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看不到我和你所經歷的一切?”
李笑妹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反駁,但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她始終隱隱覺得這一系列事情也許並不像戚然所說的那樣,可究竟有哪裡不對勁,她一時間卻又說不出來,只能暗暗握緊了勺子。
戚然沒有留意到她的異樣,只是抬了唇,嘲弄一笑道:“那群老頭子吃準了沈曄是因為無力獨自抵抗鄔國才來聯盟,以為這樣便會讓沈曄就範,他們低估的不僅僅是沈曄,還有那夙王沈亦。不過無妨,我這邊也想出了法子來讓這群老頭子閉嘴。”
李笑妹愣了愣,好奇地抬頭看向他。
他就著她的勺子挖了一勺西瓜送進嘴裡後,含糊道:“前段時間父王處理皇兄逼宮之事涉及的官員時,將那劉晨將軍貶到了偏遠之地。那劉晨本身具備極好的領軍才能,如若此次我能找個藉口重新勸說父王將那劉晨提上來,那麼距離他為我所用也就不遠了。掌兵之人站在了我這邊,我便不必懼怕那群人。”
頓了頓,他坐直了身子,頓了片刻後說道:“我兩日後便出發,我不在的時候,你好好照顧自己。”
“那我去送你。”她提議。
“我一大早便出發,你本就嗜睡,難道打算腫著眼睛出來嚇人?”他白了她一眼。
“可你走之前都不想見我嗎?”她不甘心地問了一句。
“誰出發前會有空見你……”他別過了臉。
她“哼”了一聲,悶悶地低頭,用力舀了一勺西瓜送進嘴裡,把它想象成戚然,恨恨地咀嚼起來。
第三日清晨。
她睡得並不踏實,以至於戚然悄悄走進她的房中時發出的細微腳步聲她全能聽見,但她屏住呼吸,並沒有睜眼。
她聽到腳步聲在她的床榻前停住,然後她感覺到他伸手將一縷垂落在她臉頰前的額髮挽到了她的耳後。
他又靜了半晌,就在她幾乎快要睡過去的時候,她聽到他輕輕開口道:“等我回來。”說完這句話後,她聽到他的腳步聲漸遠,直至在門外消失。
之前故意說不想見,是為了不讓她擔心吧……早已摸清他的脾氣的她聳了聳肩,嗅著他殘留的熟悉氣息,重新安心地睡了過去。
戚然此次出使昇國,是他成為太子後的第一件重要之事。朝中上下的視線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想要看看初成為太子的他究竟能做到什麼樣的地步。
但沒過幾日後,戚琛再次病重,朝中人的目光全移到了戚琛的身上,一時間出現了各種揣測,但夏侯南出面坐鎮朝中,局面終究不至於陷入混亂。
李笑妹也很快得知了此事。她曾經想過是否要去探望一番戚琛,但戚琛下了一道令,並不允許無關人等前去飛景宮。李笑妹想了想自己並無身份與立場,便自覺將自己歸為了無關人士,老老實實呆在了梓玉宮等待著戚然的歸來。
戚然出發前,曾經特別叮囑過她,在他不在的這些天裡,也許會有很多雙眼睛盯著她,沒事不要亂出梓玉宮,她也以為自己會在梓玉宮裡宅到天荒地老,但幾日後,一封書信送到了梓玉宮,卻險些給李笑妹帶來了亂子。
“小姐,這是誰送來的信?”月香好奇地問道。
“是趙熙。”李笑妹笑眯眯地站了起來,說道,“他居然考上狀元了。他已經到了王都,明日陛下會在宮中召見他。”
“趙少爺居然考上了狀元!”月香驚訝地叫了起來,“當年他在私塾時,可是跟小姐你並稱為……”為了避免下次漲工錢的願望落空,“朽木”二字月香終究沒敢說出來。
“其實趙熙很聰明的,在私塾氣得夫子跳腳不過是為了告訴他爹,他不喜歡被管束罷了。”李笑妹託著下巴說道,“他在信上說了,趙縣令在我們離開後不久生了一場重病,他在趙縣令的床前發誓會出人頭地,所以這次便發了奮。明日我得去見見他。”
“但太子殿下在離開前不是提醒您不要隨意出梓玉宮麼?”月香忍不住說道,“小姐,我總覺得現在貿貿然出去,也許會增添一些無端的是非。”
“只是見見趙熙,不會怎樣的。”她聳了聳肩。
然而月香的猜測很是準確,李笑妹第二日趕到趙熙在信上提到的西園時,的確見到了許久未見的趙熙本人,而且覺得他比起前幾月,又高大俊朗了一些,只是她一來,便看見高大俊朗的他……招惹了夏侯蓉。
“夏侯小姐,我並非有意撞到你家小狗,如今它也並無大礙,你不必咄咄逼人至此吧?”趙熙摸著後腦勺,似乎很是苦惱。
夏侯蓉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