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沙發上,專注壓抑內心的邪念,免於墮入陷阱,以防萬一。
楊寶金斜視的媚眼中,似帶有怨氣的目光說:“怕了我?”
我掩飾心中的慌亂說:“不!我在學習分辨酒香味和女人體香味罷了,剛才你說的拖延問題,不知想談些什麼呢?”
楊寶金臉帶不悅之色,走到辦公桌拿起手袋說:“沒事了,不想談,我有事要出去,胡經理會進來陪你。”
女人的脾氣,如孩子的臉,說變就變,不過,這也難怪楊寶金如此氣憤,試問怎能面對一個退避三舍她的男人,她怎麼說也算是一個魅力四射的性感美女,亦曾是香江小姐的美人兒,而我迅速彈開身子的抗拒舉動,無疑是對她做出一種身體語言的恥辱…
楊寶金走到辦公室的門前,正準備開啟房門之際,心生一計的我,不慌不忙對她說:“既然沒什麼事要談,那麻煩通知胡經理,代我安排個日期約見周先生。”
楊寶金突然轉過身,手袋拋向沙發上,兩步做一步,走到我面前說:“龍生,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
我隨即回答說:“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
楊寶金氣憤的說:“那你認為我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害過你的女人?還是殺害過你全家的女人?”
我拿起酒杯喝上一口,目光凝視楊寶金的說:“我也不知道你該屬於是上船前,或下船後的女人,看不懂,猜不透,甚至不敢看,更不敢猜,怕會喜歡上你…”
楊寶金聽我這麼一說,臉泛狐疑之惑,慢慢坐到沙發上說:“原來你心裡仍為了紫彩神珠一事,耿耿於懷,真沒想到你竟會如此小器,不過,那筆錢已經賠償了給你,亦該一筆勾消了吧?”
我凝重的說:“嗯,你說得沒錯,是該一筆勾消了,但其中還牽涉賴布衣預言周家風水一事,相信這件事解決之後,才能真正的一筆勾消,你我之間亦會忘記對方的存在,形同陌路…”
楊寶金突然感嘆的說:“對,也許你說得沒錯,當你看完周家風水後,你我皆形同陌路,你則飛上天,自由自在,遊戲人間,我則被刑戮,不是被拋棄,便是活在他家的地獄裡。”
楊寶金這句話,顯然是我當日念出的卦文,‘太白現西南,龍蛇相競逐,龍自飛上天,蛇卻被刑戮’,但她怎麼會記到現在呢?
想了一想,決定不道破楊寶金引用卦文之意,敷敷衍衍的說:“你多慮了,我相信只要看過周家的風水後,周家即使不會變得更與旺,起碼也不會如你說的那般差,我對自己看風水的功力,還是有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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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寶金嘆了口氣說:“我就是相信你有這個功力,當日才會變成你所說的‘下船後’的女人。”
我好奇一問:“此話何解?”
楊寶金拿起酒杯,凝望晃搖的酒影說:“我要你怨恨我,導致與周家結下不解之怨,斷絕來往,沒想到天意弄人,竟殺出一個章叔叔充當和事佬,促你與周家扯上風水之緣,或許這就是命運;我今世是為了當你與周家的結緣人而來,苦命的我呀!”
原來楊寶金下船後,故意言而無信,不賠償紫彩神珠的損失,還擺出冷酷無情的面孔,目的是想我憎恨她,甚至恨死周家上下的人,如此看來,倘若不是章叔叔的出現,她的目的真是達到了;我確實憎恨過周家一段日子。
我無奈的說:“這又何苦呢?你現在是周太太的身分,管理周家一切的生意,可說是重權在握,還有什麼事不稱心如意的,以往這麼多屆些的香江小姐,你是被公認嫁得最好,最有福氣的女人,單是你剛才想送出這兩盒名貴的珠寶,已非一般女人可做之事,即使她們財力的允許,也沒有你這分豪氣和權力,該知足呀!”
楊寶金冷笑的說:“哈哈!如果真能輕易送出這兩盒珠寶,那紫彩神珠的四千萬,我便不會不認帳。”
一聽之下,楊寶金成‘下船後’的女人,應該另有一番苦衷,於是好奇一問:“難道另有苦衷?那四千萬…”
楊寶金擺下手中的酒杯,從手袋裡掏出一包女人專抽的幼香菸說:“要煙嗎?那筆四千萬給了你,我該如何向周先生解說?說買了一粒能治好他病情的神珠,接著又告訴他神珠已拋入海里嗎?況且超過三百萬的支票,銀行要得到他的簽名方可過帳,而你剛才口中所說的福氣和權力,是否指三百萬以下的呢?”
原來楊寶金表面的權力,只不過是三百萬,雖然這對其他女人來說,已是非常好的了,但以她管理周家產業的身分,這個權力又似乎少了點,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