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差別了。
不過每每對著陸氏這張嬌弱楚楚、善解人意的臉,蕭晏泰心裡還是有幾分愧疚的。
可回了房,瞧見那兩張嬌嬌俏俏的小臉蛋,軟玉溫香的纏綿,他心裡的愧疚自然也忘卻了幾分。不管怎麼說,這兩個丫鬟也算是跟了自己,年輕輕輕的,被他破了身子,雖說這嘴上念著不要什麼名分,只要能在他身邊侍奉就成,可蕭晏泰當然明白——有哪個丫鬟不想飛上枝頭的?
這是於情於理,也是正正當當的念頭。
是以那日映雪生辰,不過是提了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停了那一日的避子湯。沒想到就這麼一回,當真是懷上了。他雖然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父親了,可哪有男人嫌孩子多的?所以這映雪懷了身子,他自然是開心的,也想著過些日子映雪的胎像穩定了,同蘭氏提一提,給她個名分。這種事情上,蘭氏從來都是表現大度,他是個男人,在這個妻子面前,從來找不到半分重要性,所以這蘭氏模樣生得再美,於他而言也是個不解風情的冷美人,倒不如陸氏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他就等著陸氏的身子好些了,說說此事兒,未料陸氏卻提前知道了,而且還下了狠手。
在蕭晏泰的眼裡,陸氏一直都是弱柳扶風的羸弱模樣,她雖然嬌弱,卻是個好女子、好孃親,這些年無怨無悔的委屈當他的妾室,沒有半分埋怨過。他知道她的善良,知道她的賢淑,可那次不小心跌倒早產之事,卻令他對陸氏的印象有些改觀了,他雖然不喜歡他那兒媳,卻也無法抹滅她為靖國公府繼承香火,這開枝散葉的功勞。
陸氏面色蒼白的坐在軟榻上,一聽身邊的嬤嬤說國公爺過來了,這才起了身。
她站在珠簾內,看著男人冷著一張臉朝著她走來,寬厚的大手撩起珠簾,復而垂下,珠簾碰撞聲令她心頭一驚,這才開口道:“國公爺……”
蕭晏泰雖然生氣,可對陸氏到底是有感情的。這麼多年的感情,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可他想起映雪蒼白的臉和無助的眼神,心裡也有些隱隱疼痛。他看著面前的陸氏,音色平平道:“映雪這腹中的孩子雖沒了,不過到底是有功勞的,我想將她抬作姨娘,讓她住在降雪居,你看如何?”
陸氏這回做的不對,可他再怎麼心疼映雪,到底是要顧著陸氏的面子的。如今讓她當個姨娘,也算是給了她一個小小的補償,至於孩子……待她身子好了,他不會再給她喝避子湯,她身子骨不錯,想來日後懷上孩子也是件容易的事兒。
陸氏一聽,心裡頓時氣血翻湧。
說來說去,他到底還是不信她。他以為是自己害了那賤婢腹中的孩子,是以做出這副大度模樣,站在她的立場上給那賤婢補償。
換做往常,陸氏心裡再如何的不願,肯定也是含笑點頭了,還會好生安排這位妹妹,可今日,陸氏吃了這麼大的啞巴虧,加之這些日子鬱結難平,便忍不住道:“國公爺……不相信妾身?”
蕭晏泰對上她霧濛濛的眸子,柔弱可憐,令他心中一軟,之後卻是撇開眼,道:“今日之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生得聰慧,不該做出這等糊塗之事——”
“妾身沒有。”陸氏氣惱,仰起小臉道,“是那賤婢拿話激我,然後自個兒摔倒了,妾身壓根兒就沒有動手。”
蕭晏泰心中動容,可到底還是難以信服,他信陸氏,可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念著往日的情分,這才給她留了面子,未料她道如今還要騙他。蕭晏泰很是心寒,想起那回她使計陷害他兒媳,若不是他那孫女福大命大,這會兒怎麼能平平安安生下來?
蕭晏泰臉上難掩失望之色,道:“不是每個人都如你這般心腸,阿蓉,你太讓我失望了……”
陸氏眼眶微溼,只覺得委屈至極。
她這般的心腸?她是如何的心腸?不知是誰一直唸叨著,這靖國公府中,就屬她最溫柔善良,就屬她最體貼入微,如今倒好,她倒是成了蛇蠍毒婦了……
陸氏退後幾步,身子搖搖墜墜。
蕭晏泰心頭一軟,欲上前去扶她,卻被陸氏避開。
陸氏道:“既然國公爺心意已決,那妾身自是恭喜國公爺添了這麼個溫柔善良的姨娘。妾身也是姨娘,按理說這事兒國公爺同夫人提了便是,不用問妾身的意思。”她低低說著,之後又斂睫,道,“妾身身子有些不適,不能侍奉國公爺了,還請國公爺去別處吧。”
蕭晏泰未料兩人會鬧到如此地步,他見她臉色不好,知她是個羸弱的,自然也就心軟了幾分,想著說些好話,不過聽著她後半截的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