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上班後,石承運在辦公室轉了一圈,見沒什麼事兒,就給辦公室交代了一下,去了菊花酒樓。因為這段時間老婆看的緊,他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去過菊花酒樓了,心癢難忍,只好在白天解決一下。
尉善才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石承運正一絲不掛地在跟菊花酒樓的老闆娘在床上纏綿,那婆娘已是半老徐娘,正所謂如狼似虎的年齡,又一心想著奉承這位紀委書記,自然十八般武藝全都用上了,上下左右地親吻**,把一個半身黃土的石承運搞的七葷八素、神魂顛倒。
就在此時,手機突然叮叮噹噹地響了起來,可想而知石承運心中的那份煩躁,沒拿起手機,就不客氣地罵道:“誰他孃的打電話,老子不讓他吃幾天牢飯就不姓石。”拿起手機一見是市紀委尉善才的號碼,急忙將那婆娘推到一旁,接了起來,恭恭敬敬地道:“尉書記,你好,我是石承運。”
石承運的手機響了半天卻無人接聽,尉善才正在火頭上,一聽見石承運的聲音,馬上不客氣地責問道:“石承運,你在幹什麼呢,怎麼半天不接電話?”
石承運也不知道哪根神經出現了錯亂,隨口便道:“尉書記,我正代表縣委慰問一個女企業家,沒注意你的電話,實在不好意思。”
身旁菊花酒樓的老闆娘,一聽石承運扯的謊,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石承運急忙伸手捂了她的嘴,還是被尉善才聽見了,質問道:“石承運,你那裡怎麼會有女人的笑聲。我給你說,你老小子,最好不要給我玩花樣。”
石承運急忙解釋道:“沒有,沒有,尉書記,你說哪裡話,我怎麼敢跟你玩花樣呢。”馬上轉移了話題問道:“尉書記,你有什麼指示啊?”
尉善才也沒大往心裡去,這才說到了張鎖成的問題道:“我說老石,你們縣紀委的工作是怎麼搞的,張鎖成怎麼跑到市紀委來告狀了。是不是有你的授意?前段時間我不是已經給你交代了過了,讓你密切關注這個人的動向,你怎麼就不聽呢?”
石承運一聽是張鎖成的事情,這才鬆了一口氣,卻又想起尉善才前段時間打電話,好像提起過,自己卻往心裡去,覺得可能只是尉善才的擔心罷了,不想尉善才突然問題,只好胡亂掩蓋道:“尉書記,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落實你的指示精神是從來不過夜的。你上次交代了之後,我立刻在縣紀委召開了一次專題部委會,經過慎重研究後,組織相關人員,派專人對張鎖成進行嚴密監控……”
沒等石承運的話說完,尉善才就有些不耐煩了,道:“行了,行了,你不要給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既然你們組織專人監控,張鎖成怎麼還能跑市紀委來攪鬧。你還是給我說點有用的吧。”
謊言被拆穿了,石承運只好揣摩著尉善才的意思道:“尉書記,你放心,我馬上叫人把張鎖成兩規起來,不讓他再給市委領導添亂。”
“胡鬧!”尉善才不客氣道:“我說老石,我看你是越老越糊塗了,兩規張鎖成?憑什麼呢?總得有個理由吧。就因為張鎖成到市紀委告狀嗎?這能說得過去嗎?”
這不是明白了為難人嗎。既不讓兩規,又不讓到市紀委告狀,張鎖成的腿長在自己身上,這怎麼控制。石承運在心裡嘀咕著,還是地應了幾聲道:“是是是,尉書記,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把張鎖成控制起來。”
尉善才見石承運半天不開竅,只好再次提醒道:“光靠控制也不是辦法,總要有個長遠之計嘛。”
尉善才說的已經不再隱晦了,石承運再要是不懂,恐怕真要被尉善才撤職了。
這次石承運落實尉善才的指示精神,真沒有含糊,聽完電話,馬上又給監察科撥了過去,交代監察科的蘭科長,馬上組織人員,對張鎖成在灣子鄉擔任組織委員時貪汙受賄情況,展開調查。
張鎖成也就是個副科級幹部,即便是有些貪汙受賄的情況,肯定也嚴重不了哪兒去,紀委一般是不會沒事幹,調查一個鄉鎮組織委員的。所以蘭科長一聽石承運的交代,馬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確認道:“石書記,你是說灣子鄉的組織委員嗎。”
石承運聲音堅決道:“對,就是灣子鄉組織委員張鎖成。”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我建議你和同志們,從張鎖成發展黨員的情況著手查一下。這個人也算是小官大貪啊,一個小小的組織委員,竟然搞的民怨四起,今年光到我這裡來告狀的就有好幾撥,反應極其惡劣。你們一定要下大力氣,把隱藏在鄉鎮幹部隊伍的這條大蛀蟲給我揪出來。”
蘭科長雖心中疑雲重重,卻還是含糊答應了下來。