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在了別人身上。想到這裡,白蘇頓時神色一凜,若真是如此,他們在白家就十分危險了。
對方既然能夠用這種花做出更加輕便的毒藥,那麼就有機會悄無聲息地用在他們身上。但是這種花混合著酒水的毒性,可以用根葉解毒。可若是別的配置出來的成分,那就不一定了。白蘇再次感嘆,這白家的家主,果然是不好當的。若是沒有白玉葫蘆這等奇物,早就不知道被人暗中下毒害死了多少次了。
幸好她不再用靈泉水種花什麼的,每個月的量除了給白衣衛做成解藥,其餘的都用小瓷瓶單獨裝了起來。也留給了一些給阿景,讓他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只是如今,他們更加需要小心謹慎了。
最終查出來的結果,自然是出在蓮兒那些指甲油上,而這些指甲油,卻是蓮兒的大嫂送給她的。而她的這位大嫂,竟是三房英氏手下的管事嬤嬤之一。
這下子,三房的嫌疑最大,老太君得知了此事,頓時勃然大怒,在整個白國公府徹查起來。長房三番四次被人暗害,這次老太君是鐵了心,凡是有一點不對勁的丫鬟婆子,統統都趕出了正房嚴刑逼供。
雖然三房抵死不認,再加上沒有確切的證據,的確沒辦法確認是三房所為。老太君依然沒有放過三房,蓮兒一家都被打殺了,屍體扔到了亂葬崗。雖然對於這樣的處罰心有不甘,好歹把三房和五房弄進來的人都弄了出去,之後他們若是想再動手腳,卻沒有那麼容易了。
翌日一大早,白家便派了馬車,帶著白舒慧去了景洋山。白蘇也跟著一起去了,所謂的神醫確有其人,和瑾琛的確有幾分關係,然而卻並不是什麼欠下人情。實際上,那位神醫如今不過三十來歲,卻因為神出鬼沒,世人都以為他是一個老者。他和瑾琛以兄弟相稱,暗中來往密切。
景洋山十分偏僻,而從外面看去,那石屋更是簡陋。這一次白家眾人倒是沒有被趕出去了,一個藥童打扮的少年推出了一個輪椅,讓人把白舒慧放到了上面,這才屏退了眾人,推著白舒慧進了石屋。
“這位神醫的脾氣真是古怪,也不知道慧兒現在怎麼樣了?”韓氏焦急的看著門口,心裡有些氣悶。看索沉起什。
“你也別擔心,沉住性子,既然是太醫院都知道的神醫,肯定有幾分能耐。慧兒一定會好起來的,否則的話,我們白家,哪怕是燒掉這景洋山,也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老太君沉聲開口,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冷意。卻也讓韓氏吃了一顆定心丸,耐心地等待著。
白蘇聽著兩人的對話,眸光閃了閃,也正是在這次,她見識到了老太君的雷厲風行。想起當初她差點被人所害,老太君也是言之鑿鑿的要為她查清楚真相,最後結果卻不了了之。而輪到了白舒慧,卻幾乎讓整個白家收到了波及,凡是有一點點不妥的丫鬟婆子都被她處置了。
就算她是平民女所生,沒有從小常在老太君身邊,好歹也是她的親孫女吧?這待遇,卻是如此的天差地別。相處這段時間,白蘇發現老太君看著她的時候,眼神之中偶爾會浮現出怨恨。恐怕,這個老太太,把對於兒子的不滿,對於他為了一個平民女子放棄了自己的身份地位的痛恨都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而她呢,何其無辜?
白蘇心中有些不舒服,不管是老太君的遷怒和偏心,還是韓氏對白舒慧的疼愛和在乎,都讓她覺得十分礙眼。好吧,她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白菜還是閃遠一點比較好,免得心裡不平衡。
“主子?”
“也不知道會等多久,你們去跟老太君和夫人請示一下,陪我到外面去透透氣。”白蘇輕輕地開口,白雪點頭走了過去,而老太君和韓氏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只是淡淡地囑咐了一句別走得太遠,便不管她了。
倒是韓氏貼心,叫上了兩個粗使丫鬟一起跟著,白蘇不甚在意地收下,便緩緩離開了石屋。
景洋山白蘇來過一次,卻是瑾琛帶著她悄悄地過來的,因此白蘇便打算去上次瑾琛帶她看過的一處臨近溪水瀑布的地方。這是一處天然之勢形成的小瀑布,四周生長著野桔花,瀑布下面是一個深潭。崖上還有一塊乾淨的大石,白蘇讓人擦了擦,吩咐那兩個粗使丫鬟離的遠一點,這才蹲下身子坐了下來。
白蘇是渴望親情的,一開始,她未必沒有對那位親奶奶抱著希望,可是很顯然,她的這一切,無非是奢望罷了。她不是什麼鐵血女強人,也希望能夠有人疼愛,可是現實給她的,卻滿是算計和陰謀。
“白雪白霜,你們老實說,我是不是很討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