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銳目光閃了閃,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不屑,隨即語重心長地開口勸了起來。到底是毛頭小子,不但沒有魄力,做個事情還猶豫不決的,難成大事。
聽他這麼一說,司馬昭頓時不啃聲了,猶豫的表情也慢慢地變成了堅定,他的野心,到底還是戰勝了那本就沒有多深厚的血脈親情。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這舅甥兩人的沉默,緊接著,房門扣扣扣地被敲響了起來。
“進來!”
“爺,殿下,大事不好了!宮裡傳來訊息,秦大人帶去的神醫,讓陛下清醒過來了!”
“什麼?”
李銳和司馬昭神色大變,不敢置信地站起了身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雖然陛下只是清醒了一盞茶的時間,可是的的確確是醒過來了!那神醫說了,只要給他三天時間,就一定能夠研究出解藥,真正的讓陛下恢復健康!”僕從急急忙忙地將自己得知的訊息稟告給了兩人,頓時讓李銳和司馬昭緊張了起來。
“行了,你先下去吧!去把白承林叫過來,就說我有事情要和他商議!”李銳揮了揮手,喝退了僕從,這才神色凝重地看著司馬昭開口道:“殿下,現在你應該清楚了吧?這個時候,由不得你有任何婦人之仁了!若是陛下真的醒了過來,我們先前所做的一切便會白費了!到時候,被關進大牢甚至被關上忤逆謀反大罪的人便會是我們自己!”
“舅舅,我知道了!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該死的白承林,他不是信誓旦旦地說這種毒世界上沒人能把解藥製出來嗎?”司馬昭也有些惱火,忍不住怪起了白家五房來。李銳搖了搖頭,沉聲道:“世上奇人異事不少,萬物相生相剋,既然能夠製出毒藥來,當然也會有相應的解藥。這個秦瑾琛非同小可,我們不能再繼續耗下去了!”
說到這裡,李銳的眼中浮現出一抹狠色,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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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皇宮之中一片安靜,然而在黑暗之中,卻隱隱有飄忽的影子,彷彿一陣風般一閃而逝。
南庚帝總算是難得的清醒了過來,大長公主欣喜之下,便讓那位由淳于瑾琛介紹的神醫住進了宮中,以便於及時製造出解藥好讓南庚帝服下。而為了保護這位神醫的安全,淳于瑾琛也受到了特許留在宮中與神醫同住,由此可見對這位神醫的重視。
翌日清晨,乾清宮中貼身照顧南庚帝的太監和宮女們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叫,緊接著,整個皇宮都開始沸騰起來。而與此同時,正打算去看看陛下情況,偶遇了同樣前去探望的華妃的大長公主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看著迎面橫衝直撞的宮人神色不愉。
“何事如此慌慌張張?”
“啟稟大長公主,大事不好了,陛下他,陛下他——”
宮人神色慌張,全身顫抖,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似乎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這番舉動,自然讓大長公主大驚失色,當下也顧不得問清楚那宮人到底發生了何事,急匆匆地朝著乾清宮的方向跑去。而華妃也是一臉的緊張,跟著她一起追了上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陛下怎麼了?”
乾清宮中,太醫們已經站了一排,除此之外,還有淳于瑾琛和新來的薛神醫。貼身伺候南庚帝的太監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神色間驚恐不已。而那龍床之上,滿目的殷紅讓人觸目驚心,南庚帝神色蒼白,毫無一絲人氣, 嘴角還有一縷血跡溢了出來。那金黃色的被子和地上的鮮血,很顯然就是南庚帝吐出來的,這一幕,看得人心中發寒。
“奴才按照薛神醫所說,每天早上喂陛下一碗他開的藥方熬出來的藥汁,哪裡想到陛下才喝了一口就面色發白,隨後便吐血不止!奴才罪該萬死,還請公主和娘娘恕罪啊!”
“怎麼會這樣,張太醫,陛下現在龍體如何了?”
“微臣無能,陛下毒入五臟,如今已經是藥石無靈——”張太醫神色悲愴,頓在了這裡,顯然是說不下去了。他這樣的態度,分明就是宣告了南庚帝的死刑!
“陛下!陛下你不能有事啊!”華妃淒厲地哭叫了一聲,撲倒在了龍床邊緣,拉著南庚帝的手,神色悲愴痛苦。就在這時,她猛然轉過頭,狠狠地開口道:“大長公主,秦大人,這就是你們請來的神醫?他竟然害死了陛下!來人,給本宮抓住這個膽大包天,謀害陛下的庸醫!”
“這不可能!我開的藥只是溫養的方子,根本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這藥是你親自煎的,為了以防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