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我心裡直打鼓:這該不會是到了地心了吧。好象除了熱氣還有一股濃烈的花香味。我們轉過拐角,泥洞赫然變成了一個廣場大小,很寬敞。這裡是不規則的形狀,在我們對面的泥牆上還有一個很大的洞口,可能是通往別的地方。洞口離地面大概有三,四米,爬上去也不是很困難。讓我們驚訝的是在這個形狀怪異的泥洞的中間有一棵正在燃燒的樹!它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火光很強烈,四周通明,看得清清楚楚。而在洞的另一個角落則生長著一棵類似楓樹的大樹,可是又和楓樹不同。它的枝上還開滿了白色的花。我們剛才聞到的花香應該是這些花傳來的吧。不過這些花香未免也太強烈了,不是尋常的花香。樹下還有一個似乎是玉質的碗,上面已經有很多灰塵了。玉碗的旁邊竟然也有一具屍骨和一把鏽得不行的刀。不過,它看起來並不是秦朝的人,它的衣服還殘留了一些,屍骨也還完好。我們走過去看了一下,衣服上的花紋很素雅,應該是金,元年間的。它的衣服好象還是道士穿的。我看著這些覺得有些熟悉。
“你其中的一塊碎片是不是在天池西北岸的鐵瓦寺遺址找到的?”我問那個女生。
“是啊,怎麼了?”那個女生問道。
“他可能是全真教的人。”我猜測道。
“全真教?金庸小說裡的嗎?”信宏問。
“你不知道嗎?全真教的確存在於歷史,”我解釋道,“1167年,王重陽創立了以道教為主,兼融儒家思想的全真道,自此,道教正式為正一、全真兩大教派。小說裡的那個長春真人邱處機就是王重陽的第一大弟子,後來成為全真的掌門人。1220年,72歲的邱處機應成吉思汗的召諭率弟子19人由現在的河北省的化縣啟程。途中,邱處機為純正道規,遂派弟子到天池造寺示戒。一年後,邱處機一行抵達成吉思汗的駐地也就是現在的阿富汗興都庫什山南部。正史上都沒有說到天山的這個弟子後來的去向,可是我曾經在一本野史上看過,這個弟子上到天池不久後就失蹤了!”
“所以,你懷疑這個屍骨是那個全真教弟子?”那個女生問。
“對,只是不知道當時他是怎麼進來的?又為什麼死在了這裡?”我說。
“喂,你看那棵樹上的火怎麼燒了這麼久也不滅?”信宏推了推那個女生。
“我有名字的,不要叫我‘喂’。”那個女生回答,不過她好象沒有以前那麼兇了。
“你又沒有說過你叫什麼。“信宏有些委屈和抱怨地說。
“這幾天暈頭轉向的,我都忘記和你們說了。我姓陳,叫陳靜。”
“你也姓陳?搞不好我們還是一家人。“我笑著說。
“那陳靜,這棵樹是怎麼回事,它燒起來的火好象不會滅一樣,它好象燒了很久了。你看這周圍的泥牆都乾裂了,又熱又燙的。“信宏說。
“你問你的朋友吧,你不是說他對歷史很熟悉的嗎?我想對於不盡木他也應該知道一些吧?”陳靜看著我。
“你是說這是不盡木?”我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神殿的來歷太讓我著迷了,怎麼會在這裡有如此多歷史上才有的東西。這不盡木在史書上記載,它存在與上古。《神異經*南荒經》說:南荒個有火山,其中生不盡之木,晝夜火燃,得暴風不猛,暴雨不滅。而另一本《述異記》上說“南方有炎火山,四月生火,十二月火滅。火滅之後,草木皆生枝條。至火生,草木葉落,如中國寒時也。取此木以為薪,燃之不燼。”
“聽你這麼說,待會兒我們取下一根樹枝就可以用來照明瞭。”信宏說。
“這個主意不錯。”陳靜小了,她竟然笑了!我還沒見過她笑呢。她或:“這不盡木應該生在南方的,怎麼西域會有呢?是什麼人把它種在這裡的?對了,我想你的朋友有救了。”
“有救了,怎麼說?”信宏聽了後露出了高興的神情。我也很高興,畢竟不用死了還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信宏他他些疑慮地說:“不會是把今蔚放到這火裡燒吧?”
“當然不是。在你們那捲‘紅崖天書’裡有說在這天山神殿有四大靈木,是用來守護這個神殿的。”陳靜說。
“四大靈木?”我很驚訝這裡還有這種東西。
“剛才的九穗禾就是其中之一了,是用來讓入侵這裡的人自相殘殺的。而這不盡木我想應該是用來給當時建造這裡的人和來這裡拜祭的人照明用的吧。”
“那你之前又說不知道這裡還有沒有什麼可以救今蔚的?”信宏問道。
“那是因為‘天書’上沒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