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無字神卦,攤兒主是個瞌睡蟲,你去的時候他一準在睡覺。這老傢伙在剛剛上來的時候絆了我一下,我不好跟他動手的,你過去的時候只要能將他從夢中嚇醒,我就將這至尊版的千釀沉香送給你,怎麼樣?”
聽完白小雨就無奈了,這些修道之人的魂兒可真是個個神經病啊。一點兒不假。他還以為這醉鬼要提出什麼樣的無理要求呢,到頭來的要求只是讓白小雨去嚇唬一個瞌睡蟲,這也太簡單了吧,看來神經病的思維果然不能以常理來衡量啊。
白小雨點了點頭說道:“那行,我現在就去,你可得看好了啊。別到時候我事兒辦完了,人也得罪了,你跟我玩兒賴啊。”
醉鬼揮揮手說道:“放心吧,我就在這兒看著呢,你只管去,我現在就能看的到那個瞌睡蟲趴在案子上睡覺呢,嘿嘿。”
白小雨朝著東北方向看去,這集市中算上八百八的惡鬼和所有擺攤兒的遊魂,少說也有一兩千的魂兒在場。此時集市裡的魂兒是密密麻麻,那東北方的攤位數不勝數,如果不走近白小雨根本就分不清哪個對哪個,這醉鬼居然說他現在看到了那個瞌睡蟲在睡覺,看來這哥們兒不是病的不輕就是個真高手。
想著白小雨就朝著東北方走去,七讓八讓之後走了好一段兒,終於看見了一個小方桌上伏著一個身穿麻布的中年人,而他的攤位上豎著一塊白色招幡。幡上一個字兒都沒有,是空白的。
白小雨摸了摸下巴左右看了看。這附近除了這個攤位有點像算命的,其他都是賣小玩意兒和小吃的攤子,但這個攤子的主人也不把自己是幹什麼的寫在幡上,這讓白小雨不確定眼前這人是不是他要找的那個無字神卦。
等等,剛剛那個醉鬼不是說無字神卦嘛,既然是無字神卦。那這幡上當然就不會寫字了。
這麼一想白小雨才反應過來,沒跑兒了,眼前這個瞌睡蟲肯定就是醉鬼要捉弄的那個了。想著白小雨心道,大哥啊大哥,我可不是存心想嚇唬你的。我是迫不得已,這擾人清夢的事兒是有些不厚道,大不了我嚇醒你再給你賠禮道歉吧,對不住了。
其實白小雨也有些害怕,要說這鬼集上擺攤兒的個個都是藏龍臥虎之輩,萬一眼前這神算外號催命判官啥的,那不就完了嘛,一個發火直接就要乾白小雨,這睡覺被弄醒的後果白小雨是知道的,因為上小學的時候班上一孩子把白小雨從夢中嚇醒之後,白小雨愣是當眾把他褲子給扒了,還給他胖揍一頓。
想那麼多沒用的也來不及了,白小雨嚥了口口水硬著頭皮就朝那攤子上走去。
走到案子旁邊白小雨試探著輕輕的敲了敲桌子說道:“那啥,算命的。”
可那瞌睡蟲伏在案子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白小雨心一橫,一巴掌就猛的朝案子上拍去,可手落在半空中的時候居然停住了,他仔細一看只見趴著的瞌睡蟲還是伏在案子上,但左手已經牢牢的拿住了白小雨即將拍下的手掌。
那瞌睡蟲悠悠的抬起了頭,白小雨這時才看清他的面容,這人居然一臉的橫肉,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主,白小雨剛開始還以為這是個文弱書生呢,此時見這人只是單手就如鐵鉗一般拿的白小雨動也不能動,心中暗道要糟。
那人半眯著眼冷冷的說道:“擾人清夢,可是大忌,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白小雨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剛看見有個蚊子,我是打蚊子來著。”
沒待白小雨再說話,旁邊傳來了剛剛醉鬼的聲音:“我說黑成空,我還以為你睡死過去了呢,原來沒死啊。”
說完醉鬼搖搖晃晃的架住了白小雨,這時白小雨的另一條胳膊也無法動彈了,一邊的瞌睡蟲聽醉鬼這麼說冷笑道:“你還沒醉死,我怎麼會睡死呢,少廢話了,這小子是幹什麼的?”
這時醉鬼笑了笑說道:“我剛剛看見他突然出現在一個攤子的後面,就是這麼憑空出現的,一點兒預兆都沒有,所以就讓他過來找你玩兒玩兒啊,嘿嘿。”
白小雨一聽醉鬼這麼說頓時冷汗就下來了,原來自己剛剛顯身是被這個醉鬼逮了個正著,而且醉鬼和這個瞌睡蟲還挺熟的,他是把白小雨騙到這邊來的。
瞌睡蟲轉眼看了看白小雨說道:“小子,你膽子可真大,知不知道鬼集重地,一般的魂兒是不能攙和進來的,活人來了鬼集要弄滾蛋,而遊魂來了就得打的渣都不剩,你是不是想死啊?”
白小雨聽完趕緊說道:“兩位道人,別介啊,有話好商量,我就是一個路過的野鬼,看這兒熱鬧來湊個熱鬧的,我這有支票呢,我給你們一人寫一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