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一出口我就後悔極了。從我住進他家開始,都沒聽他們父子提過他媽媽,我這樣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會不會傷了人家?
“怎麼可能,我媽叫呂麗海,名字裡沒有七,我爸以前和我提過一次。”
我聽信宏這一回答,心就像是被電電到了似的。呂麗海?難道就是查老館長說的小呂?原來查老館長說的小呂就是信宏的媽媽,她的媽媽有什麼事情好象是信宏不知道的,而且查老館長不願意告訴我們。我剛想開口告訴信宏我在老館長辦公室聽到的話,可是轉念一想,既然老館長不說也許有他的道理,所以就把心裡的話壓了下來。
不過信宏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堅持自己的看法。畢竟,人家是有妻子的,怎麼可以說這個“七”是鄒伯父的另一個心上人呢?但是,我還是隱約覺得這個“七”可能是一個人的名字,可能是伯父一個親密的朋友之類的人。
信宏站了起來,他拿了那張紙準備去把這“天書”影印幾份,說是為了以防萬一,怕給弄丟了。我看了也來了勁,說:“那你多印幾份吧,我也要一份。”
過了一會兒,信宏拿著幾張影印件回來了。我接過那些紙一看,發現他連原件背面的“七”也都影印下來了。信宏辦事果然夠細心的,要是我拿去影印,鐵定不會兩面一塊給印了。我拿了一張躺在床上來看,左翻右翻地也看不出什麼。我們急衝衝地睡了一覺後,第二天天還沒亮就搭上了去新疆的火車。
火車上的人還不算多。不過,就這麼閒坐著也太無聊了。做在我旁邊的信宏已經睡著了,他一連幾天身心都一直是處於疲憊的狀態,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我拿出了“天書”的影印件,玩來玩去,折來折去的。突然,我想來個惡作劇,重演當年的傑作。我偷偷地從信宏的口袋裡拿出他的香菸和打火機,因為我不吸菸所以只好出次下策,以前在高中測驗時,我也是用他的香菸燙試卷的。他高中就開始吸菸了。我點燃了香菸,把影印件轉了過去,把有“七”的地方都燙上了一個洞。不過,背後的“七”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呢,有幾個“七”還特別的大,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雖然有很多個“七”,但是我卻燙得非常地完美,除了那幾個比較大的“七”,其餘的我幾乎燙得一樣的大小。我還真是寶刀未老呢。我把我的“傑作”對著車窗欣賞著自己幾年來唯一的作品,感覺好的不得了。
可是,我看了一下就發覺好象有什麼地方覺得有點奇怪呢?會不會是這樣呢?我趕緊從包裡拿出了鋼筆,緊張地用發抖的手把那些被我燙出的洞按我所想的那樣連在了一起。當我把這些洞連在一起的時候,竟然出現了一幅令我驚訝的圖案。
6。三垣
我看著紙片上的圖案,腦子裡一片空白,難道這就是葉老師曾經說過的三垣中的一垣嗎?似乎這個圖案就是紫微垣。現在正是春末夏初的時候,火車裡的空氣有點又溼又悶的,我把窗戶完全開啟,讓風吹了進來,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許多。我推了推身邊的信宏,他用力地睜開了眼睛,看著我問道:“什麼事情?”
我把發現告訴了他,然後有些疑慮地說:“我也不大確定的,你不是學考古的嗎?多少會了解一些天星風水術之類的吧。三垣以前我聽葉老師提起過,只是叫我解釋什麼是三垣我就不知道怎麼和你說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對鬼神之說是不相信的。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我這一項始終不怎麼樣,你問我還不是‘狗問牛,骨頭好吃不好吃——鬼知道’!”信宏搖著頭說。
“原來你也有不會的科目啊。看來不只是我一個人上課偷懶。哎,那你睡吧睡吧,等到了新疆再說了。”
信宏閉上了眼睛,不過一會兒他又睡著了。車窗外的風景一個勁地往後面狂奔。我看著窗外{奇書手機電子書網},腦子裡仍然想著這幅圖案,也許這幅圖案會對我們的事情有所幫助。算了,等到了站我把圖掃描到網上傳給葉老師,叫他幫我確認一下,並把裡面的學問給我這個過期弟子講上一講。車窗外流水一樣的景象一下子就把我催眠了。當我再睜開眼睛時,我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片花海中。我定了定神,我不是該在開往新疆的火車上嗎?怎麼一下子就跑到這個地方來了。對了,這是夢!難道鄒伯父又或者是那個“古人”又要給我們什麼提示嗎?果然,花海不遠處站著和上次夢裡一模一樣身穿東漢時期的服飾的人,只是面孔卻是我的鄒伯父。我雖然身處花海,但卻聞不到一絲花香。四周的空氣似乎凝固了,沒有一點流動的感覺。那個古人仰望著天空,嘴裡呢喃著:“七,七……”然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