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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中英雄最近的那個人。

他的身子好像永遠都那麼挺拔,像一幟永不折倒的大纛;他的眉眼好像凝聚了天地間所有的英氣,尤其是他的眼睛,帶著笑意望向她時,好像令她陷入永生不醒的迷夢;還有他的手,那麼堅實有力

“還沒醒了酒?”一道陰影突然籠罩了下來,帶著隱隱笑意和些許關心,正是荀襄正在想的那個人。

“啊!”荀襄下了一大跳,好在她已經慢慢習慣——她已不知被曹操嚇了多少次了,不過這次她受驚尤甚,只因好像她方才的所思所想,都被他洞悉了一樣。

“可還難受?”曹操見荀襄又被嚇呆了,無奈又詢問了一遍。

“啊已經好多了。”荀襄急忙搖搖頭,雖然她覺得此刻面上似火燒,但若是酒勁還沒下去,那曹操的佳釀也太過厲害了。

曹操點點頭,雙眉也舒展開,道:“那便好。”說罷,已擦過荀襄的肩膀,背道而去了。

“將軍等等!”荀襄又急忙喊住曹操,使得曹操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過身來看她。

曹操道:“怎麼了?”

荀襄第一次變得忸捏起來——又或者是害羞,不好意思地說道:“昨夜給將軍添麻煩了。”她想,昨夜她醉得連意識都沒有了,還要拜託曹操把她送回房,真真丟人吶

曹操瞭然答道:“小事一樁,無需介懷。”說完就真的大步流星地走了,剩下荀襄一個留在原地低著頭,嘟著嘴,絞著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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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志才剛把家書收起,換上公文擺在案桌上,抬眼便見郭嘉正倚在門邊。

他扯了扯嘴角,笑道:“奉孝?”

郭嘉點頭道:“小羊先生。”

這次戲志才艱難地扯了扯嘴角,道:“你今日倒有雅興。”曹營的人都喚他“小戲先生”,郭嘉卻非取了“戲羊”二字中的羊字,戲志才暗自猜疑,莫不是郭嘉又發現了什麼?

“與你主公吃了一席飯,便沾得了一身雅興。”郭嘉理了理鬢角散落下來的碎髮,踱到戲志才對面坐下,伸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哦?”戲志才挑了挑眉毛,不知郭嘉此意為何。

“投奔曹操後,你倒是變得安靜了不少。”郭嘉盯了戲志才半天,而戲志才則面色不改地由他盯,他打趣自己道:“看來是你覺得我以前太聒噪了。”

郭嘉道:“不錯,就是一個話簍子。誰與你起的華摟籽這名字?倒是很相配。”

戲志才咳了一聲,道:“還不是我那半路先生,給我起了個怪名,卻又沒教我多少醫術。”

郭嘉贊同道:“行醫確實不適合你,還未來得及懸壺濟世,便先把自己藥死了吧。”

戲志才睨了他一眼,道:“你今天莫不是專門來嘲諷我的吧?若是你在這耽誤了我處理要事,曹操怪罪下來你替我擔著?”他邊說著,邊指了指擺在案上的公文。

“我只是很好奇你那天跟我打的賭。”郭嘉兩手撐在戲志才的案桌上,眉眼間皆是少有的認真。

而戲志才倒是開始嬉笑起來了,道:“怎麼?這麼快就要認輸了?曹操的魅力果真要比我想象的大一些。”

郭嘉肯定道:“你並不忠於曹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戲志才,又道:“可我並不明白你為何要將我推給他。”

“何以見得?”

“就因你從來都是直呼其諱。”郭嘉眼也不眨便道,若論起來,戲志才真是個比他還要猖狂的人,不在曹操面前時,戲志才從來都是直呼其名。

戲志才失笑:“郭奉孝,你單憑這一個小小的稱謂就能斷定我是否忠心?你莫不是出了潁川就傻了?”

郭嘉倒也不生氣,只是抄起袖來挺直腰板,有些居高臨下地睥視著戲志才,道:“往往是聲色這種最淺顯易見的東西最能表達人的內心。”

戲志才投降道:“好,好,好,就當你說中了,那我為何還為他效命至斯?我為何還要為他招攬更多的謀士?你也曾說過,文若來投奔曹操,其中就有我的推波助瀾。”

“這也正是我要質問你的地方。”郭嘉這幾日窩在房門中,開始只覺得這賭約有趣,後來腦海中竟無意間浮現出一條條不可思議的線索,而他現在只需要從戲志才這裡引一根線,便一切明瞭了。

“看來你又要給我上一課了——永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高看自己的才智,與一個比他更聰明的人打賭。”戲志才話語間流露出可惜之情。

郭嘉說:“至少你知道我這種人,是斷不會順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