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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那個東西確實不是血族。”他彙報道，“他的體溫很低，怕光，怕聖力，不會任何法術，幾乎和血族幼仔一樣，但他的犬牙不能收回，體內血液幾乎沒有迴圈，器官也開始退化，發出一股腐爛的味道，而且他身上黑暗的氣息十分弱，所以主人才無法在人群中發現他。”

“簡直就是人類小說裡的吸血鬼典型。”我輕哼了一聲，撫摸著瑞的絨毛，心裡還是不住地覺得噁心。

“另外他無法出聲的原因是他的聲帶被破壞，而且似乎是人為破壞的。”

我抬起頭，嘴角一翹，“哦？這回有趣了。”

羅伊和霍華德不解地看著我，在人界領教過教會的希歐多爾精明地猜到了幾分，而奧古斯汀在啜了一口香茶後，從書房的抽屜裡找出了索爾達男爵的那封信。

“這是前幾天送到這兒的，曾經找過我們麻煩的米瑞克爾實驗所似乎又在幹些見不得人的事，如果他們還在鍥而不捨地尋找不老不死的藥物，你們不覺得這個低階吸血鬼很可能就與他們有關係嗎？”

“您的意思是這是個被當做實驗品的人類嗎？”羅伊問道。

“很有可能，”希歐多爾說道，“那些不優雅的人類為了長生不老什麼事都做得出。”

“但是人類要變成這個樣子，只有一個途徑……”

“肯特公爵，你是不是和那個研究所有過接觸？”霍華德再次開口，口氣帶著些謹慎和不確定，“那個東西體內的黑暗力量十分弱，但經過力量增幅後，那種氣息卻是屬於威弗爾的，而且……偏向你的氣息。”

“嗯？”

奧古斯汀緊鎖著眉，手指敲擊著書桌，血族的家族是由初擁決定的，孩子身上會帶有父親的氣息，就像我的氣息和奧古斯汀的很接近一樣，但是那個東西身上怎麼可能會帶著奧古斯汀的……除非……

“奧古斯汀你的血！”

上次奧古斯汀被抓住的事猛地映入了腦海，那次他被抽走了不少血，如果是那些血製造出了這種噁心的東西來……

“那麼果然是主人所說的米瑞克爾了。”羅伊的聲音依舊很平靜，但深層裡卻帶著尊嚴被侮辱的味道。

“昨天一下就遇到了兩個，不知道還有幾個……”我撥弄著頭髮自言自語著，動作有些急躁。

“無論如何，這種東西是對我們的侮辱，主人，是不是應該召開親王會議？”

“不，我覺得還太早。”回答霍華德的是奧古斯汀，“我們應該看看教廷的反應，斯蒂芬和洛奇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到時候再考慮具體對策。”

我點著頭贊同，如果真的和教廷有瓜葛，那麼應該是三個競爭者中的某人，但會是哪一個呢……

“對了，希歐，血界門口的那幾個結界你處理得怎樣了？”

“哦，我親愛的主人……”希歐多爾愁眉苦臉地看看我，“你知道我沒有你那樣令人羨慕的特質，又沒有你的血為我防護，我一看見那些發著白光的東西就……”

“換句話說，你一點進展都沒有咯？”我挑挑眉，看到希歐多爾不自然地嚥了口口水，突然壞笑了起來，“很好，就保持這樣。”

“……我親愛的凌？”

“殿下的意思是讓你以研究如何破壞結界為理由監視入口處的那些教廷軍的動向，如果他們有撤退的動作，就說明這些低階吸血鬼確實和教廷有關係。”羅伊眉頭也不皺一下地把我的意思說了出來。

“沒錯，準確來說，如果他們有動作，就說明與他們的上司拉格朗樞機主教有關。”我補充道，“希歐，連羅伊都明白我的意思，你這個僕人也當得太不稱職了吧。”

“哦，我親愛的主人，你忠誠的僕人當然無法超越你的智慧，羅伊這隻冰凍蝙蝠竟然敢揣測你的意思，哦，這實在是太大不敬了……”

希歐多爾的話沒說完，旁邊的羅伊已經斜著眼扔出一個足以讓冰凍蝙蝠這個稱呼名副其實的冰冷眼神，“艾塞克斯侯爵，殿下不在的一個月裡你用各種藉口偷懶的訓練，現在是不是應該補回來了？”

“嗯？偷懶？”我拖長了尾音，看羅伊的這副樣子，他果真是一個魔鬼老師，幸好我已經從他手裡畢業了。

“哦，不，親愛的凌，你別聽這隻冰凍蝙蝠的話，他純粹是為了公報私仇。”

“艾塞克斯侯爵，究竟是誰想公報私仇？”羅伊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