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隨從飛快地從樓上跑了下來,壓低了聲音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
“東家,樓上什麼都沒找著,還有一個不怎麼好的訊息,如今我們梨園雪的事情已經在京城傳開了,倒像是有人刻意散播的留言。說是梨園雪有死去的冤魂尋找替身,只要去梨園雪看戲,都有可能橫死。現在已經有不少人鬧著要退票了,且不說我們戲樓損失慘重,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開不了業了,這可該怎麼辦才好?”
這次的事件鬧得太大,隨從可是清楚當初的德雲社是怎麼毀掉的,好不容易才洗脫了那鬼魂殺人的汙名,現在又鬧上了,還比當年的事情更加詭異。鬧鬼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別說這都已經是第二次了,百姓們不會想到是有人在故意針對梨園雪,更不願花錢去買罪受。萬一真的遇到鬼死了呢?
“先別慌,你去處理退票的事情,別再發生什麼亂子就成,這邊交給我。”
蘇雲軒沉聲開口,他才不相信這夫妻兩人身上沒有貓膩,眸光一閃,他的視線落在了被眾人忽視了的,跟在那對夫妻後面的小男孩身上。這孩子七八歲的樣子,眼神卻十分呆滯,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倒沒有一般孩子該有的機靈活力。又想起白流蘇說過的話,他立刻有了計較,親自上面拉過那小孩子。
他這番動作有些突然,然而那孩子竟然沒有受驚,而是傻乎乎地抬起頭來看著他,倒像是腦子有毛病的模樣。那婦人見狀,心都要從胸膛裡面跳出來了,趕緊上前想要把兒子奪回來。
“你幹什麼?把我兒子還給我!天啊地啊,這簡直沒法活了,不但害死了我們家老爺子,現在居然這麼狠心對一個孩子都下手了!這是存心要我們一家人的命啊!我不活了!當家的,我們今天就算是死在這裡,也要為老爺子討一個公道!”
說著,這婦人就狠了心地朝著蘇雲軒衝了過去,很明顯打算是用她那肥碩的身軀把蘇雲軒撞開。她越是這樣激烈,蘇雲軒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輕蔑,蘇雲軒抱起了小男孩,敏捷地避開了她的衝擊,一雙手更是迅速地在小孩子身上摸索起來,最終在孩子的褲襠裡面摸到了一個小瓷瓶。
這婦人竟是如此殲猾,居然把小瓷瓶系在了孩子的小J、J上面,蘇雲軒一頭黑線,只覺得拿著那東西的手都在發燙。到底還是顧忌著如今的場面,沒有把手上重要的證物給扔出去。
一旁的衙役們趕緊把這夫妻兩人制住,蘇雲軒則是將那瓷瓶開啟,裡面空空如也,然而卻有著水漬,明顯裡面裝過東西。要是查出來這瓷瓶裡面的東西就是讓這老人家發狂跳樓的真正原因,梨園雪的危機便暫時能夠解除。
“你們這麼慌張做什麼?莫非這瓷瓶有什麼古怪?而且,這裡面也沒什麼貴重的東西,你們用得著藏到孩子的褲襠裡面去嗎?我看你們兩個口口聲聲說我梨園雪鬧鬼,恐怕是受了別人指使,故意為之,想要毀了我梨園雪的名聲吧!”
蘇雲軒厲聲呵斥道,那夫妻兩人雖說被他鎮住了一番,到底很快就回過身來,那婦人反駁道:“你才胡說八道呢,我家狗蛋去年傷了頭,現在又笨又傻,他這個傻孩子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個瓷瓶子系在褲襠裡,我們哪裡知道?方才慌亂,還不是怕你對我兒子動手?天啊,我們的命真苦啊、、、、、”
這婦人!倒還是一個有腦子的!蘇雲軒皺眉,同時也有些瞭然,既然那幕後之人設了這樣的局,怎麼可能不找那穩妥的人選?罷了,只要查出來這瓷瓶裡面的東西就是害死了老爺子的兇物,證明沒有鬼魂而是有人刻意陷害,就不怕事情沒有轉機!
就在這時,梨園雪的房門被推開,走進來一群同樣打扮的衙役,為首的人蘇雲軒不認識,倒是他身邊的王頭皺了起眉頭,冷哼了一聲:“這趙大怎麼來了?不知道西區是我接管的嗎?”
“王頭,對方看起來來者不善啊!”
蘇雲軒皺起眉頭,心中不安起來,王頭沉聲道:“聽說你們在東區的梨園雪也發生了命案,趙大正巧就是負責東區的,看這個情況,今兒你是免不了要去大理寺走一遭了!”
東區,蘇雲軒深吸了一口氣,只希望莊班主那邊能夠同樣抓到什麼線索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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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流蘇坐上馬車之後,便飛快地往秦家的方向趕去,她心中有一種預感,如果抓住了柔兒,從她嘴裡逼問,一定能夠找到有關白承越的把柄的。
而此時此刻,秦家這邊,因為得了白流蘇的提醒,白霜便有了準備,她透過分析,便猜測這個柔兒恐怕是個用毒一類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