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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您怎麼知道這個地址的?”

“我們有不次於朱利安阿桑奇的程式設計師,保羅(注5)的網站資料庫很容易,就像馬蜂窩一樣破開,流出需要的資訊。管你是人還是siphon你都挺有意思的,用公司地址收明信片,真不怕招賊。行,廢話完了,我能抽菸麼?”

“請。”

克萊斯特掏了煙點上,濃重的煙味沒多久就蔓延開來。

“先生,您可真勇敢,一個人都不帶就這麼來了。”

“我是為情勢所迫,按道理不該這麼見面,應該讓我家另一位來,或者是管家,”克萊斯特摘了眼鏡別在領口上,“你要想殺我,剛才我報上名字的時候就動手了。我覺得和你談得通,我,和你,不是別人。行了,在追求真相這一點上我們有共同的目的。”

“態度倒很誠懇,不過,您可只說了您的姓氏。”

“萊因哈特克萊斯特。”

回答很乾脆,埃德加放鬆了坐姿,手機恰好響了。

“抱歉,”他看見號碼立刻接了電話,“我在B0073會議室,你可以……”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貓叫。

“羅傑?”

“喵喵喵!”

“你替他也行。”

電話結束通話了。

埃德加轉向克萊斯特,說:“我們繼續。既然您在這兒了,不妨給我說說克萊斯特和巴亞蒙特這兩個家族和我有什麼關係吧。”

“你已經碰到過西班牙人了?”

“對,在那艘失蹤的遊輪上。”

“‘摩伊拉女神號’,我知道他們都死光了,不過你把遊輪弄到哪去了?還有巴亞蒙特家的夥計和你說了什麼?”

“他們讓我來找您,除此之外就沒了。”

“嘴可真嚴,你一定好好款待他們了。”

克萊斯特彈掉一截菸灰,茫然地看著泛著紅光的菸頭。埃德加謹慎地思考著對方的話,這個人的思路跳得太快,很難判斷他究竟是對遊輪的下落沒多少興趣,還是不知詳情。

“兩家的歷史可以追溯到三十年戰爭時期,和歷史上說得差不多,戰爭上是以德意志新教諸侯和丹麥、瑞典、法國為一方,有荷蘭、英國、俄國支援;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德意志天主教諸侯和西班牙為另一方,有教皇和波蘭的支援。巴亞蒙特家是西班牙來的,我家是普通的天主教徒。實際關係很亂,不過表面上還是盟友。哦,忘了說,那就是第一隻siphon出現的時候。”

“他的世俗身份是瑞典國王古斯塔夫二世,歷史書上該有的都有了。我不愛拍古代英雄的馬屁,可他確實造成了很大影響,嗯,很會打仗。所以呢,為了扭轉戰局,天主教會決定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這個我不太理解,看起來像是巫術之類的,反正就那麼回事吧。”

“施術的任務交給了巴亞蒙特,他們是當時小有名氣的巫師,克萊斯特家當時只是華倫斯坦麾下的僱傭軍騎兵,在這不光彩的謀殺中扮演了隨行護衛吧,大概,這種沒好處的事我就記不住了。諷刺的是,雖然之後克萊斯特家出過詩人海因裡希和元帥路德維希,我自己還是做了祖先最開始的那一行。”

“扯遠了。總之,呂岑戰役中,巴亞蒙特的巫術小有作用,所以我們可以看到歷史書裡都寫著,偉大的瑞典國王38歲時死在戰場上。當然,既然我們坐在這裡談話,那就不是真的。Siphon是殺不死的,巫術只能讓他們暫時麻痺。騎兵們用當時類似水泥的東西把他封住,扔進了什麼地方的河流。至於是哪裡,我無從得知。”

這時門鈴響了,埃德加開了門,小貓阿廖沙溜了進來。

“這是阿廖沙,”埃德加招招手,貓就跳進他懷裡,“阿廖沙,和客人打個招呼。”

貓高興地叫了一聲。

“啊哈,你好啊,小貓球,”克萊斯特掐滅了煙。

“古斯塔夫國王還在世?”埃德加把貓放到大腿上。

“是的,而且活得苦不堪言,在水底躺個幾百年,誰都會發瘋。後幾任siphon差不多都是這個下場。我說得直白了,請別生氣,我不會也不可能這麼對待你,我也是近幾年才知道這個真相,請容我把話說完。”

“從那之後,我家和巴亞蒙特家的來往就止於這種關係了,接受命令,做事。幾百年,很蠢,太蠢了。直到幾年前,我一個表哥和巴亞蒙特家的女孩陷入愛河,這才發現兩家知道的歷史是完全不一樣的。克萊斯特不知道siphon是幹什麼的,巴亞蒙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