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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的具有這些品質的空中新勇士,其基督教名字也許就是斯巴達克斯。

“再假設一個技術嫻熟的工人在做一門大炮上的精細活,他頭腦很清楚,如果這門炮不開火,對這個世界會更好。那麼它會開火嗎?或者這是一個製造炸藥的化學家。這樣的事情隨著火星人數的成倍增長肯定會成為一個問題。你們那大喊大叫的煽動者或咆哮的統治者病了,需要手術,這裡有一位愛國者庸醫,他無論如何都將把病人弄得一塌糊塗;還有一位冷靜、自信,但不會算計,有知識,有注射器,有手術刀的人,他可能殺了病人,或醫治好病人。可是他為什麼要醫治呢?

“統治者只要病情允許就會用那雙權勢的眼光瞪著他。火星人對此非常在意。從他的角度出發,他絕不會有任何誇大。他會說,是你的世界反對我的世界,於是他要做他認為對世界來說是最好的事情,且不暴露自己的意圖。專家將擁有權力,如果他們有足夠的洞察力的話。在這方面他們需要向前邁一小步。”

“不過這是——破壞!”赫德曼·斯代玎大夫說。

“對於非理性衝動,惟一的理性回答是破壞。”

“你暗示是暗殺。”

“我沒有暗示什麼。我明白說的就是暗殺——如果朝瘋狗和離群的象開槍就是暗殺的話。暗殺是在獨裁統治者面前合法地聲張個人尊嚴。這不僅僅是權利,也是義務,一個神聖的責任。獨裁者是違法者,他使自己喪失了公民權。他的存在降低了你的人格,他將醜惡行動強加給你。他可以徵用你,讓你在邪惡之間選擇。殺了他當然要比讓他使你直接或間接地去殺害其他人更好。如果你足夠強大,你可以對他說:‘你是個混蛋’;如果那樣可以終止他惡行,你還可以對他寬容點;但如果你不夠強大,則必須殺了他。除了這樣,你還能做什麼呢?做一個遵紀守法的人?”

“可怕。”大夫說。

“不過是簡單的常識。”

“火星人是殺不完的——如果這是它們的命運。”

“殺它們是為了好的目的。”戴維斯說。

“殺了它們對舊秩序也並無好處,”凱帕爾說,“總會有更多的頭腦冷靜的紳士,像現在這樣相信宇宙射線,相信我們頭腦深處的永恆的智慧。在愚蠢人的世界,頭腦清醒的人舉步維艱,但他們能使這個愚蠢人的世界振作起來,即使他們不奢望能改變它。一個頭腦清醒的人將跟隨另一個;一個頭腦清醒的人將越來越清楚地懂得另一個。他們將肩並肩,不管法律有多糟,當局者有多愚蠢。”

“一場甚至連革命組織都沒有的革命?”

“不是革命,比革命更好。革命不過是社會轉型。革命不能從根本上改變任何事情。革命究竟是什麼?不斷加劇的階級和群體的不平衡,中心轉移,木筏翻傾,與舊事物不同的另一面成為主宰。這就是革命所具有的一切。我說的不是革命,而是一種新的行為方式,是黎明破曉。”

“啟蒙。”戴維斯試著說了一個詞。

“是誰就要來臨?”凱帕爾突然加重語氣道,“是火星人還是非火星人……?”

“不過,親愛的凱帕爾,”大夫說,“你說的不正是無政府主義嗎?”

“我想,是無政府主義。它有可能意味著‘回到混沌’,所有從個人動機個人追求裡釋放出來的清醒頭腦朝一個方向得出同樣的結論。人的大腦同火星人的一樣。有理性的頭腦不會像人們裝的那樣持那麼多不同見解。他們必須遵守絕對的法律。我們有誤解,我們並不停下來去了解它。我們讓自己接觸生活。世界上每一個統治者都生活在不斷與簡單知識和討論爭鬥中。我們則生活在——讓我們面對事實——一個擠滿了躲避知識,惟恐頭腦清醒的病人的瘋人院裡。”

他停住口,將雪茄煙盒朝客人面前推了推。

“一個變得頭腦清楚的世界。”戴維斯說。

“星球心理療法,”大夫說,“一個清楚明白的世界,我的大師——一那麼以後呢?”

第九章凱帕爾教授預言人類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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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凱帕爾,”赫德曼·斯代玎大夫想了想說道,“我希望你說說你那些——我們的那些——外星人可能創造怎樣的世界。對我來說,你知道,我是烏托邦和未來世界的門外漢——上帝,它們多麼讓人不愉快!如今它們也進入了我的詞彙,每年有二十來個。有時我真希望沒有開始。但如果這些外星人真的逐漸遍佈世界,並制止作稱之為普通愚人——人類——的搶奪、霸佔、毀壞等行徑,直截了當地對他們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