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雲長老此話當真?那本座可就真要去討幾口珍饈嚐嚐了!”卓嘯天笑道。
雲夢嘗欣然而笑,連連點頭。他現在的修為想要突破,只需要一道三星中等的珍饈便已足夠。如今楊辰為他所烹製的珍饈,其中所含的能量早已經衝出了三星級別的珍饈所擁有的能量,已經昇華成四星奇珍了。
若是雲夢嘗自己一個人獨自享用,他的修為自然還能夠更上一層樓,不過想要藉此一舉突破真靈中階境界卻稍顯有此示足。與其自己獨享,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讓卓嘯天也嚐嚐他這位新徒弟烹製出來的美味。
比試結束,聚在平臺之上的九圖宗內門弟子,也在各脈長老的吩咐之下,漸漸散去。有些人對今天的事情嘖嘖稱奇,有些人則是對此議論紛紛。只有其中一人,對楊辰的獲勝充滿了怨恨,更對卓嘯天公然將楊辰收入門下的事情惱恨不已。
吳皓雙眼寒光隱現地遠遠看著被人群包圍住的楊辰,心中怨恨莫名。只是可惜如今楊辰在九圖宗聲名大燥,再也不是他輕易能夠小視的人,再加上卓嘯天公然收放門下,成為與他一樣身份的宗主親傳弟,吳皓雖對楊辰有滿腔恨意,也只好暫時隱忍,等待時機。
人群散去,楊辰藉著自己消耗太多,由鍾秀芸相挽著回去休養。
丁髭因為孟繼飛的慘敗,在九圖宗從長老面前丟盡了臉面,自然不好在那裡多呆,與卓嘯天寒暄了幾句之後,便憤然離開了。
回到自己內務堂,丁髭大發雷霆,將平日公辦之處的東西都砸了個稀爛,仍自氣憤難平。隨他身後一路回來的孟繼飛難臉難堪,見丁髭如此大怒,不禁陰笑道:“丁堂主何必如何此生氣。一切都怪孟某技不如人,大不了孟某明日便向宗主請辭,以免連累得丁堂主臉面無光!”
丁髭氣喘道:“此事與你無關,實是那楊辰太過可惡,卓嘯天更是陰險之極!”
“丁堂主,話可不能亂說,如今宗主聲望正隆,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去,只怕又要惹得丁堂與宗主不愉快了!”孟繼飛故做驚慌地道。
“哼,聽到又如何?論實力,老夫並不弱他卓嘯天多少,論名望老夫在這九圖宗難道主會比他差了不成?若非當初師傅偏心,硬是將這宗主之位傳給了卓嘯天,老夫豈會有今日之辱?”
孟繼飛見丁髭的話越說越激動,不禁心中一動,陰惻惻地靠到丁髭的耳邊,輕輕耳語了幾句道:“丁堂若當真想坐上九圖宗宗主的寶座,依著孟某的話去做絕對可以得償所願。只是就不知道丁堂主有幾份魄力了。”
丁髭臉上微微變了變,目光一轉不轉地盯著孟繼飛沉默不語。
見丁髭仍自猶豫,孟繼飛又加了一把火,目光陰沉地道:“說實話,孟某其實也覺得論聲望與實力,丁堂主哪裡及不上卓宗主了?只不過是丁堂主時運不濟罷了。如今卓宗主身邊又多了一個楊辰,今後丁堂主在宗主面前,只怕地位又要低上許多了。哎,等到楊辰再稍有成就,只怕下任的宗主就要他莫屬於了。”
丁髭越聽越怒,只覺得胸口處有一座火山一般,滾滾怒火直襲心頭。惱怒的他,再次將一隻精緻的瓷器一揮手甩到了地上,摔成個粉碎。但一想到孟繼飛對自己所提之事,丁髭又覺得有些不妥,更沒有那份膽量。
“丁堂主,您看……”孟繼飛沉聲道。
“罷了,此事容我再考慮考慮,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今後楊辰那小畜牲便要與你一起執掌魂廚堂了,該怎麼做,你應該比我清楚了吧?”丁髭揮了揮手打斷了孟繼飛的話道。
孟繼飛沒想到,自己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丁髭居然還沉得住氣,正欲再挑撥幾句,但見丁髭神色堅決,便明智地閉了口,只是淡淡地向丁髭行了個禮,一聲不響地離開了。
出了內務堂的範圍,孟繼飛原來恭敬的神情立馬一變,臉上浮現出一抹陰沉無比的冷笑。他飛快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利用荒力,在一塊白絹之上將九圖宗近日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寫下。
然後瞅得無人,孟繼飛悄悄地跑到後山,在一處斷涯之上,向天空之中打了個訊號。隨後便有一隻黑色的怪鳥從雲端之中飛了下來,落在了孟繼飛的肩頭之上。
孟繼飛撫了一下那怪鳥的黑色羽毛,冷笑連連地道:“哼哼,如今九圖宗卓嘯天與丁髭師兄弟失和,正是我破黎宗趁而入之時,哈哈……”
說罷,他將那塊白絹放入怪鳥腿上的一個小竹筒之中,然後拍了拍怪鳥的頭道:“乖乖,把信帶回破黎宗去吧,相信宗主看到信之後,一定會喜不自禁的。”
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