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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必要的誤會,畢竟相隔這麼遠,這件事情說起來又顯曖昧,就把馬上要發出去的資訊又一個一個字的刪掉了,心裡還抱著些僥倖,反正只吃這一次,我又心態純潔,絕不是紅杏出牆,還能犒勞自己的胃,何樂不為?沒想到就是這點僥倖心態,葬送了本屬於我等福。

學長請的是西餐,這可讓沒進過西餐廳的我大開眼界。不過本來我就愛吃,所以曾經專門看過介紹西餐的書,自然也瞭解席間禮儀,沒失淑女風範。飯後學長又驅車送我回寢室,氣氛一直融洽有序,沒發生什麼質變,這讓我很滿意,並且在回來的路上還在打著腹稿準備回寢告訴同樣對上層社會知識匱乏的姐妹們今天的見識。

下了車禮貌的向學長道別,又用貪婪的目光盯了那輛灰色尼桑的背影許久,才蹦蹦噠噠回了寢室。剛一到寢還沒等我張口秀出所見所聞,三個人就圍上來面樓急色的告訴我剛才鵬霄來找過我,給我打了N久電話都沒人接只好大寢室電話,姐妹們剛開始想替我掩護以為我很快就會回來,就告訴他我洗澡去了讓他等一下,結果這一等就是四個小時,這期間我的電話仍然打不通。鵬霄以為我出什麼事了,平時我洗澡雖然磨蹭但兩個小時也夠了啊!他幾次讓姐妹去浴池找我看我是不是暈倒了,她們只好繼續編下去說我好像告訴她們我洗完直接去吃飯,但這頓飯一吃就是兩個小時。最後鵬霄的臉慢慢黑下來,問她們是不是有事瞞著他,因為以我的習慣洗完澡必須要回寢打扮一下才會出去,就像接受表白那次正因為這個習慣打斷了他醞釀已久的思路。姐妹們頂不住了,只好把我和學長出去吃飯的事說了。鵬霄聽完先是愣住,然後說了聲謝謝頭也不回地走了。她們看他的臉都嚇壞了,誰都沒敢攔住。不過他剛走不久,按時間算也就剛出校門。

聽了姐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整件事情斷斷續續敘述完,我早就石化了。怎麼也想不到鵬霄還是來了,他明明答應我不來的啊!我怎麼就這麼蠢,為了配衣服拿了個小手提包,把電話扔裡面放在桌子上,吃得正酣時完全沒想起來看調成震動的電話……完了完了,他也知道那個學長,還知道那學長家裡很有錢,他一定誤會了,以為我見異思遷趁他不在攀高枝去了……他剛走出去不久,說不定會看到我們回來,他到底能不能看到車裡的我?萬一正好看到我講笑話時眉飛色舞的樣子就慘了……怎麼辦怎麼辦?我的心裡慌極了,本該馬上給他打電話解釋,卻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傻掉了。等緩過神來姐妹們正把我圍在中間擔憂而又同情的看著我默不作聲。我踉蹌著站起來,忽然明白過來,一下子躥出門去邊跑邊開啟電話,映入眼簾的是幾十個未接電話。我顫抖著撥他的號碼,心裡祈禱著接電話接電話一定要接電話,但是毫無疑問的,他的手機關機。我不顧此時正是半夜,想要坐計程車直奔火車站——不出預料他還是坐那趟曾經送他離開的火車返程,那還有時間,還有時間!可跑出來卻發現校門口一個人影都沒有,一點車的痕跡都看不到。我只好咬著牙向車站的方向跑去,路燈把我飛奔的影子拖得好長,曾經連跑四百米都一天起不來床的我愣是一口氣衝出兩千米,可車站還是很遠,路上只是偶爾出現一兩個下夜班的人驚訝的看著一個掛著滿臉淚痕的小姑娘瘋了一樣跑著。此時我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追回他,一定要向他解釋,一切不是他想的那樣!是我不好是我貪嘴,可我沒有背叛他,我此生此世最愛的只有他!慢慢的口腔裡充斥著血的腥味,但身體仍然像沒有了知覺一樣機械的跑著,因為內心的絞痛已經讓我忘記身體的一切反應。

上天也在懲罰我,從學校到車站四千多米的路上竟然真的沒有遇到一輛車。當我踏入車站候車廳的一剎那立刻跪倒在地,可並不大的候車廳裡哪裡還有鵬霄的影子?我就那樣跪在地上攥著手機放聲大哭,幾個工作人員馬上跑過來把我扶到候車椅上,不斷問我出了什麼事。我只是撕心裂肺的哭,根本聽不見她們在說什麼。最後哭的實在沒有力氣了就在一個好心的工作人員攙扶下到她的辦公室枯坐了一晚,她也一有時間就過來看看我,說幾句勸慰的話,再不放心的繼續出去值班。那天晚上,我靠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半眯著雙眼,心一直重重的垂著,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鵬霄不要我了!”直到天亮了才告別好心人回了學校。

之後的日子裡我如行屍走肉般躺在床上整整一週,姐妹們也照顧了我一週,替我打飯逼著我吃進去,上課替我答到,晚上把潤溼的毛巾遞給我擦擦臉,然後才憂心忡忡的各自回床睡覺。這一週裡我無數次打鵬霄的電話,一直傳來冰冷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於是我開始回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