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爺李銳是家主,正一品的驃騎大將軍,如今雖然鎮守邊關不在京城,其威勢卻不容小覷。李銳的嫡親弟弟李昊則是坐鎮京城,如今更是刑部尚書,位高權重。至於李平,他卻是李銳的幼弟,負責處理李家的大小事務和生意,也是一個實權人物,在李家的地位不低。
表面上看起來李平和白承林的地位差不多,然而實際上,李平是正兒八經的嫡出子孫。要不是白家的長房勢微,子嗣單薄,這白家的生意大權,哪裡落得到旁系手上去?名不正言不順,再加上還有一個隨時隨地都能奪了他權柄的賭約在,因此,在李平面前,白承越實際上是要低人一頭的。
“這梨園雪是我那侄女兒和那姓蘇的一起合作,基本上大小事情都是那個蘇老闆在負責,那麼他的手上,肯定會有劇本的。如今梨園雪已經不成氣候,他也是個生意人,難道還會死撐著走下去嗎?這個時候,只要二爺你出面把他拉攏過來,錦堂春取代梨園雪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比起偷劇本,蘇雲軒手上可是還有一眾訓練有素的戲子的,這才是真正重要的班底財富啊!拿走了這些東西,梨園雪才會徹底的消失,至於蘇雲軒會不會拒絕,這根本就不在他們的思考範圍之內。是選擇死還是一條能夠攀上李家的錦繡大道,傻子也知道該怎麼抉擇。
“不錯,就照你說的去辦!那兩戶人家,你儘快找人去處置了,免得以後節外生枝。”李平滿意地點了點頭,說話的語氣帶著一股命令的味道。白承越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惱怒,臉上卻依然帶著微笑。
“一定一定,二爺你就放心吧。”
這個該死的李平,還真是打算讓自己把什麼都做了,那兩戶收買的人家都要讓他來動手,雖然他並不認為梨園雪的人能夠有那個本事查出真相,可是憑什麼他要攤上這些人命官司,好處反而全部都被李家給拿了?
淳于瑾琛那人可不是好惹的,要是最後被他查出來什麼,他豈不是成了李家推出去的擋箭牌?要不是因為他必須贏得這場賭約,怎麼可能會做這樣虧本的買賣!
不過,他李平也休想什麼都摘出去坐享其成,自己手上,也不是沒有一點證據。這個時候,他暫時虛以委蛇,應了他便是。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傳來了三聲有規律的響動,緊接著,一個小廝的聲音響了起來:“二爺,二夫人已經禮完佛準備離開了。”
“我知道了,馬上就來。”
李平應了一聲,立刻就起了身,白承越也跟了上去送他。沒多久,禪房外面便出現了一個在丫鬟婆子的攙扶下,宛如弱柳扶風般走來的美貌女子。只見她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面板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一身絳紫色長裙,繡著富貴的牡丹,水綠色的絲綢在腰間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顯無疑。
好一個風姿卓越,絕色傾城的美嬌娘!
看到那身材粗壯宛如狗熊,面貌平凡的李平上前,將那絕美的女子抱在懷中,白承越只覺得心裡彷彿吃了一隻蒼蠅般難受。好好的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尤其是這絕色佳人,還是自己曾經看上的女人,白承越就忍不住膈應的慌。
掩飾住眼中的怨恨,白承越啐了一口,轉身便恨恨地離開了。只不過,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後,一個黑影在房間不遠處一閃而逝,快的彷彿是一場幻覺。
“這個白承越,還真不是一般的謹慎,屬下可是埋伏了整整三天三夜,才發現了其中的異常。那山腳下的寡婦的確是白承越的相好,那老小子雖然過去的勤快,實際上卻是障眼法呢!屬下已經查清楚了,寡婦家裡的一口井裡面有一個地道,直接通往山上京華寺的一個禪房,白承越就是在那裡和李平私下見面的。”
梨園雪的雅間閣樓裡面,劉威細細地將自己探查的結果對著首座上的淳于瑾琛稟告道,臉上的神色還帶了一絲不忿:“白承越打算對那收買的兩戶人家進行滅口,並且還打算拉攏蘇公子投靠錦堂春呢!看他們的打算,蘇公子要是拒絕了,他們就算是用強的也要把人留下。不過,屬下倒是意外查到了一個好訊息,主子你猜猜?”
一雙凌厲的視線掃射了過來,劉威縮了縮脖子,好吧,最近主子為夫人的事情愁眉苦臉,他想要調動氣氛什麼的貌似不可能成功,還是老實交代吧!
“那李平今兒出門去京華寺,卻是打著陪他夫人一起出門上香的幌子。白承越看到了那李二夫人,神色有異,倒像是十分傾慕的模樣,還背地裡啐罵了李平,說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