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鍬趕緊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要是送我出去,估計就回不來了……”
牧小舞很不好意思,堅持要送,鐵鍬堅持不讓。
兩人推拒了一番,還是鐵鍬一個人走向天台的小門。
鐵鍬走在外面,感覺風大得能把人颳走。他喘氣都艱難得要命,雖然緊閉著嘴,但鼻孔裡始終像刀割一樣。這短短十幾米的距離,他走得裡倒歪斜、驚險萬分。
好不容易走到小門處,鐵鍬回一看,牧小舞正站在房子沒有布幔的地方,注視著自己。
月黑風高的夜晚,一座玻璃的小屋,散著朦朧光暈的燈光,還有美麗的少女……
本來,這應該是一個溫馨的畫面,仿若一則童話故事。可是,身在其的鐵鍬卻感覺不到溫馨之處。他眼看到的燈光,在黑夜那麼的昏暗。那座玻璃的房子,在大風那麼的飄搖。牧小舞的身形,在空曠的天台上那麼的單薄……
這一切,勾勒出來的情景。就是一個身在異鄉的女孩,在惡劣的環境下,那麼的可憐、那麼的孤單、那麼的恐懼……
鐵鍬出了百福公寓,漫步在大街上。地面和三十層樓頂的環境大不一樣。雖然也有不小的風,但遠沒有頂層天台那種颱風的效果。
他忽然心有所感,深深的嘆息道:“不同的位置,不同的世界呀!”
鐵鍬覺得,自己應該更努力了。他很同情牧小舞,可是仔細一想又特麼不對,自己還不如人家呢……
牧小舞好歹也有四千塊一個月,他的工資還不到人家的一半,真是羞煞天下男子漢……太特麼丟人了!
“柳思達說得對,遊樂科技就是一塊訓練場,混經驗升級和漲技能點的地方!”鐵鍬恨恨的叨咕著,伸手打車。倒不是他願意這麼奢侈,而是已經快十一點,沒有公交車了。不打車,就得靠兩條腿走回去。
現在時間這麼晚了,打車還較容易。
鐵鍬伸出手站在街邊,不到五分鐘,一輛計程車就停在面前。他拉開車門正要上車,忽聽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近,還有人在喊:“站住……”
鐵鍬下意識的轉頭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
當先一人正從遠處玩命地往這邊跑,後面有六七個人死命地追……
鐵鍬總覺得前面跑的人,好像很熟悉。只是夜色已深,路邊雖有路燈,但還是看不太真切。不過,後面追的人,卻很有特點。因為他們都染著黃色頭,再加上有人頭很長,跑起來頗有氣勢。要是往好聽的說,就像一群金毛獅子,追捕獵物。要是往壞裡講,就是一群黃毛獅子狗,狂吠著攆兔子。
這夥人跑的跑,追的追,速度那叫一個快,轉眼就到了車前。
前面跑的人慌不擇路,直接向計程車衝了過來。
“老闆,快點上車……”計程車司機大聲招呼道。
一般來說,計程車司機遇到這樣的情況,先想得就是開車逃跑,以免殃及池魚。不過,這位司機還算有點良心,避開是非的同時,不忘讓鐵鍬上車,想拉著他一塊跑。
“哦哦……”鐵鍬忙不迭的答應著,順著車門就往裡鑽。他剛才沒反應過來,現在讓司機一提醒,也想趕緊避禍。別的不說,黑燈瞎火的一群人追殺,誰知道怎麼回事?萬一莫名其妙的捲進去,捱上一頓暴打都是輕的……
可是,鐵鍬想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前面跑的人,距離鐵鍬不到三米。他看鐵鍬想要進車裡,一個虎撲就衝上來了。
鐵鍬的一條腿已經邁進車門了,那人的兩隻手也抵在車窗上。
“嗨,這車是我先叫的……”鐵鍬的話沒說完,就驚訝得呆住了。因為,他看清了眼前人的樣子,不能不驚訝。
眼前的人,居然是那天在貓屎咖啡館,為了雲非遙和自己生衝突。最後,又在黃樺路被趙雪、雲非遙、林嵐三女暴打的錢斌。
“怎麼是你……”鐵鍬指著錢斌,話還沒有說完。錢斌一拳悶在鐵鍬的鼻子上,吼道:“滾開,別他媽擋道!”
“我X你啊……”鐵鍬猝不及防,鼻子捱了重重一擊,眼前瞬間升起漫天星斗。他捂著鼻子,趔斜著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了身形。
錢斌這一拳,打得實在夠狠。
不過,錢斌也沒有好過。他這麼一耽擱,後面的人已經追上來。
其一個相當兇悍,也是一個虎撲,硬是抓住了錢斌的一條腿。
錢斌上不了車,轉過身對著抓自己腿的傢伙,砰砰就是兩腳,狠踩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