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大廳一見,發現貴客是他主子的好朋友,來自京城的神秘貴人——李君莫。
這得好好招待!
他忙笑臉迎上去,“李公子,真是稀客,您怎麼來了?”
李君莫“唰”的一聲收起手中的扇子,笑笑說,“我聽說紫淵最近要娶親,所以就過來看看,順便討杯喜酒喝。不過——”他奇怪的四下打量著他早已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大廳,“好象是我的情報有誤?怎麼貴府一點都沒有要辦喜事的樣子?”
打從他進門開始,他就在懷疑了,洛府上下一如平常,一點喜慶的樣子都沒有。
書函笑回,“李公子的情報沒誤,過幾天確實是爺迎新人的日子,不過,只是納個小妾,所以就沒想到要驚動公子。”
“原來是這樣!”李君莫嘆了口氣,原本他還以為紫淵想通了,沒想到又是他白高興一場。
納妾,這已經是第幾個了?
“紫淵呢?”
“爺在帳房對帳!”
對帳?!
他搖頭失笑,想必此時,紫淵已經被那些數字搞得焦頭爛額了吧!
唉!他這又是何必?明明不是從商的料,卻為了爭那口氣,如此勉強他自己。
要是沒有極軒幫他,他就算努力個十年,都不可能會有今天的成就?
“帶我去找他!”
書函不敢怠慢,立即在前面領路,一路帶著李君莫往帳房走去。
到了門口,他在門上敲了兩聲道,“爺,李公子來了。”
房中的洛紫淵停下手中的筆,劍眉飛揚,心裡疑惑著遠在長安京城的李君莫怎麼會突然來訪?該交代的事他早就在書信中寫得一清二楚的了,就算他真的遺漏什麼沒交代,也不用勞他大駕親臨啊!
“讓他進來吧!”
得到主子的同意,書函立即推開門,讓李君莫進去,“李公子,請!”等李君莫進去後他便順手帶上門離開,留給兩人私人的空間。
李君莫一踏入帳房,也不等好友招呼,就隨意的找了個離書桌最近的位子坐下。
“你怎麼來了?”洛紫淵邊繼續手中的事,邊低著頭和好友說話,一心二用兩頭顧。
“還不是聽說了你要成親了,而我這個最好的朋友居然沒收到請貼,你寄來的信中也只談公事,連點訊息都不透露給我知道,所以我這才厚著臉皮不請自來,看看你洛紫淵是不是為了準備婚事而太忙,忙得忘了給我這個好朋友發喜帖?”結果卻是令他大失所望。
“不過是納妾,用不著勞師動眾設宴請酒,我沒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在無用處的事情上。”手中的算盤依然打得劈啪作響。
聞言,他嘆口氣,“紫淵,這是第幾個了?”
多年的默契讓他輕易就明白他問的是什麼,“第四個。”手中的筆停了下,這讓他想起那個女人,不過只一下,他就將那抹身影自腦海中驅離。
“你還真打算一年納一個嗎?”
洛紫淵頭都沒抬,懶得回答他的問題。
李君莫討了個沒趣只好換個問題,“這次又是哪家千金?”
“揚州林家的人,她是現任淮南道皇商的妹妹,叫林花塵。”
果然!
雖然早知道會是這樣,李君莫還是無法認同好友的做法,“紫淵,你這又是何必?”
“如果娶她,能省去不少麻煩,我又何樂而不為呢!再說,是她要嫁我,可不是我強要娶她的。”
就是這樣才不好啊!
李君莫撫著頭,
頭疼啊!
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以後,紫淵就完全變了個樣,眼裡除了錢還是錢,根本就容不下多餘的東西。
看著他漸漸的改變,對人不在親切隨和,那能融化人心的溫和微笑也早已不復見,他變得越來越勢利,和任何人都保持著距離。
他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偏偏他又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加上洛陽首富的身份,可想而知,想當洛夫人的女子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可惜人們常說的那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至理名言不是說假的,紫淵因那事而痛恨女人,有了一次被背叛的(炫)經(書)歷(網),他絕不會讓自己被女人背叛第二次。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開始“玩弄”那些想撲向他的女人,只要是能對他的鴻圖大業有幫助的女人想嫁他,他就娶,但只是做最妾,沒名也沒分——這樣,她們若有一天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