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難道那三川太守沒有派人加固堤防?”
老者聞言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那太守堤防加是加了,不過卻加得是北岸,南岸根本沒人搭理!”
扶蘇詫異道:“為什麼南北有別?只加北岸不加南岸?”
老者悲泣道:“老朽等也曾聯名找太守大人商議過,太守卻道連亂戰年,河道崩壞,一時間難以籌集足夠財力和人力盡修兩岸堤防,所以只能暫修北岸!”
扶蘇聽了這話,砸了砸嘴:這話乍聽似有點道理,但細想起來覺得有點不對勁,這修堤吧,哪有隻修一邊的,其中肯定有貓膩!便問老者道:“老人家,不對啊。既便是一時難以籌集到足夠財力和人力將兩岸堤防全部整修,但也應該視大堤情況先加固兩岸險要處,怎能只管北岸,不管南岸?”
老者聞言大哭道:“大人哪裡知道,洛水北岸都是官宦人家良田,太守自然盡心,而洛河南岸都是百姓田畝,如何入得那太守大人法眼啊!”
“什麼!”扶蘇大叫一聲,雙目一厲,殺氣立起,怒道:“豈有此理,難道只有官員是人,百姓就不是人!”扶蘇虎威一發,殺氣澎湃,老者嚇得雙腿一軟,險些癱倒。
扶蘇連忙伸手攙扶住老者道:“老人家,那太守是何許人?竟敢如此翫忽職守!”
老者顫顫微微道:“那太守可了不得,姓李名由,聽說其父是朝中什麼重臣,連便丞相都懼他三分,好像叫李斯來著!”
“李斯!李由!原本是你們兩個惡賊!”扶蘇咬牙切齒地道:“我不將你們碎屍萬斷,誓不為人!”
老者見狀忙道:“這位大人,您的好意小老兒等心領了,只是這李太守一門勢大,公子千萬不要因為我等而引火燒身啊!”
就在此時,李信在旁插話道:“老人家,您還不知道眼前這位大人是誰吧?我告訴你,他就是當前大王的王長子、武安君扶蘇,也就是這洛陽之主,你們可都是他的屬民呢!”
老者聞言,又喜又悲,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大哭道:“原來是君上。請君上為我們百姓做主啊!”
扶蘇心中痛楚:自己封地百姓如此受苦,豈非說明自己無能!自己一畝三分地都管不好,又談何管理天下!不由得奮聲道:“老人家,你且寬心,待本君為你們做主!”
扶蘇轉頭對無心道:“無心,你速持我詔命,趕往洛陽,告訴那李由,趁現在災情不重,趕快給我加固南岸堤防,如果再有決口發生,我要他的腦袋!”“喏!”無心急奔而去。
“周間何在?”“未將在!”“你立即給我沿途收容百姓,動用軍糧救濟,過兩日到了洛河北岸,再交由洛陽官員管理!”“喏!”
於是,大軍開始一路西行,這軍伍就很快可就變了樣,簡直成了一支難民收容隊。隊伍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整日裡吵吵嚷嚷,喧鬧聲震天,弄得扶蘇真有點不勝其煩!
三日後,大軍渡過洛水下游大橋後,已一路收得難民兩萬餘人,遠超過本軍人數,無心也回報三川太守李由已經開始派遣官兵、民夫整修南岸大堤!
又一日後,大軍攜帶難民在洛陽城外駐紮下來,扶蘇親自率‘狼牙’和中軍趕往洛陽城中。
三四百騎縱馬急奔,掀起塵土蔽日,須臾趕到洛陽東門之下。
等扶蘇得趕近時,便看見正有大量洛陽官員正在洛陽門下侯駕。扶蘇猛一扯馬韁,戰馬長嘶一聲,前仰騰空,猛然停頓,當即百官一齊下拜道:“臣等恭迎君上!”
扶蘇看了看眾官,厲聲道:“三川郡郡守李由何在?郡尉,監御史何在?還有,本君洛陽封官楊浦何在?”
話音剛落,官員中站出四人,人人面色不安。
“臣三川郡守李由見過郡上!”“臣郡尉韓悅見過君上!”“臣監尉史應騰應過君上!”“臣封官楊浦見過君上!”
扶蘇冷眼看了看四人,冷聲道:“楊浦,本君洛陽官邸何在?你速速在前帶路,李由、韓悅、應騰三人也一同前往。其餘官員就散了吧!”說著,扶蘇一拍戰馬,便自率軍進城。
楊浦不敢怠慢,急忙一路小跑,坐上馬車,在前領路。
不一會兒,數百人來到扶蘇洛陽官邸前。
馬匹和軍隊自有楊浦命從人安排,扶蘇一行人便在楊浦帶領下入了官鄰。
扶蘇放目打量一下,見這官邸十分宏大、豪華,說是一座宮殿也不為過!轉頭問楊浦道:“楊大人,這官邸原為何人所有?”楊浦忙道:“這原是周天子官殿,後來舊相呂不韋封在此地後,大興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