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坐定後,中間場上正有兩個鬥奴在戰鬥,看情形,應該剛開始沒多久。想起馬上要開始的一對三,大家也都顯得有些興趣缺缺。
雷猛忽然看了平江一眼,說道:“他們那些人,不但下了毒,只怕也早已摸清瘋狗的弱點,所以我才將計就計,讓你上場。我知道瘋狗的身法是你傳的,也知道你經常跟他切磋,勝多負少。尤其你最近又突破到凝氣境界,應該會有些勝算。一會到了場上,你就儘量速戰速決,至少要最快速度解決一兩個,否則拖的越久,你獲勝的機會就越小。”
“弱點?”雷婉兒一聽,好奇起來,忙問道:“瘋狗有什麼弱點,我怎麼看不出來,他連比自己厲害的血蛇都殺掉了,我覺得他很厲害啊。”
“他的弱點,最主要的當然就是力量不足,如果他現在有水息境界的實力,別說三個,就是來十個又有什麼好怕的。如今他的對手跟他實力相當,如果一對一,狗兒贏面很大。如今是三個人,那麼他對付其中一個人的時候,另外兩人也有足夠的機會重傷甚至殺死狗兒。”
平江點了點頭,這就是所謂的以力破巧了,瘋狗也是剛突破凝氣境界沒多久,力量自然算是比較弱了,現在一些厲害的鬥奴,不少是已經突破到凝氣境界兩三年的了。
雷婉兒有些明白過來,道:“原來是這樣,所以就算他們有個比血蛇還厲害的人,也未必敢拿來跟瘋狗戰鬥了?”
雷猛點了點頭。
“他們真卑鄙,真無恥。”雷婉兒這才明白這一戰的兇險所在,不禁恨恨地罵了句,然後好像想起什麼,問雷猛道:“爹,那血蛇兩年不敗,他到底是什麼實力,我們雷家在瘋狗之前,死在他手裡的人也有不少呢。”
雷猛沉吟了一下,說道:“他修的是趙家的焚炎真氣,兩年前突破時據說凝練了足有六倍,跟狗兒交手時應該凝練了九倍左右。”
“什麼?”雷婉兒難以置信地看著瘋狗,說道:“你剛剛達到五倍的凝練境界,就把凝練足有九倍的血蛇殺掉了?這怎麼可能,那豈不是說,連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雷婉兒突然覺得好荒謬,她知道瘋狗很難贏過平江的。而她還一直以為平江不如自己。同樣凝練九倍,自己應該是不如生死場上滾打出來的血蛇,可現在血蛇都被瘋狗殺了,那自己豈不是差平江不少?!
雷猛哈哈大笑一聲,邊上冷麵靜立的暗刀臉上也擠出絲笑意,雷猛好笑地看著婉兒道:“比功力高低,狗兒肯定不如你,不過若是生死鬥,你可就九死一生了。功力高確實有些優勢,但是前提是要能打到對手才行,雷家的一些絕技你又一直偷懶不肯學,這又能怪的了誰。”
說著,雷猛看了低頭不語的瘋狗一眼,道:“水息以下境界,內息不足以做出防禦,所以對狗兒和血蛇來說,殺死對手,都只需要一掌。而狗兒從3033那裡學來的身法,正好剋制了血蛇的強橫有餘而詭變不足,否則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平江眼神一陣波動,他一直說這身法是自己胡亂摸索出來的。東一步西一腳的,很難連貫起來,這種雜亂不堪的樣子,自然讓雷家的人相信了。
事實上,這套身法是除了那套神秘功法之外,老師唯一傳授給平江的武功。功法練氣,武功則是運氣的法門,好的功法需要好的武功才能發揮最大威力。就像雷家大部分絕技需要天雷真氣配合一樣,相輔相成。
這套身法深奧異常,平江七年來,也只領會了些許皮毛,所以用出來有些似是而非。即便如此,它仍神奇地讓修煉有成的瘋狗,在鬥場上數十次躲過對手的殺招。
雷婉兒忽然扁著嘴,氣哼哼地瞪著呆立的平江和瘋狗。兩個本來任她欺負的傢伙,卻猛然發現他們居然比自己厲害,這讓她有些心理不平衡,不爽起來。
她希望平江他們很強,可是小心眼裡覺得,他們又必須比自己弱一點,能讓自己欺負才好。
瘋狗木然轉過臉去,平江也被雷婉兒瞪得受不了,連忙道:“大小姐,我……我肯定不是你對手的。”
“不要你安慰我!”雷婉兒繼續撇著嘴,不一會又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麼不是我對手?”
“你要打我,我是不敢躲,也不敢還手的。”平江低著頭,小聲說道。
撲哧~雷婉兒一笑出聲,那小心眼滿足了。
這一會功夫,鬥場中央的臺上已經分出勝負,兩人實力相當,其中一個力竭倒下,雖是傷痕累累,倒也免去了生死之爭。場中觀戰的賭鬥的一陣喧鬧,失望地噓聲連成一片。
這時候,有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