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火車開始減速靠站,原本黑乎乎的窗外逐漸的開始有了亮光,開始有了燈光,張興民又忍不住趴在窗戶上朝著外邊望去。
哪怕他是在京城長大,他是京城人,可他從來沒有出來過。
望著外面新奇的世界,張興民還真是感覺到非常好玩的。
隨著轟隆隆的聲音徹底停止,火車這才停了下來,李靜抱著孩子,張凡和張興民拿著所有行李,開始排隊下車。
他知道父親不想最後想去,他們排在中間的位置,倒也沒有很擁擠。
畢竟臥鋪車廂中人都沒有坐滿,這可要比硬座舒服多了。
硬座車廂不僅人坐滿了,還有站票,有人一站就是二十多個小時,張凡都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忍耐力。
這個年代的火車很慢,無奈買到站票的人完全就是受罪。
很快,輪到他們下車,從火車上下來,張凡活動了一下雙腿。
在火車上待了二十多個小時,他感覺雙腿都麻木了。
幸好這是臥鋪,這要是硬座,從車上下來恐怕都要感覺雙腿失蹤了。
“啊!這龍山市的空氣也太清新了吧!”
一下車,張興民忍不住的吸了口新鮮空氣,這口空氣對於他來說可太舒服了。
前半生幾乎都在工廠裡度過,他都沒有好好吸過新鮮空氣,現在有了新鮮空氣,這對於張興民來說太爽了,太滿足了。
“走吧老爹,我和小靜帶您去吃飯,也讓您嚐嚐這邊的飯菜,肯定比咱京城的要好吃。”
這個年代還沒有興起創業潮,許多外省的菜系和飯館還沒有引入到京城。
張興民幾乎吃的都是工廠食堂飯菜,那些索然無味的飯菜真是讓他吃膩了。
“好,既然我兒子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跟你們去嚐嚐。”
從火車站出來,外面不少拉黑車的,找人住旅店的人,張凡通通擺擺手。
看來這個年代的火車站還是有這些業務,不管到了那個年代都沒有發生改變。
前世他經常出去出差,每一次都會遇到這些人拉客,那個時候張凡覺得無所謂,他並不會因為這些人的拉客就討厭他們。
可直到後來自己被坑到過一次之後,張凡就徹底對這些人厭惡至極。
去往飯店的路上,李靜抱著小欣悅,忽然想起來了什麼。
她趕緊走到張凡身旁,然後小聲開口說道。
“老公,咱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這話一問,張凡開始思考起來,李靜提醒的,通常都是大事。
他想了想,然後開口問道:“是不是去白河酒廠收錢的事?那個事情不著急,明天過去就行。”
張凡想了半天,他在龍山市好像就這麼點事,其他事情也都處理的差不多了。
畢竟他和白河酒廠籤的合同可是經常要去收錢的啊。
“不是,還記不記得咱們回家之前,在夜市幫助的那個小女孩?”
李靜搖了搖頭,說了一下那天晚上他們吃飯遇到扒手的那件事。
“臥槽!我還真給這件事情給忘了,你瞅我這個腦子,走走走,趕緊去派出所,順便也帶著小丫頭去吃頓好的。”
經過李靜這麼已提醒,張凡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當時他們急著趕火車,沒有辦法只能先把小女孩交給公安,本來張凡想著等過完年回來的時候接她,順便看看公安那邊有沒有調查出小女孩的身世。
現在臨時回來,張凡在京城做了太多事情,實在是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好,那你給爹說一聲,讓他心裡也有個準備。”
李靜悄悄看了一眼身後的張興民,然後開口小聲說道。
張凡知道李靜是什麼意思,然後走到張興民身邊說道。
“爹,咱們先去派出所接個人,然後再去吃飯。”
張興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他光顧著看風景了,並沒有在意張凡的話。
等他回過神來,忽然開口問道。
“去派出所接人?啥人啊?可別是犯過事的人啊,那種朋友可不能交往啊。”
張凡的話語就如同魔音一樣縈繞在張興民耳邊,沒想到自己兒子還要去派出所接人。
“你想啥呢爹,去接個小姑娘,當時我和小靜救下來的小姑娘,說起來我們還欠公安局的錢呢。”
聽到張興民的話了,張凡無奈一笑,還是有必要給自己老爹好好解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