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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好,只能無奈一笑。

劉弗陵拿過聖旨放到一邊,從抹茶手中接過湯藥,親自服侍雲歌喝藥。

劉弗陵喂雲歌吃完藥,拿了水,與她漱口,“不過還不知道他肯不肯來。皇帝和藩王之間的關係十分微妙。一方面,藩王宗親和皇上的利益一致,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更是劉氏的天下,如果皇帝的位置被人搶了,是整個劉姓失去天下。藩王宗親的存在是對朝中文臣武將的震懾,讓眾人明白,皇室人才濟濟,即使皇上沒了,也輪不到他們;另一方面,皇帝要時時刻刻提防藩王的其它心思,防止他們和大臣勾結。當然,藩王也在時時刻刻提防皇帝,有異心的要提防,沒有異心也要提防,因為有沒有異心不是自己說了算,而是皇帝是否相信你。史上不乏,忠心藩王被疑心皇帝殺害或者逼反的例子。”

一道詔書都這麼多事?雲歌鬱悶:“你覺得劉賀不會相信你?他會找託詞,拒接聖旨,不進長安?甚至被你這詔書嚇得起異心?”

劉弗陵頷首,“沒有人會相信皇帝,何況他所處的位置。這天下,也只得你信我。”

“那我們怎麼辦?”

劉弗陵笑道:“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我總會想出辦法解決的。你要操心的是如何養好身體。”

劉弗陵不想再談正事,和雲歌說起上元佳節快到,宮裡和民間都會有慶典,問她喜歡什麼樣子的燈。

雲歌突然說:“我想上元佳節出宮一趟,一則看燈,二則。。。。。。二則,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去見孟珏一面,謝謝他的救命之恩。”

“我從沒有介意你見他,有的只是緊張。”劉弗陵的手從雲歌鬢邊撫過,溫和地說:“有人與我一樣慧眼識寶珠,更多的大概是惺惺惜惺惺,何況他還是個值得敬重的人。”

雲歌被劉弗陵說得不好意思,紅著臉撇過了頭,心中是歡喜、酸澀交雜。陵哥哥把她視作寶貝,珍而重之還覺不夠,以為別人都和他一樣。孟珏可未把她當過什麼寶珠,頂多是能得他青睞的幾個珠子中的一個而已。

劉弗陵說:“雲歌,孟珏是個精明人,和他說話的時候,稍微留點心。皇位禪讓,事關重大,一日未做最後決定,一點口風都不能露,否則禍起蕭牆,後患無窮。”

雲歌點頭,“我明白。”

現在的局面是一個微妙的均衡,也許一滴水的力量就可以打破,何況皇位這掌控天下蒼生的力量?

不說朝廷臣子,就只劉賀和劉病已,他們現在都不存他想,才能一個做糊塗藩王,一個想盡心輔佐皇上,以圖有朝一日恢復宗室之名。若一旦得知有機會名正言順取得帝位,他們還能安安靜靜嗎?也許彼此間的爭鬥會比皇子奪位更激烈。

長安城中,最後的這段路,也許會成為他人生中最難走的路。

劉弗陵凝視著雲歌,“雲歌,不如你先回家,等事定後,我去找你。”

雲歌皺眉瞪眼,“你想都不要想!我就要呆在這裡!”

劉弗陵耐心解釋:“我不是不想你陪著我,只是以後恐怕風波迭起。。。。。。”

雲歌嘴巴癟了起來,“陵哥哥,我們第一次分別,用了多少年才重逢?我不想再數著日子等待,不管風波水波,反正我不想分開。你要敢趕我走,我就再不理你!”

劉弗陵沉默。

雲歌拉住他的手搖來搖去,癟著嘴,一臉可憐,漆黑的眼睛裡卻全是固執。

劉弗陵嘆息,“你怎麼還是這樣?你還有傷,快別搖了,我答應你就是。”

雲歌變臉比翻書快,瞬時已經喜笑顏開,“幸虧你對我比小時侯好一點了,不然我好可憐。”

“才好一點?”劉弗陵面無表情地淡聲問。

雲歌嘻嘻笑著湊到他眼前,“這是鼓勵你要繼續努力,說明劉弗陵在對美麗、可愛又聰明的雲歌好的路上,還有很多、很多進步的餘地,你要每天都對我比前一天好一點,每天都要想想昨天有沒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有沒有惹可愛的雲歌不開心呀?每天。。。。。。”

劉弗陵一言不發地拿起聖旨,轉身自顧去了,留雲歌大叫,“喂,我話還沒有說完!”

雲中歌 雲中歌(二) 上元燈會1

雲歌受的傷比許平君輕很多,加上心情愉悅,在張太醫的全力照顧下,傷勢好得很快。

到上元佳節時,已經可以下地走動。

上元日,白天,劉弗陵要祭祀太一神。

因為主管上、中、下三元分別是天、地、人三官,民間常用燃花燈來恭賀天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