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政局長專門偷看別人的信件。赫列斯達可夫則是厚顏無恥的騙子,他吹牛撒謊,說自己當過局長,每天都能見沙皇,明天就要當元帥了。等等。他吹牛吹得漫天漫地,連自己都相信自己的話是真的。
《欽差大臣》透過藝術形象全面批判了俄國社會中的醜惡,所以才遭到沙皇的痛恨。
果戈理逃到義大利之後,在羅馬住了很長一段時間,並在那裡完成了他的代表作長篇小說《死魂靈》的第一部。《死魂靈》的基本情節是六等文官乞乞科夫企圖利用購買“死魂靈”牟取暴利的故事。俄國地主把農奴叫做“魂靈”,當時俄國地主不僅擁有土地,而且擁有農奴,主人可以任意買賣他們。每10年,國家進行一次人口調查,調查後死掉的農奴在國家戶口花名冊上仍然存在,地主照樣為他們納稅,直到下次登出為止。乞乞科夫想趁新的人口調查沒有進行之前,買進1000個死魂靈,再到救濟局抵押,每個魂靈200盧布,就可以賺20萬。他拜訪了不少地主,買了許多死農奴,但最後事情敗露,乞乞科夫逃之夭夭。
《死魂靈》刻畫了俄國地主的醜惡群像。乞乞科夫拜訪的第一個地主叫瑪尼洛夫。他是個精神極端貧乏,空虛無聊,無所事事,整天沉溺在毫無邊際的幻想之中的地主。他沒有個性,對任何事情,任何人都非常滿意。瑪尼洛夫經常抽著旱菸管,坐在屋門口幻想在自己莊園的池塘上架一座橋,橋上可以開商店。他幻想在河邊建造一幢大宅子,修築一座高高的塔樓,從那兒甚至可以看見莫斯科。他相信自己很有學問,可是書房裡的一本書看了兩年才看到第14頁。他非常醉心於“優美的禮節”,可他的禮貌讓人覺得虛假而可笑。當乞乞科夫來到他家門口時,兩人誰也不願先進門,互相謙讓了兩個小時,結果兩人側著身子稍微擠了一下,同時走了進去。總之,瑪尼洛夫的思想感情畸形發展,是個百無聊賴、毫無價值的廢物。
潑留希金是乞乞科夫拜訪的最後一個地主。他又貪婪又吝嗇。潑留希金有萬貫家財,上千個農奴,但他仍然不滿足,滿腦子都想著搜刮更多的財物。他每天在村子裡轉來轉去,東瞅瞅西看看,凡是他眼睛看見的,能拿得動的東西,他都撿回家扔在自己的院子裡。什麼鏽鐵釘、碎碗片、舊鞋跟,女人用過的破布等等他都要,以至於他走過的路根本用不著打掃。他吝嗇到令人難以想象的程度。他自己吃的穿的比一個乞丐還不如,家裡幾十個農奴只穿一雙靴子。兒子和女兒都受不了他,從家裡跑掉了,而他一文錢也不給兒女。有一次女兒帶著他的小外孫回來看他,他把小外孫抱在膝蓋上玩了半天,臨走時只給小外孫一枚舊鈕釦做禮物,女兒氣得發誓再不回家了。
總之,透過這些地主形象,果戈理深刻揭露了俄國專制農奴制的反動和腐朽。
接著,果戈理著手寫《死魂靈》的第二部。他想在第二部裡寫幾個好地主,樹立俄國地主的正面形象,把乞乞科夫寫成棄惡從善。但他寫了很長時間,仍然不滿意,因為沒有現實基礎,他無法憑空寫出好地主來。最後,他一氣之下把第二部的手稿扔進壁爐燒掉了。
1847年1月,果戈理出版了《與友人書信選集》。在書中,他竟然說農奴制是俄國曆史發展的基礎,不能動搖。俄國應該退回到中世紀的宗法制社會中去。他甚至荒謬地聲稱地主是農民的父親,農奴必須服從地主,農奴的臉不過是一些沒洗盡的豬臉。進步的思想知識界感到非常震驚,別林斯基於1847年7月15日寫了《給果戈理的一封信》對果戈理進行了嚴厲痛斥。
1852年3月4日,果戈理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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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古不朽”聖馬丁
有位詩人寫過這樣一首詩:
聖馬丁無私、善良的手,
輕輕揩乾美洲母親的淚水,
給母親帶來自由與民主、獨立與歡樂,
消除了母親三百餘年的痛苦與傷悲!
勝利誰能比配?
豐功偉績如激動人心的春雷。
何等值得自豪啊,
祖國純潔高尚的兒子!
南美永遠盛開的蓓蕾——
聖馬丁,最能使你萬古不朽的,
還是你激流勇退!
這首詩極力讚揚了南美解放運動的傑出領導人何塞·聖馬丁。
聖馬丁的父親曾任亞佩尤的副都督,本人是軍官,在西班牙參加過反對拿破崙佔領軍的戰爭,不但有豐富的軍事指揮經驗,而且有遠大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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