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就忍一忍,就忍四個月,成不成?”她不想有任何不吉利的事情發生,想穩穩當當的嫁給他,當他的妻子,替他生兒育女。
四個月於蕭珩而言,其實一點兒都不漫長。比起前世的大半輩子,和今生的八年,簡直微不足道。
蕭珩道:“讓我答應你也成,只是——你得給我點甜頭才行。”
甜頭?什麼甜頭?
待阿皎捂著嘴紅著臉走出薈茗軒的時候,才覺得世子爺真是個半點都不肯吃虧的。敢情他同她在一起就不能做別的事兒了嗎?居然……居然把半個月要親的一道親完了。阿皎覺得自己的嘴皮子肯定腫的厲害,所以到了後頭也沒有由著他,可他答應不親她了,卻使出了更壞的招數。
阿皎簡直羞憤欲死。
她覺得自己的兩腿間有些黏糊糊的,她曉得那是什麼,便想趕緊回府沐浴。上了馬車之後,她心裡忍不住啐了一口,卻聽得身邊的畫眉道:“姑娘,世子爺在窗前看著你呢。”
那就讓他看著好了。阿皎這會兒倒是沒有心軟掀起簾子去看,只小心翼翼的將手湊到自己的鼻端嗅了嗅。一聞到這個味道,阿皎的臉就哄得像充了血似的,一直紅到了耳根子。
壞胚子,簡直是壞透了!
大白天的,居然讓她幫他做這種事,還一本正經的來個“禮尚往來”。誰稀罕他的禮尚往來了!
阿皎又羞又惱,因自己被他吃得死死的,就任憑他欺負了。若是成了親之後也是這個樣子,那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過下去了。阿皎心裡暗暗下了決定,一定不能再順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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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阿皎走了,一直等在雅間的江修遠才去找蕭珩。
饜足後的男人滿面春風,看上去相當好說話。可江修遠瞧著,卻是一點兒都不覺得開心。之前阿皎姑娘同蕭珩再裡頭做什麼,他不用想,就知道是極為親近之事。只不過兩情相悅,這等事情不過是羨煞旁人。尤其是他。
蕭珩坐在花梨木靠背椅上,斜睨著江修遠。他知江修遠怕他對他妹妹不利。那日的事情,的確令他惱怒,不過好在這江修遠是個識相的,並未對阿皎做什麼,只是定遠侯府的兩姐妹,若是再待在閨閣,止不準又會鬧出什麼事兒。
江修遠道:“我那兩個妹妹,我已經好好訓斥過了,日後再也不會做這等齷齪不堪的事。子珩,你也知其中原因。那日阿皎姑娘毫髮無損,也算是虛驚一場。如今我兩個妹妹也開始談婚論嫁,差不多都定下來了,最多年初肯定完婚。子珩你也是她們的表哥,希望那事兒不要再放在心上。”
蕭珩明白一個當哥哥的心思,他那兩位表妹的確是膽子太大了。
蕭珩道:“你放心,只要你那兩個妹妹好好嫁人,這件事情我也不會再提。”他本是忍不下這口氣的,可方才同小姑娘耳鬢廝磨的時候,提到了這件事情。他知道她是個心軟的,可更主要的一點是,小姑娘覺得該怪的是自己。說他生著一張招桃花的臉,才害了定遠侯府的兩位姑娘。
蕭珩覺得很冤枉,可是他倆成親在即,她不願發生任何不吉利的事情,那他也由著她。
蕭珩心想:那如今他的舉止,想來就是一件善事。
他行善事,便希望這輩子能和她長相廝守、白頭偕老。
從昔日殺伐果決之人,成了眼下兒女情長,蕭珩也忍不住嘲笑自己,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他就是覺得這樣才活得自在,曾經他想要的都得到過,如今壓根兒就不稀罕這些。
——他只要一個嬌妻,一堆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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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說好了成親之前不見面,阿皎估摸著世子爺肯定做不到,可偏偏這回世子爺做到了。
他每回來莊子的時候,也沒有再來找自己。而爹爹存心不想讓她同世子爺見面,自然也不會讓她出來。這麼一來一去,倒是阿皎思念得緊。有一回她在院子裡同金棗玩,聽到畫眉說世子爺來了,便有些衝動想跑到前廳去。
可她還是忍住了。
她一面思念,一面歡喜。世子爺也看重這門親事,想著日後能同她和和美|美的,所以才忍著不同她見面。這麼想著,阿皎心裡舒坦了一些,便給他做了好些袍子和鞋子,等成了親之後就給他。
還有便是青青的事兒。
那回她同祁雋談話之後,祁雋就沒有再來郡主府。不過卻是隔三差五讓人送東西來,把她這個妹妹哄得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刻嫁到祁家去。青青對祁雋越發的喜歡,甚至還專程為他在針線活上下功夫,這麼短短的幾個月,針線活精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