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洛雨倒是很爽快,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
表面上是我出是錢,但因為我錢不太夠,錢是陳雷偷偷塞給我的。看著桌子上滿滿的菜餚,使我不得不面對自己欠下他飯錢的尷尬。
〃你和林林的什麼時候的同學啊?〃洛文雨問。
陳雷看了我一眼,笑著說:〃小學。〃
洛雨一臉的不置信,求證似的看向我。
我不知該如何說,點了點頭,抬頭看向陳雷。
他有點得意似的說:〃林林,有時候挺暴力的。〃
洛文雨忙點頭附和道:〃我也是才發現的,平時挺溫和的,可一發起脾氣厲害死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他倆就這麼旁若無人的叨咕著我,我只能悶悶的吃麵前的菜。奇怪的是陳雷竟沒有表現出絲毫粗魯的樣子,虛偽,我心裡想著。抬眼偷看他時,發現他竟衝著我笑。
我忙低下頭繼續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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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媽寄錢來了,平時我都很節省,但這次忽然想爭回面子,憑什麼我的同學要讓他請?也許我該請他一次還人情。那之後,我猶豫了好久才下定決心。他倒也不客氣,選的還是那家。還點了很貴的菜,心痛的我牙根都痛。他還邊點邊看我,笑咪咪的問:〃你沒事吧!臉色那麼難看。〃
失策到家了!
〃最近還順嗎?〃他夾了塊魚,把刺挑出來扔我碗裡。
我楞了下,夾起魚又扔了回去。
他不高興的掃我一眼。
〃我不吃魚。〃我說。
〃你怎麼這麼挑。〃
〃要不是你點,我連看都覺的噁心。〃
〃小時候不記得你有這毛病啊!〃
〃小時候哪一起吃過魚啊!〃
他想了下,〃對也,那時候也就是吃那些又髒又便宜的東西,不過還他媽好玩,有一次你吃那什麼串來,沾上辣椒沒辣死你,你又捨不得給我,就呲牙裂嘴的吃下去了,吃完還喝了一大缸子的冷水,結果拉了三天稀吧!〃
聽到這,我也想起來了,跟著嘿嘿笑了兩聲,但很快的我把臉一拉道:〃你有沒有常識啊!吃飯的時候說什麼呢!〃
他卻絲毫不介意的抬眼看我:〃得了吧!這又沒外人。〃
其實我倆都挺虛偽的。我在人前的溫和,他在人前的斯文。
〃那什麼,待會兒去哪玩啊?〃他問。
我翻他一白眼:〃玩什麼啊!我錢包都見低了。你也忒恨點了。〃
他西西笑了笑,〃我還真能讓你掏啊,我帶著錢呢!〃說完還掏出錢包讓我看。
我把眼一瞪,〃少來,我說我請就我請。省得你以後寒攙我。〃
〃你也把想的損了點吧!我什麼時候拿過你短?〃
〃那也不行。〃
日子過去的很快,陳雷就是這樣的出現,然後慢慢的熟悉了我的生活,他的一切對我卻存在著大量的空白。我只是隱約的知道,他好象參加著某個組織,就是那種以後可以在打黑行動中被稱為團伙的組織。那個組織經營範圍很廣,可陳雷總有意的帶我遠離他的地方,他更喜歡那些文雅點的咖啡屋,或什麼博物館之類的。我不知道他這樣做是不是為了討好我,雖然有幾次產生了那樣的錯覺,但我很快就打消了那麼想的念頭,總覺的那樣的想法很奇怪。。。。。。
好幾次,我們都在空曠礦的博物館看恐龍化石,偶爾有幾個家長帶著孩子從身邊走過,讓人產生一種時空交錯的感覺。恍惚間,我又變成了那個孩子,可以漫罵,可以撕打,而我身邊的人,還是那個掛著鼻涕的對手。
那時候的我會在深夜裡忽然的睡不著,看著黑洞洞的牆,腦海卻空白著。
曾經我崇拜過暴力,和同學們一起去租那些打打殺殺的槍戰片,看著正義的警察把犯罪份子一個不差的抓獲,看著警察甜美的戀人,狂喜的撲到自己愛人的懷裡。只是現在我的視線卻移在了那個作為背景的人身上。我將之歸結為我崇拜英雄的時期已經過去。
是從什麼時候,我不再堅持AA制,是什麼時候開始毫不顧及的說出自己想要的東西,看著他獻寶一樣的拿給我。當一切都變的理所當然時,我的心卻變的從未有過的茫然。忽然對從馬路到駛過的救護車有股莫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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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又約我出去。在咖啡屋裡我選了靠窗的位置。
他叨咕了幾句有的沒有的廢話,就從那直著眼看我。
我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