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明起身去廁所,溥建跟著一起過去。 陳千帆總算等到了一個和許純良單獨相處的機會,舉杯道:“純良,我敬你一杯啊。” 許純良笑道:“陳哥,這我可受不起,咱們長幼有序,要敬也是我給你敬酒。” 陳千帆道:“酒廠的事情是哥做得不好,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許純良道:“您這說得什麼話啊,事情不都已經過去了,再說伱也不是衝著我,做生意的人,誰不想著把利益最大化,你有些私心也能夠理解。” 陳千帆喝了這杯酒,心中暗歎,巍山島酒廠的事情自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當初還是低估了許純良的智慧,這小子什麼都看得很透,自己這個老江湖在他手上也沒能佔到什麼便宜。 許純良幫他把酒倒上,看似漫不經心道:“陳哥,您當初想拿下酒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陳千帆道:“當然是為了那幾口古窖池嘍。” 許純良笑了笑,心說別跟我說是為了釀酒。 陳千帆道:“純良,我不知道溫泉的事情。”他還在避重就輕。 許純良道:“那就是知道下面盜洞的事情了?” 陳千帆慌忙搖頭道:“老弟,你可不能瞎說,我一堂堂正正的生意人,怎麼可能做出那種違法亂紀的事情?” “酒廠的那個副廠長閆忠民可都交代了,你們千帆集團私下給他錢,讓他偷偷放行,幾口古窖池可都被你們給挖了一遍。” 陳千帆道:“我不知情啊,如果我讓人私下這麼幹,怎麼可能打著千帆集團的旗號,這件事是不是與理不通?也可能是有人故意打著我的旗號這麼幹,目的是禍水東引,老弟啊,我陳千帆好歹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冒這麼大的風險。” 許純良笑道:“我也覺得這件事不太可能,但是要說當初收購酒廠就是為了三口古窖池,好像也不夠說服力。” 陳千帆喝了口酒道:“現在我是有理說不清,要說我貪圖便宜我認,可我怎麼都不會幹違法亂紀的事情,我陳千帆雖然是個大老粗,可孰重孰輕,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我拎得清。” 許純良笑道:“拎得清就好。”心中卻是一點兒都不信。 陳千帆這個人絕對是大智若愚,雖然無法肯定他違法亂紀,但是有一點能夠確定,陳千帆的產業也不是那麼的陽光,他非常清楚巍山島酒廠的事情得罪了自己,所以透過接近溥建試圖消除他們之間的隔閡,可誰又能保證這背後不會有新的動機?回頭還需提醒一下溥建,和這個人最好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 兩人又碰了一杯,喝完之後,許純良道:“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兩人起身去看卻是周德明喝多了,正在出酒,溥建陪著呢。 許純良責怪溥建今天不分輕重,把周德明給灌多了,溥建說這還沒怎麼著呢,就開始向著未來妹夫了。 到了這種地步,也不好繼續進行下去,許純良扶著周德明去駐京辦休息。 周德明這一夜睡得到是踏實,第二天醒來,才意識到自己在許純良的房間裡。 許純良正準備出門,向他道:“醒了,回頭下去吃早餐啊。” 周德明點了點頭,迷迷糊糊道:“這是什麼地方?” “東州駐京辦。” 周德明猛地打了個激靈,慌忙坐起來:“什麼?駐京辦?” “怎麼了?你昨晚喝多了,就這兒最近,我也不知道你住哪兒,也沒地兒送啊。” 周德明道:“駐京辦有不少人都認識我,壞了,這下要傳到我爸那裡去了。” 許純良笑道:“怎麼可能,咱們深更半夜回來的,你又耷拉著腦袋,沒人會注意到,就算看到也不一定能傳給你爸,我走了啊,對了,真要是傳到你爸那裡,你千萬別說跟我一起喝酒的。” 周德明有些心緒不寧,擺了擺手:“知道了,你忙去吧。” 許純良今天是集中學習的第一天,多少得走個形式。 等他到了地方,發現尊重形式的同學連一半都沒有,陳千帆也沒到,其實大家選擇這個歐羅巴商學院,無非是看中了門檻低,靈活性強,誰也不是奔著學習來的,而且誰到這裡來都是花了錢的,許純良這種拿特殊獎學金的除外。 所謂的集中學習無非是走走形式,你愛來不來。 許純良聽了一會兒,感覺索然無味,正打盹的時候,陳千帆到了,在他旁邊坐下,許純良告訴他已經幫他簽過到了。 下課鈴響,剛好課間休息。 許純良道:“早知道這鳥樣我也不來了。” 陳千帆道:“還是來一趟的好,咱們可以不尊重這些老師,但是要尊重一下咱們自己學歷。” 許純良嘿嘿笑了起來,在普通人眼中那麼遙不可及的學歷,在特殊階層的眼中簡直不值一提,對普通人來說學歷意味著逆天改命,對特殊階層而言學歷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點綴罷了,只可惜這個世界上大多數都是普通人。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