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宋墨這表情,竇昭就知道。戴建要頭痛了。
不過,戴建頭不頭痛,與她無關,她現肯定這件事與遼王有關了。
只有靠上了遼王這座大山,他才會有如此的底氣。
自己是重生的,所以知道遼王最終會登了大寶。所以才會忌憚於他。可現在太子並沒有犯錯,皇上也無意換儲君,而且在自己前世的記憶裡,太子一直到射殺,也沒有犯什麼錯,皇上也沒有重立太子之意。太子登基是天下共識,汪格是內侍。就算是遼王像現在這樣發展下去,成為遼東之王,對他也沒有任何好處,他如果犯了事,更不會為他出頭,他憑什麼敢把寶全押在遼王的身上呢?
她想到了遼王的生母,皇后娘娘萬氏。
難怪他憑藉的是皇后娘娘?
也不對啊!
像汪格這樣的太監。在內宮裡一抓一大把,如果他不是汪淵的乾兒子。恐怕宋墨都不會正眼地瞧他,何況是皇后娘娘?
他的底氣到底從哪裡來呢?
竇昭有些煩燥地喝了口茶,陡然心中一動。
“硯堂,我想起一件事來。”她急急地對宋墨道,“我好像聽誰說過,汪格和崔俊義是冤家,你說,這件事會不會與太監之間的紛爭有關係?”
宋墨聽著眼睛一亮,道:“我怎麼沒有想到從這方面下手查證。”他說著,朝竇昭傾了傾身子,道,“你說說看,你有什麼想法?”
“想法啊!”竇昭訕然地轉了轉手上鑲紅寶石的戒指,歉意地望著宋墨,道,“我現在腦子裡亂糟糟的,也沒有個主意,就是這麼一想,也不知道對不對。”
她前世是個不起眼的侯夫人,每次進宮都跟在那些門豪顯赫的貴夫人身後。有一次,她落後了幾步,無意間聽到兩個內侍在小聲地抱怨,具體說了些什麼她沒有聽見,只聽見一句“崔俊義死都拉了汪格墊背,我死了,也要拉他墊背”之類的話。她那時候不知道汪格,但對崔俊義有印象,因都是些內宮的舊事,她聽聽也就忘了,現在突然想起來,就說給了宋墨聽。但話說出了口,才知道自己這話有多荒唐。
不要說崔俊義是太子的人,汪格貪圖匡家的產業,也只可能和遼王有關係,怎麼就扯到了太監之類的紛爭上去了呢?
竇昭有些不在自。
宋墨是多敏感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竇昭的窘然。
他摟了摟竇昭,笑道:“沒事!那話本上不都說,無巧不成書嗎?我們有時候遇到想不通的事,就得這樣天馬行空,說不定就找出條路來。你說的事,我讓人去好好查一查,說不定還真就有所發現呢?”
竇昭悻悻地笑。
匡家的事好像越來越複雜,而可用的線索又那麼的少
她得自己的頭都大了起來。
算了,丟給宋墨去想好!
她把這件事拋到腦後,舒舒服服地喝著燕窩粥。
宋墨則去忙這件事去了。
竇昭一碗粥喝完,抬頭看見對面被宋墨靠得還帶著凹痕的大迎枕,她頓時有些發呆。
自從她嫁給宋墨之後,就習慣了有什麼事丟給宋墨,已經很少像從前那樣動腦筋了。
宋墨可是對未來一無所知!
而她卻是熟知歷史走向的人。
她怎麼能放任宋墨如盲人摸象,自己卻坐享其成?
難道說,女人一旦依賴了誰,就再也懶得去動腦子?
竇昭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行,她不能再這樣了。
她得幫宋墨把當年的真相找出來,她得讓宋墨避免前世的悲慘,她應該和宋墨一起奮鬥才是,怎麼能就這樣窩在他的羽翼之下?
他可是她兩世為人,對她最好的人!
竇昭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氣,挺直了胸膛,高聲喊著甘露:“幫我拿文房四寶來!”
甘露應聲而去,很快拿了筆墨紙硯來。
☆、第三百六十七章 姊妹
遼王。
皇后。
汪淵。
汪格。
皇上。
太子。
崔俊義。
匡卓然。
蔣捷。
戴建。
竇昭把這幾個名字都寫了在宣紙上,然後陷入了沉思。
可幾天過去了,她還是沒有想明白這幾個人之間的關聯,到是宋墨那邊有了訊息過來。
汪格和崔俊義是同時進宮的,兩人都能說會道,很會討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