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生,到時候得了沈星源的吩咐,想要讓他落榜,簡直易如反掌。
這才是齊慕陽最為擔心的一件事。
不過很顯然,沈星源倒是不會刻意去吩咐那監考的官員讓齊慕陽落榜,畢竟這齊慕陽是崔太傅名下,又是在京城裡面,若是真的弄出什麼貓膩,倒是讓沈星源為難。
說起來,齊慕陽也是他沈星源的外甥,要是真的刻意去刁難齊慕陽,倒是讓其他人心裡犯疑。
想要對付這進了官場的齊慕陽倒是比身無功名的他要更容易得多。
即便齊慕陽有崔太傅為師,但沈星源依舊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可是到最後的結果或許偏偏出人意料。
院試兩場,這一整天考下來,饒是齊慕陽身子骨不錯,也實在是熬不住,一直被關在那狹窄的小屋子裡面,外面是時常經過巡查的侍衛,京城裡面又有誰敢真的舞弊。
“少爺,我看蘇家少爺臉色似乎不大好。”石溪看見齊慕陽出了考場,便急忙地拿過齊慕陽手裡的物件,瞥了另一旁蘇家下人圍著的蘇烈,不禁小聲說了一句。
齊慕陽臉上帶著汗水,神色憔悴,抬頭瞧了一眼蘇烈,搖頭嘆道:“不過是太緊張罷了。”
石溪也沒有多說,他這過來接齊慕陽,便是想著讓齊慕陽早些回府,府里老太太都已經等著,就是清楚這兩天院試考試,齊慕陽受了大罪,想著好生補補。
這院試科舉考試,要是身子骨不行,到時候考完只怕都躺著出來。
院試結束,齊慕陽回了府,林老太太瞧著齊慕陽的臉色,也沒好多問,只能心裡暗自著急,等著最後的結果。
齊慕陽其實心裡也沒多大把握,畢竟這科舉考試可不是前世的那些考試,沒有所謂的標準答案,要是不入考官的眼,一切都是枉然。
好在最後齊慕陽還是上了榜,過了院試,不過這名次倒是靠後。
齊慕陽犯疑,一時間也拿不準沈星源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這讓他過了院試,名次卻又如此靠後,難道是故意在告訴他,一切都在沈星源掌握中?
他實在是捉摸不透。
就連這蘇烈的名次都要排在齊慕陽前面。
林老太太雖然對於齊慕陽的名次靠後,心裡有些失落,好歹也是這崔太傅的關門弟子,名次如此靠後倒是讓齊慕陽和崔太傅有些難堪。
這也是齊慕陽心裡所想。
不過無論如何,齊慕陽也算是過了院試這一坎,只要後面的鄉試和會試一如既往地榜上有名,那麼也就足矣。
院試過後,齊慕陽便去了仁和書院見崔太傅。
崔太傅得知齊慕陽的名次,自然是不大滿意,心裡存了一口悶氣,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為何名次會如此靠後?”
齊慕陽微低著頭,沒有說話,不過他心裡卻是想著是他那個舅舅做的。
“我之前便說過你書生意氣,不要做狂生。”
崔太傅眉頭微皺,沉聲說道:“即便你心中有丘壑,也不要隨意妄言。你若真的想說,想做,等你真正步入官場之後再去說。”
齊慕陽心裡一動,有些詫異,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崔太傅所言很是正確,院試出的題目中的策論,他的確是有幾分妄言,想必那考官也不會喜歡那大言不慚的話。
崔太傅望著齊慕陽,正聲說道:“世間有才之人多矣,你要記著,有些話等你能說時再說。”
齊慕陽點了點頭,想到當初在沈星源書房,他曾說過的那番話,眼神一閃,抬頭望著崔太傅,問道:“太傅,若是在還沒到那個時候,說了不該說的話,當如何?”
“什麼話?”
“沈星源想要除掉我的右手,我直接對他動了手。”
崔太傅眼睛陡然睜大,怔怔地望著齊慕陽,看著齊慕陽平靜的目光,心裡不禁駭然,急聲追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何會和沈星源直接鬧翻?”
雖說崔太傅知道齊慕陽和沈星源之間心有芥蒂,當初齊慕陽也說過要找沈星源的把柄,可沈星源沒想到齊慕陽居然已經和沈星源翻臉。
齊慕陽點了點頭,面色平靜。
崔太傅也沒有追問齊慕陽為何會沈星源翻臉,有些事只要自己心裡清楚即可,想到齊慕陽剛才問的那個問題,崔太傅沉吟片刻,不禁說道:“那就讓他忌憚。”
忌憚?
他對白漸青說那些話,又對沈氏說那些話,是不是已經讓沈星源開始忌憚?
齊慕陽並不認為沈星源會忌憚他,在沈星源眼裡,齊景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