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不是證據?”孔慶大叫道。
“一派胡言!”王達綸冷笑著問劉鴻訓道:“大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他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我如果真的要陷害衍聖公,會傻到親自和他說麼?他又不是我心腹,又不是我朋友,我有那麼傻麼?你會那麼做麼?”
“我當然不會!”劉鴻訓脫口而出,說完又有點懊惱,怎麼會幫著王虎說話呢,於是他補充道:“但你就說不定會這麼幹,說不定你就一下子得意忘形了!”
“劉大人的意思是說我是個傻瓜?連陷害衍聖公這種殺頭的大事都會對一個陌生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對方的人說,這就像我要去偷人,我會提前對我要偷的人說你小心,我要來搶你?有這樣傻的人?劉大人,你見過麼?”
“更何況,我才剛打敗了孔有德,按你的意思,我這個傻的無可救藥的人都能打敗孔有德,看來孔有德比我還傻,我就納悶了,難道以前山東的文武官員都是傻子?”王達綸一說起來就不饒人,他開始拉人下水了。
王達綸的話讓朝堂上一陣鬨笑,特別是武官們,他們笑得很大聲,他們很不爽這些操蛋的文官們很久了,現在見有人能讓這些文官們吃虧,他們當然笑得很開心了。
而崇禎則被王達綸的話說得臉有點掛不住了,孔有德禍亂山東近一年多,陷城無數,損兵折將無數,如果孔有德是傻子,王達綸是傻子,那豈不是說他這個當皇上的更是傻子,盡用一些傻子?而且連個傻子都打不過?
“孔慶膽敢汙衊朝廷重臣,來啊,給我拉下去,交有司嚴加審問,看到底是誰在主使!”崇禎恨透了孔慶,馬上吩咐人把他拉下去治罪。
孔慶急了,自己說的可是實話啊,怎麼就沒有人相信呢,他大叫道:“聖上,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一點謊言啊!”
但是他馬上就被抓他的錦衣校尉把嘴給堵上了,順便還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讓他說不出話了。
王達綸慢慢的來到孔光亮面前,淡淡的說道:“孔光亮,說話汙衊人的後果你也看到了,你要老老實實的說,如果有一句虛言,朝廷的王法可不是擺設!”
“別受他恐嚇,有聖上會為你做主,你大膽的說!”劉鴻訓見孔慶被抓下去了,而王達綸把孔光亮嚇得不清,連忙在邊上為孔光亮打氣。
孔光亮被劉鴻訓一鼓勵,心頭定了一點,他鼓起勇氣說道:“我剛才說的都是真話,沒有一句虛言!”
“這就怪了!怎麼全城倖存的百姓和你說的都不一樣?你哪隻眼睛看見的?而且當時在交戰,你怎麼會在城頭?孔有德可沒有派壯丁幫忙守城!而且當時孔府可是被孔有德殺得血流成河,怎麼還會放過你?”王達綸奇怪的問道。
“我,我,我是聽他們當時在場的人說的!”孔光亮語塞了。
“聽誰說的?聽我的人說的麼?是誰,你把他找出來,如果不是的話,那你就麻煩了,看來你不是什麼孔府的下人,應該是孔有德的餘黨!”王達綸看著孔光亮,嚴厲的說道。
孔光亮頭上出汗了,他不過是孔府的一個下人,後來見機不對,連忙提前逃跑了,後來聽說了衍聖公是被人用槍打死在城牆上,所以就認定了衍聖公的死因,接著和孔慶一起被帶到了京城參加對質。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聖上,這是全城倖存百姓們的證明書,上面的好多人在大戰結束後就趕了過來收斂衍聖公的遺體,這比孔光亮這個不在場的人說得更可信一點!”
王達綸連忙把準備好的萬民書拿了出來,只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人的名字。
崇禎從執事太監手中接過萬民書,看了看,對孔光亮問道:“孔光亮,你說朕是信你一個人,還是信這麼多人?”
“聖上,他們被買通了!你可以派人去細查!”孔光亮連忙大聲的說道。
“應該嚴查的是你!”王達綸突然大聲的喝道:“孔光亮,你的手上有多少條命案,你平日在曲阜放高利貸,強佔民田,草菅人命,這是受害者寫的血書,你看這是不是事實?”
王達綸又變戲法似的拿出一份血書,遞給了執事太監。哼,劉鴻訓等人以為叫這些人進京自己不知道麼?他早就準備好了,不然怎麼會如此的有恃無恐。
崇禎接過血書,看著上面暗紅的字,越看越憤怒,他把血書扔在了地上,大聲的喝道:“給朕把這個畜生拉下去,真不是個人,砍你十次腦袋都便宜你1”
錦衣校尉們又衝了上來,這次他們更直接,上來就是對著腰眼一腳,把孔光亮踢得根本喘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