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女琴棋書畫一竅不通,詩詞歌賦胸無點墨,女紅廚藝更是無法見人。
很難想象,一個寄人籬下的小姑娘,居然會長成這樣一無是處的樣子。至於那傳言驕橫跋扈的性子,他倒是隻見識到了對方的小氣貪財,以及甚厚的臉皮。當然,還有她的知情識趣。不多話,不多問,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自然,也不會越雷池一步。
這樣,很好。
白蘇卻不知道身後還有一個人在看著她,她現在可是在臨陣磨槍呢,沒辦法,前世學的是旅遊管理,她所會的東西在這個時代根本無法立足。既然打算靠著種花養花發家致富,她要是對這些花卉習性一竅不通,卻偏偏養出了那麼好的品種,要說其中沒古怪,傻子都不會相信。
反正她閒時間多得是,那個男人也挺好伺候的,除了替他沐浴搽藥的時候會有些尷尬,其餘的時候就是給他磨墨,端茶遞水,沒什麼事兒的時候就讓她出去休息。總的來說,這十兩銀子拿的蠻輕鬆的。
白蘇有自知之明,她愛錢,卻不會為了錢去攀附富貴。對她來說,日子小康足以,而這樣的生活,她自信靠自己的本事就能做到。她希望弟弟能有一個好前程,然而卻並非一定要封侯拜相不可。哪怕是最後如同虞夫子一般,做一個受人景仰的為人師者,也比在陰謀算計之中傾軋求存的好。
當然,這一切,最主要都要看阿景的想法了。
“你喜歡看這個?”
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白蘇嚇了一跳,抬起頭看到眼前俊美出眾的男人,頓時有些驚訝。胡亂地點了點頭,白蘇訕訕地笑了笑:“胡亂翻著看的,只是覺得還挺有意思。”
“是嗎?”
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淳于瑾琛眸光微閃,轉身就離開了。反而把白蘇弄的滿頭問號,他來就是為了問這麼一句無聊的話?好吧,大人物的心思,不是她這樣的升斗小民能夠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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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琛,一路上多加小心,到了京都,他們就休想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對你動手!”
“我知道,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已是深夜,碼頭上,一艘船漸漸消失在河面,與岸邊的黑影漸行漸遠。漆黑的斗篷下,一張溫潤如玉的面孔帶著一抹凝重,目光一直追隨著前方。
“少爺,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還真是,不告而別呢!難道是我想錯了,瑾琛對她根本沒什麼感覺?”蘇雲軒納悶地皺起了眉頭,老實說,他找了白流蘇去照顧瑾琛,也是因為瑾琛對她有幾分不同。如果那女子真的能夠讓瑾琛哪怕稍微開心一點,他也會想方設法的把她送過去。當然,在蘇雲軒眼中,白流蘇的身份,最多就是給瑾琛當個妾侍。
罷了罷了,既然瑾琛沒那個心思,他也懶得再去管了。
“走吧!”
時間過的飛快,眼看著就要到了鄉試的日子,劉府上下要參加科考的少爺們有好幾個,一時間氣氛都顯得有些緊張。阿景也難免受了影響,心裡頗有些忐忑不安,他壓力又大,每天抱著書本啃到天明。簡直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拿來看書,能多背一點是一點。精神卻反而越來越不好了。
白蘇看在眼裡,這就跟考前綜合症一樣,就連她以前參加中考高考的時候還緊張的要死呢!不過那個時候學校普遍都會讓學生減輕壓力,考前是儘量的放鬆。不管有沒有用,白蘇也覺得比阿景這樣神經高度緊張來的好。於是,她強逼著阿景放下書本,拖著他出去逛街玩耍。
“姐,你就不怕我考不上嗎?”
“這次考不上還有下次,反正你就休想繼續那麼熬下去!萬一壞了身子,還不如不考呢!相信姐沒錯的,我弟弟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又不是平日裡不用功的偷殲耍滑之輩,用不著臨陣磨槍。勞逸結合才能考出好成績,懂嗎?”
白流景被她自吹自擂的話說的紅了臉,無奈地開口道:“你不是要去酒樓的嗎?”
“沒事兒,我下午再去也行!”那男人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平日裡需要她做的事情更少了,反正還有小烏在那兒呢,她偷個懶也沒什麼。
實在是坳不過她,白流景只能跟上她的腳步,算了,姐姐也是為了他好。
劉府。
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外院的馬房,四下張望了一番,發現沒人之後,這才迅速地開啟了房門走了進去。只見那人從懷裡掏出什麼東西,塞到了床枕頭裡面的棉花裡,確認從外面看不出破綻之後,這才轉身離開了屋子。
“主子,事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