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少,跑起來卻是飛快。周國定和萬枝筆幾次快要攆上他,又幾次被他逃脫,氣得二人牙癢癢。他二人一心要活捉線國安在太平軍大帥那邊露個臉,於是也發了狠,帶著幾百光頭不依不撓的就咬著線國安不放,把個線國安也是弄得氣急敗壞,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圈。
阿爾津逃的要比線國安輕鬆一些,畢竟他有馬代步,線國安卻是兩條腿在跑。可阿爾津這會恐懼比線國安還甚,因為他不知道往哪跑,更要命的是,黃馬白袍的馬鷂子這會正領著人在奔羅託那去。
被包圍的李本深看到自己的部下被太平軍殺的毫無還手之力,心在不停的滴血。死去的清兵不但但是那些炮灰,也有很多是跟了他多年的老兵,一些他很看重的督標手下也被太平軍所殺。
滿蒙騎兵和線國安部的潰逃擊垮了李本深,他瞬間變得老邁,眼神都變得有些模糊。
李本深的督標親兵營一直圍在他的身邊,眼下,李本深已經沒有辦法再控制整個中軍,唯一能控制的也只有他的督標親兵營了。這些親兵倒也忠心,哪怕四周的同伴越來越少,他們卻仍緊緊保護著提督大人拼命往外突。
在太平軍的“降者免死”聲中,很多清兵丟下武器選擇投降。就是老將高第也乖巧的帶頭跪地,劉芳名倒是為大清盡了忠,被瞎子李一錘砸爛了腦門。早就脫了官服,將一個死去士兵身上衣服扒下穿在身上的白廣恩更是見機的快,一看有活路,頓時就大叫著要部下們投降。
第五鎮、第十四鎮、鐵人衛,上萬太平軍組成的包圍圈中只剩下李本深的督標親兵營和不到千人的綠營兵在負隅頑抗。四周的太平軍如鐵桶般將他們合圍當中,一個接一個的清兵被斬殺當場,面對死亡的威脅,李本深的親兵隊長終是哆哆嗦嗦的對他道:“大人,衝不出去了,都敗了,沒人來救咱們了。。。。都完了。。。咱們降了吧!。。。”
聽到自己的親兵隊長說要投降,李本深苦笑一聲,既沒有責怪他,可也沒有同意,只是捏緊了拳頭,一動不動的望著四周圍攻上來的太平軍。
高第出面勸李本深投降,白廣恩也在勸,一些李本深的督標軍官也在勸提督大人投降,可李本深就是不肯降。他不降,殺戮便還在繼續,很多清兵不是被太平軍殺死,而是被他們自己人踐踏而死。
終於,當自己的親兵也開始大量傷亡後,當自己的親兵隊長哭著跪在面前抱著他的腿時,李本深終於無奈嘆息了一聲,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但所有人都知道提督大人這是投降了。
(未完待續。)
第六百四十五章 宜將剩勇追窮寇
大敗,讓人無法接受的大敗!
羅託的臉綠了,伊爾德的臉也黑了,廣西巡撫陳維新的臉則是無比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如同死人般。
阿爾津、線國安、張勇都敗了,李本深連逃都逃不出來。
三萬大軍就這麼一敗塗地了!
羅託咬緊牙關,卻說不出一個字來。事已至此,他只能撤退保命去了,然而殺千刀的馬鷂子卻奔他來了。
羅託看到阿爾津和線國安猛衝太平軍將旗時,心中還一陣激動和期待,可是那邊結果還沒出來,千里鏡中卻有個黃馬白袍的傢伙領著一眾騎兵朝他所在之處直衝而來。
兩三里地的距離,說不上遠,也說不上近。馬鷂子王。輔臣手下只幾百騎兵,這點人手直衝羅託將旗未免有些託大。可眼下,羅託的心卻無比冰寒,因為前方除了幾十個沒頭沒腦的潰兵,根本沒有一支能夠抵擋馬鷂子的兵馬在!
怎麼辦?
廣西巡撫陳維新急得額頭滲出汗水,環顧左右,隨他一同退往貴州都勻又一起回河池的桂林知府馮瑾,同知姚世泰、桂林分守道王延賓等人都是一臉驚慌,指望這幫文官能有什麼退敵主意來,是想都不用想了。
羅託的身子微一哆嗦,寧南靖寇將軍平生第一次有了畏懼之感。他的目光落在了同為宗室固山額真的伊爾德臉上。
伊爾德慘笑一聲,沒有說話,而是命戈什哈為自己牽過馬來,然後便帶著他自己的戈什哈和羅託的戈什哈向著馬鷂子迎了上去。
伊爾德的勇敢讓羅託有些愧疚,也有些臉紅,但愧意很短暫,在伊爾德領著戈什哈為他去擋馬鷂子時,他已翻身上馬,七八個貼身護衛羅託的戈什哈也同時翻身上馬。
“走!”
羅託狠狠的揚鞭抽向跨下的蒙古馬,座騎吃痛不過,悲鳴一聲,撒開兩腿不顧一切向南狂奔。身後,寧南靖寇大將軍的帥旗猶在,只是大將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