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程堯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重要嗎？”紅紗的目光有些縹緲，繼而扭頭，看著程堯，逐字逐句地認真道：“以前是君姨，而現在，是顏姐姐。”

言語中的決絕，就連程堯也嚇了一跳，旋即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了。”

這個女人，還真不愧是蠱苗啊。

性格乖戾，但是一旦認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回頭。

不過程堯心中還有一份疑問，那就是這個人和慕玖顏到底是什麼關係，慕玖顏又究竟有什麼樣的背景，竟然可以讓一個性格暴戾，喜怒無常的人，乖乖巧巧的收斂脾氣，跟在身邊。

亦或者是，慕玖顏和紅紗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關係。

“顏姐姐，對我來說很重要，重要到了，我可以用自己的命，去保護她。”紅紗許是猜到了程堯的疑問，“所以你最好把你的一些小心思收起來，顏姐姐若是出了事，我會跟你拼命。”

紅紗說著，灰色的眸中閃過一絲殺意，緊緊盯著身邊的男人，眯了眼睛，這一刻，獨屬於蠱人的狂傲，也盡數展現了出來。

程堯知道，紅紗有說這個話的資本。

離莊的滅門案牽扯太大，但是最後在知道是唐門之內的蠱苗乾的之後，再無人提報仇的事情。

離莊在江湖上的勢力本就很一般，和皇室無關，他們自然不會上心，至於江湖上的那些勢力，誰敢把主意打到唐門的身上，除非是不想活了。

所以，離莊的事情，就這麼被翻頁過去了，同時江湖上的人，也認定了一件事情，唐門蠱苗，絕對不能招惹，不然下場必然是就是萬劫不復。

但是現在真正看到另江湖中人聞風喪膽的蠱苗是一個小姑娘的時候，而且還是這般人畜無害的模樣，程堯竟然覺得有幾分不真實。

“怎麼？”紅紗見程堯一直盯著自己，便問了一句。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一個人滅了離莊上下的人，有些不敢相信。”程堯也不屑說謊。

紅紗微微蹙眉，似乎是很猶豫，她覺得若是程堯想看的話，她可以把自己殺戮的一面展現出來，證明她真的有這個資格說這話，但是又怕慕玖顏不喜歡。

“我沒說不相信，只是難以置信而已。”程堯見紅紗的表情怪怪的，便開口說了一句，“只是沒想到，最後還能和蠱苗這麼平靜的相處。”

“若是沒有顏姐姐，你們早就已經死了。”紅紗可沒有這麼規矩，看誰不爽，殺了便是，怎麼還會和你說這麼多的廢話。

程堯扯了扯嘴角，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嘆了一口氣，跟上了已經走出很遠的慕玖顏。

紅紗看著程堯的背影，歪著腦袋，陷入了沉思，眉宇間也是少有的困惑，灰色的雙眸中，終於浮現出了一絲疑惑。

“這個人，和滄有很大的不同啊，明明這麼弱，還要保護身邊的人……”紅紗輕聲低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