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到冬天來了也好穿著禦寒。現在是六月份,等到天冷了正是小姐身子沉重的當口;從前的那些冬衣統統不能穿了,待會量尺寸時候還得加大尺碼,若是小了,總不能凍壞了腹中的孩兒不是?”
這話中聽!雲世一唇角露出笑容,從前他對這二個通房一直沒好印象,現在不由得改觀:“娘子,你就別摳門了,與其放在箱子裡被蟲蛀,還不如穿在身上禦寒,告訴你萬一凍壞了我兒子跟你沒完?”
“三張紅狐皮最好坐一件長披風,剩下的兩張白狐皮做一款長裙。箱子裡有從瀾洲帶來的幾匹雲錦,撿素淨的顏色當面料。”阮珠知道暖春暖情二人針線活不錯,交給他們來做很放心,對自家老公道:“眼裡只有你兒子,啐,把手拿開……”
他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放在她小腹上摸索,也不管屋裡有沒有其他人,這個色狼。
“幹嘛,我在跟我兒子聊天。”雲世一不樂意道。
暖情見過了主人打情罵俏,不以為意,唯有云世偉眼熱,盯著妻子依然嬌美的身段,眼珠子都不眨一下。房間裡氣氛熱烈,但阮珠還是捕捉到了他的不自然。
過了一會兒,暖春回來,回報說冰鎮鳳梨果汁送去了天字三號房間,那位公子聽是小姐送他謝儀,很是開心,說小姐哪天還想聽琴,他隨時恭候。
“你們都出去吧!”
雲世一打發二個通房出去,鎖著眉頭默然不語,深思的望著妻子,好久才道:“娘子喜歡那個彈琴的?”
要不說阮珠怎麼少根筋,根本沒意識到老公的吃醋,隨口道:“他琴彈的好,誰會不喜歡呢?”
她指的不是男女間的那種喜歡,她喜歡他的琴,就像喜歡美好事物一樣,純粹以欣賞的態度,但老公的誤會了。“他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
“他叫呂飄香,是瀾洲樓子裡的紅牌公子,因為琴彈得好,被很多達官貴婦愛慕。那天你送了我到畫舫上游河,但你有事情離開,剩了我一個人……”
阮珠把哪天的事講了,但對於自己吟詩的事情略略幾句帶過,畢竟剽竊不光彩,雖然沒人知道,她也不好意思宣揚。
樓子裡的?雲世一蹙蹙眉頭,把一個紅牌弄到家裡,到底是福是禍?
呂飄香,他細細想著這個名字,聽人提起過,琴技極好,所邀者皆為名門望族的貴婦小姐,一曲價值千金,還要看邀請他的人是否懂琴,如是鄙俗之人,他二話掉頭就走。
阮珠邀他過來撫琴,按理說沒那麼容易,但他確實來了,而且情緒不錯,只能說明一件事,呂飄香惦記上了他的妻子。
還是雲世偉心眼兒直:“媳婦,你喜歡那個彈琴的,想納他做側夫?”
阮珠莫名其妙:“你腦子有問題,哪隻眼睛看見我喜歡他了,納側夫,虧你想得出來?”她像他那樣管不住自己的□嗎?
“可是剛剛大哥問你,你說喜歡來著。”
雲世偉可不願意剛成親沒多久就冒出來一個側夫跟他爭妻子,就算納側夫,也要等到妻子生完他的孩子兩三年以後再納。
雲世一也定定的看著妻子,自家兄弟疑問,也正是他想知道的。
阮珠露出疑惑的目光,她說喜歡了嗎?側頭想了想:“我喜是歡他的琴,又沒說喜歡他的人,你不要想歪了。”
“太好了,媳婦。”雲世偉歡呼一聲,撲到床上,摟抱妻子,“聽他彈琴有什麼意思,叮叮咚咚的,還不如耍棍法來的好看,趕明你身子大好了,去院子裡看我給你露兩手。”
“你趕緊滾開,別碰到我兒子。”雲世一趕緊用手擋住妻子的肚子。
雲世偉卻抱著阮珠的不肯鬆手,香軟的身子一入懷禁不住春心蕩漾,色迷迷的道:“媳婦,今晚別讓我走了,就讓我睡在旁邊,我發誓絕不對你動手動腳。”
阮珠望著那雙充滿乞求的眸子,有些心軟:“睡在這裡可以,但是貞操帶不準脫。”
雲世一忙道:“可以的,可以的,我不脫就是。”
自此,三人睡在一處,雲世偉倒是履行諾言,不碰她,不過每次雲世一抱著洗完澡的她上床時候,都能看到一雙被欲/火燒得氤氳眸子直勾勾盯過來,弄得她以為犯了天大的罪行似的。
又過了半個月多的時間,阮珠身體養得差不多了,可以外出透透氣,但必須在有人陪著的情況下,禁止單獨行動的權利。
但阮珠被孕期反應搞得苦不堪言,頭暈噁心不說,還總是犯困,一天十二個時辰,有近九時辰在睡覺,雲世一擔心她總睡會影響健康,每天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