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學會了,才能學著做一個諸位心中的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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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薛春回與張欣簇陪著趙青在大殿藉著上香的機會說話時候,薛瓷也退到了殿外,難得有了機會與裴氏還有張姝等人說一說話。但這時候又是說不了什麼的,不過是場面上的話語,也不過是一些冠冕堂皇的祝賀。
在外人看來,趙青仍然是趙玄,他們不過是來陪著皇帝上香祈福,貴妃還是貴妃,如今宮中沒有皇后,貴妃一人獨大,所以也需要好好巴結著。
知曉內情的,在這偌大的西明寺中,也不過寥寥數人。
這便是這事情的荒謬之處,知情人所看到的驚心動魄,外人卻絲毫無法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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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颯颯。
薛瓷靠在欄杆上,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遠處,這深秋時節,遠處的池水中白萍卻還在開著,彷彿並沒有因為天氣變冷而凋謝。
再更遠處,便是宮中的禁衛,他們把西明寺隔成了兩個部分,外面不許人進,裡面也不許人隨便亂跑,一切都井然有序。
命婦們陪著薛瓷說過了話,見薛瓷並沒有太多聊天的意思,裴氏便率先告退到了一旁,其餘的人也便心知肚明地紛紛退到了一旁,三五成群地湊在了一起,有的說起了佛理,有的便只是在閒話著宮中的事情。
薛瑤便是在這個時候來到薛瓷身邊來的。她先笑了笑,行了禮,才道:“好久沒見到十二孃啦!”
薛瓷意外地看向了薛瑤,道:“也許久沒見到三姐了。”
薛瑤道:“那年皇后沒了,宮裡面的宮宴少了,我們這些人都好久沒進宮了。”她用目光示意了這群命婦,又笑了起來,道,“大家好不容易見著了宮中的貴妃,還想上來套套近乎,誰想到貴妃今日卻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呢?”
這麼一說一笑,薛瓷臉上的神色也柔和了一些,道:“出宮來麼,誰還想著宮裡面的事情——我今日原本也就是陪著陛下出來的。”
“陛下前兒不是還在為了華妃哭?”薛瑤小聲笑道,“今日陛下帶著十二孃出來,好像就已經把華妃給忘了。”
“看起來,華妃的事情在京中傳得比我想象中還要廣了。”薛瓷笑道。
薛瑤道:“這是自然了,皇家的一丁點小事情,都能在京中傳得滿城風雨——更何況張家又不是什麼低調的人家,你看殿門口的那人,可覺得眼熟?”
薛瓷聽著薛瑤的話,抬眼看向了大殿門口,卻並沒有認出那人是誰。
“麗妃的父親。”薛瑤輕輕說道,“徐算,他之前與張嶺還一起想算計咱們家,不過張嶺這次走得突然,他也沒法子,只好捏著鼻子低頭了。”
薛瓷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了這人,只搖了搖頭,道:“這朝中的事情,我在宮中知道的畢竟少。”
“宮中的事情,我們在宮外知道的也少。”薛瑤認真地說道,“畢竟有太多的秘密無法言說,就好像今日,大家所疑惑的都是為什麼陛下這麼快就從華妃的悲痛中走出來了……”
薛瓷聽著這話,只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悲傷總是有限的。”
“十二孃在宮中這一向可還好?”薛瑤歪了歪頭,便放過了先頭的話題。
薛瓷道:“到如今,應是再好不過了。”
薛瑤聽著這話倒是有些感慨,道:“之前聽說大姐姐在宮中的事情時候,我幾乎都以為你會在宮裡面無法堅持下去了,誰知最後仍是你笑到了最後。”
薛瓷無聲地勾了勾唇角,卻看到趙青從大殿裡面出來了。“陛下出來了。”她說道,“是時候擺駕回去了。”她站直了身子,抬眼看向了趙青,恰好也就遇到了趙青看過來的目光。
趙青並沒有去看門口的徐算——他目前除了薛春回與張欣之外,並不認識太多的朝臣——他快走了兩步來到了薛瓷面前,道:“回宮吧!時間也不早了。”
薛瓷先應了一聲,然後看向了跟在趙青身後的薛春回,見他給了自己一個安撫的眼神,才笑了笑,道:“走吧,時間也不早了。”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先送了趙青與薛瓷回到宮中,然後諸位大臣們才各自散去。
薛春回倒是沒回自己的衛國公府,而是跟著張欣去了丞相府,兩人在書房中便說起了趙青。
“學識上還是聖上強一些。”張欣捋了捋鬍子,非常肯定地說道,“不過這一位足夠坦誠,假以時日,也是能夠慢慢累積起來的。說不定,還真的會是一位明君。”
“只是不知宮中那位要如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