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老是板著殭屍臉,加上面板黑,說話簡潔,七八分像個男孩子,後來變白了,像是蝴蝶破繭般,一倏忽間就成了個小美人,只是還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樣表情豐富,看上去總有種不好親近的氣質,許多男弟子們只敢偶爾偷偷看她幾眼,不太敢近前搭訕。
不過她笑得臉都嘟起的樣子實在可愛,雷修遠都有衝動伸指戳戳,忽然她塞給自己一張符紙,道:“胡嘉平給的,貼身放好,如果遇到什麼變故,就運轉靈氣,瞬間便可回到書院。”
黎非見他把符紙放好,竟像是說走就走的樣子,不由奇道:“你不收拾東西嗎?就穿著弟子服?”
書院的弟子服紅白二色交織,式樣也不同尋常,老實說,穿著走外面實在有點顯眼。
“我沒東西,而且舊衣服都穿不上了。”
唉,這就是窮人家孩子的悲哀,來時兩袖空空,去時同樣兩袖空空,連衣服都帶不走了,看看人家紀桐周,收拾出來的東西能裝一馬車,王爺就是不一樣。
黎非摸摸包袱裡的銀錠,來時師父留給她五十兩,來書院後幾乎沒花錢,剩下的足夠給他倆添補些新衣服新鞋子之類的。
“咱們先去陸公鎮吧,買點衣服鞋子。”她笑著拽住雷修遠的袖子,大步朝外走,“好久沒回家,估計什麼東西都不能用了,我這是第一次帶朋友去家裡,可不能太寒酸,順便再買些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