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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你來換燈泡,那我的生活差不多有一大半時間都會處於黑暗中。”年良修愣在那裡,樸川夏的話明顯對年良修充滿了失望,在她的生命裡,年良修甚至連光明都無法給她,她不知道,和他在一起,她還可以需要什麼。樸川夏對年良修渴求太多,在年良修的身上,她希望得到快樂,得到溫存,得到必要的關注,然而年良修常在她最渴望的時候,不知道去了哪裡。也許婚姻就是生活中的修理燈泡吧,當屋子一下子明亮起來,你再出現,又有什麼用呢?最好的愛情就是黑暗中的一雙手,你能夠被他握著,讓你感受得到來自於情人的安慰和站在身邊,不會害怕,會更多堅強。可是,樸川夏失望了,絕不是因為這一個小小的燈泡,而是這燈泡帶來的一絲對愛情,對情人的失望。樸川夏淚水滲出:“良修,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一想到這樣的日子要過一輩子我就感到絕望,就像有一個人告訴你會永生不死一般的恐懼,只要不死就永遠都不會結束。”年良修:“川夏,你是因為白天那件事而對我耿耿於懷嗎?”在年良修眼裡,樸川夏其實和其他女人一樣,一件小事足以讓她的心緒壞到家。年良修以為,白天的事情讓樸川夏痛苦,然而樸川夏卻不是這樣的女子,年良修在她的生命裡到底可以給予什麼,是不是他們的愛情可以在晴空下恣意地展現,年良修永遠搞不懂,她想要什麼?

樸川夏痛苦地:“我不知道,我只想有一個結果,不管是結束還是……良修,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你是知道的,我和平常女人一樣,我也需要……”年良修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接聽:“喂?……我還好,正要睡了呢。什麼?她的芭比需要訂購一個嬰兒?真是胡鬧!這個要求絕對不能答應她。小丫頭要是再用不上學要挾的話,就嚴厲的懲罰她,直到她改過為止……你一定要聽我的,縱容只會令她的要求越來越多……”樸川夏在一個丈夫瑣碎的喋喋聲中走進臥室,重重關了門。

結束通話電話的年良修跟川夏撒了一個謊,聽起來讓川夏的心更加難過。對年良修漸感失望的樸川夏只有靠酗酒來打發日子,確實很可憐。

年良修強笑:“川夏,別多想,他以後要再敢對你發難,我就處罰他。”樸川夏:“應該受到處罰的是我而不是阿倫,我偷了人家的東西,應該受到懲罰。”

年良修:“川夏,你別這麼說,都過去了,真的都過去了。”樸川夏清淚長流:“都過去了?對你來說是都過去了,可是對我來說過不去。他的父親對我恩重如山,活著的時候關照我,臨終的時候信任我,在遺囑裡還提到了我的名字,對我來說,這一切過不去,永遠都過不去了。”年良修皺了眉頭:“那你想怎麼樣呢?”川夏看著年良修,想到年老先生對她的信任,淚水傾湧而出。年老先生那麼信任她,甚至還希望她能夠嫁給年立倫,把年氏放在樸川夏的手裡打理,是年老先生的心願,然而這一切都在樸川夏的手裡消失了。

而年良修卻是個聰明的男人,他知道該知何獲得樸川夏的依賴。

年良修溫存的攬住女人:“在我懷中哭吧,川夏,我愛你,真的非常愛。”樸川夏埋頭在男人胸膛間:“你要用愛情殺了我嗎?”濃重的焦慮漫上年良修眉宇:“是你要用愛情殺了我,睡吧,天亮就一切都好了。”年良修一邊要自己的小女兒,一邊又要守在樸川夏的身邊,在他的心裡,樸川夏一直是個堅持的女人,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打倒她。然而當兩個人相守在一起時,樸川夏時常表現出來的女人本能的柔弱和無助卻讓年良修不知所措,他自以為把應該給她的都給了,要是兩個人之間如同一場拉力賽,彼此用愛情當劍,傷害著對方,還以為是給了彼此最好的一切。

這種感懷在金正武他們那裡卻沒有那麼深重。

在金正武家裡,米拉正用油彩在牆壁寫下“小武,最愛還是你!為了忠貞我遠走天涯。米拉淚筆”,外面傳來摩托車的動靜,米拉急忙閃身門口。

金正武走入,一眼看到牆上的字,大為詫異,急忙爬上樓梯:“米拉!米拉!”驚愕的金正武突然聽到樓下傳來關門聲,疾步衝下樓。

米拉揹著巨大的背囊抱著幾幅油畫站在路邊焦急打車。

米拉逃婚了,他被費雅的計劃書嚇倒了,他要回他自己的家,走得越遠越好,一定不要被費雅找到才好。金正武氣得大聲罵他,可是依然攔不住他逃跑的心。米拉一走,費雅就回來了,看著費雅快樂的臉,金正武一邊聽著她絮絮地說著一邊還在想著該如何和費雅說關於米拉的事情呢?米拉就這樣從愛情的戰場上逃跑了,留下他獨對費雅,他不想讓她傷心,傷心的滋味可不那麼好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