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第一時間反對,反而在考慮可行性。
“若是修改資料,咱們拿什麼彌補經濟上的窟窿,別到時候連幹部的工資都發不出去,一旦把事情鬧大,那就麻煩了。”曹宇提出了修改資料面臨的最大困難。
修改資料簡單,也就是在報表上改個數字,但修改之後相應的稅費就要多交,上級下達的資金也會相應變少。
如此一來雖然暫時逃過批評,但來年怎麼執行就是一個大問題,搞不好還要丟官。
譚一凡早有準備,當下低聲道:“劉書傑副縣長想了一個辦法,咱們可以在非稅收入上想想辦法。
讓公安交警法院市場監管局等單位加大罰沒款收入,我找人算了一下,要是順利一個季度單單非稅收入就能達到5億元。
有這五億元兜底,再加上找銀行貸點款,然後一些工程款先不要支付,然後再縮減一些不必要的開支,應付應付也就過去了。”
曹宇眼前一亮,對他來說只要能應付過去就行,他又沒準備在柳河待一輩子,他離開之後哪管他洪水滔天。
不過他是縣委書記,經濟可不歸他管,可以推卸責任。
當下眼珠子一轉,對譚一凡道:“譚縣長,我下午去一趟市裡,看能不能找市財政局化點緣。
你負責找涉及非稅收入(罰沒款)的單位和財政、審計等單位負責人開一個小會,把這個意思傳達下去。”
當譚一凡聽到這番話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顯然,他已經察覺到了曹宇此舉背後隱藏著推卸責任的意圖。
不過還未等他出言反駁,曹宇緊接著又補充道:“還有啊,譚縣長,這次會議有幾點特別要求。
首先,會議室裡不需要開啟監控裝置;
其次,禁止任何人攜帶相機或者錄音裝置進入會場;
最後,甚至連紙張都不能讓參會人員帶進會議室。咱們只需要把該傳達的資訊傳遞到位就行了,會議記錄也不要有。”
待到曹宇說完這些話後,譚一凡原本緊繃的臉色總算稍微緩和了一些。
儘管他心裡非常清楚曹宇就是想把這口黑鍋甩掉,但對方是黨政一把手,自己才是政府工作 的實際負責人,是沒辦法推辭的。
思來想去,譚一凡最終還是決定按照曹宇所說的去做,只不過他決定將具體工作交給下面的副縣長去做。
他的目的和曹宇一樣,都是在推卸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