘管服食了袁天罡給你的丹藥,但你仍不是我的對手。嘿,你若聰明,就趕快將我朋友交出來,否則你和你的兄弟死所難免。”
鍾楚見自己安排的計策已然失敗,紅了眼睛,嘶聲道:“她死了,她已被我快刀殺死了。。。。。。哈哈。。。。。。要我交你一具紅粉屍體麼?來來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玄聽他如此說,心下一驚,冷冷道:“你這是找死。”化掌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